民族学与人类学的研究领域也是相同的 民族学和人类学在历史上曾经是西方国家以研究其殖民地的“异民族”、“初民社会”为主要对象而发展起来的学科,但是殖民主义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学者们对全球人类学民族学的学科历史进行分期时,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前称为“殖民主义时期的人类学”,也有人直接称之为“殖民主义的人类学”。二战以后,随着全球绝大多数殖民地的纷纷独立,人类学、民族学已经全球性地逐渐将研究本国、本土、本民族和发达社会作为重点或重点之一,并称之为学科的“回归”。因为已经没有早期西方学者那种明确的为殖民主义服务的政治目标,所以被有些人称为“现代和纯学术的人类学”,由于其研究对象大量转向本土,又被称为“地方性的”、“多样性的”人类学。有国外学者预言,未来的人类学、民族学将是在地方多样性研究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全球性人类学、民族学。[6]可见,从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上来看,研究本土、本民族、主体民族,研究城市、现代社会,已逐渐成为当代民族学人类学研究的主流。② 任何一个学科都要有其主要扎根和生存的土壤,二战结束后,民族学/人类学生长的土壤已经逐渐从殖民地转向本土,从“初民社会”转向全人类,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还在二战结束以前,著名人类学、民族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给费孝通的《江村经济》所写的序言中说:“我认为那面向人类社会、人类行为和人类本性的真正有效的科学分析的人类学,它的进程是不可阻挡的。为达此目的,研究人的科学必须首先离开对所谓未开化状态的研究,而应该进入对世界上为数众多的、在经济和政治上占重要地位的民族较先进文化的研究。”马林诺夫斯基是以研究“初民社会”而成名的学者,当读完费孝通研究中国本土的著作后,他说:“我们中间绝大多数向前看的人类学者,对我们自己的工作感到不耐烦,我们厌烦它的好古、猎奇和不切实际。”“我怀着十分钦佩的心情阅读了费博士那明确的令人信服的论点和生动的描写,时感令人嫉妒。他书中所表露的很多箴言和原则,也是我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所主张和宣扬的,但可惜我自己却没有机会去实践它。”[7]人类学以研究人类社会和文化为目标,特别是以探讨和揭露人类的本性为最高目标。为达此目标,当代学者们也多认为“在本土研究可能更容易接近真理”。[8]也就是说,不管是自称民族学还是人类学的学者,其研究领域都在同步地转变,他们始终扎根和生长在同一块土壤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