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陈妙登看他年龄尚小,每次都“乘青篾车,随相检摄”,生怕他出现意外。可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刘昱,非但不体谅母亲,感恩母亲,反而嫌母亲无聊多事。为了甩掉母亲,刘昱越发狂奔,陈妙登终究一介女流,只能望尘莫及,“不复能禁”(见《宋书》)。无奈之下,陈妙登只好命仪卫追踪谏阻,竟被刘昱任情呵斥,甚至屡加手刃,“仪卫亦惧祸不敢追寻,唯整部伍,别在一处,瞻望而已”(见《资治通鉴》)。没有了母亲的约束,没有了众人的监督,刘昱很快就从一个品行恶劣的顽童皇帝,变成了一个凶残嗜杀的魔鬼皇帝。 ![]() 刘昱年龄虽小,杀起人来却头头是道。刘昱让手下准备了“白棓数十枚,各有名号;针椎凿锯之徒,不离左右”,杀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刑具,多用于“击脑、槌阴、剖心之诛”(见《南史》),一旦有人“有忤意,辄加以虐刑”(见《宋书》)。用棍子打脑袋,用锯了掏心脏,已然残忍血腥;用锤子砸人生殖器,则极其阴毒变态。一天下来,至少有几十个人遭此毒手,“日有数十”(见《南史》)。刘昱以杀人为乐,看到尸横街头,就手舞足蹈,看到血迹四溅,就心花怒放;一天不杀人,刘昱便浑身难受,“天性好杀,以此为欢,一日无事,辄惨惨不乐”。尤其是“槌阴”这种下流酷刑,有人敢稍皱皱眉头,刘昱便龙颜大怒,定会给他好看,“尝以铁椎椎人阴破,左右人见之有敛眉者,昱大怒,令此人袒胛正立,以矛刺胛洞过”。在这种恐怖气氛下,“内外百司,人不自保,殿省忧遑,夕不及旦”(见《宋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