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越复杂，创新越难以实现。
     许多人都相信史蒂夫·乔布斯是个创意天才，我认为，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他是个爱创意的天才”。
     我见过史蒂夫为一些好创意锦上添花，也见过他为一些犯错者提供建议。但是，皮克斯公司不允许史蒂夫列席创作会议，以免打破作家和艺术家参会的格局。尽管史蒂夫的领导能力和远见卓识为人赞赏，但是，他的电影制作能力确实略逊一筹。
     约翰·斯卡利执掌苹果时，我供职于苹果的御用广告公司——恰特。他们两人的差异，确实有天壤之别。
     与苹果、皮克斯和迪士尼的合作经验，让史蒂夫具备了许多首席执行官所不具备的洞察力。他明白如何培养和保护创意，也清楚死板的分析无法换得奇思妙想。他知道，如果启用“精英小团队”，即使结果不在意料之中，也一定相当不错。
     史蒂夫非常擅长雇用和留住人才，他也懂得怎么营造“让奇迹发生”的氛围。他有时会扬言解雇我们，但他也眼含热泪地告诉我们，他是多么欣赏我们做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当一天过去时，双方都了解对方的立场。
     我负责某个重要项目的第一周，曾和一位市场营销副总裁共进晚餐。她对恰特为苹果做的广告评价颇高，想找出能提高自己公司产品质量的工作流程。
     “我不会让你泄露秘密的，”她对我说，“但我想笼统地问一下，苹果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获得如此卓越的成功？”
     我告诉她，苹果所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相信广告公司。我说：“在我供职于恰特的那段日子里，我们没有测试过任何一则广告，无论是印刷广告、电视广告、网络广告，还是其他别的广告。”
     “真的？”她问，“没有做过测试？这很有趣。”显然，她吃了一惊。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嗯，但我们做不到。还有什么吗？”
     这就是大多数大公司面临的问题。它们的流程已经制度化了，无法再作改变。即使是眼睁睁看着变化带来了无数好处，它们也无法改变现状。
     因此，问题可以归结为下面这句话：当工作流程占据主导地位时，好创意永远无法放到台面上。因为，流程越复杂，工作越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