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考验 当然,敌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也在不断考察这支新的“反正”部队。 一道命令下来,某月某日要点验“外勤警卫团”。明为点验,实则要查家底,看看“汤团”到底有多少人员和武器装备。汤景延当即做出安排,将一批精良的武器及担负特别任务的人员隐藏起来,不接受点验,一面命令部队加紧操练,以良好的形象去应付敌人。果然,敌点验官在检阅部队后大加赞,认为“汤团”的训练人员、武器装备登记翔实,当即表示满意,高高兴兴地回去交差了。 不久,敌人又问为什么在二营附近发现穿便衣、挎短枪的人?原来,“汤团”的秘密电台就设在二营防区。为防止被敌人发现,电台经常转移,时而陆地,时而水上,虽然电台未被发现,但保护电台的便衣队被敌人看到了。汤景延一看不妙,当即派二营长周显才到敌伪特工站汇报解释。周显才沉着走进伪特工站,向站长汇报说那是营短枪队,负有化装侦察任务,所以穿便装,并按伪军惯例献上1000元孝敬费。由于周显才神态自如,汇报情况滴水不漏,敌人疑虑顿消,他们不仅收下了“孝敬费”,还礼貌地回赠驳壳枪一支,一场危机得以化解。 6月上旬,一辆小车突然开进“汤团”团部。来人手持苏北清乡公署主任张北生和伪特工总站站长姜颂平的联名请帖,邀请汤景延到南通“游玩”。敌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汤景延来不及细想,毅然坐上小车,只身前往南通。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命令:“外勤警卫团”更名为“教导二大队”,于6月16日集中到南通受训。原来,敌人怕指挥不动“汤团”,先把汤景延当人质抓在手里,再来调动部队。 情况突变,怎么办?团里其他领导立即通过秘密电台向军区领导请示。军区党委经慎重考虑决定:由副团长沈仲彝带着队伍去南通受训,顾复生留下来继续担负大江南北的联络、沟通任务。集训期间,敌人有意将“汤团”的官兵分开训练,并要求集训时不带武器。面对敌人的险恶用心,沈仲彝巧妙地通过敌伪内部的熟人打通关节,争取到担任士兵队军训教官之职,从而继续掌握部队。他还设法使团部文书免训,专职看管装备,防止武器落入敌人手中。两个多月的集训过去了,敌人未能发现“汤团”的任何破绽。 胜利回师 集训结束后,“汤团”成了名副其实的“教导二大队”,下辖五个连。此时,它被从原驻防地调离,转到了内地二线,分散在长达200公里的十几个集镇上。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敌伪部队,沿江港口改由敌人信得过的嫡系把守。 敌人分明是想吞并“汤团”!鉴于侦察敌情的任务已完成,为保证部队安全和在最恰当的时机给敌人重创,团党委一面向上级请示是否抢在敌人动手之前率领部队从敌人心腹地区“破腹而出”,一面深入各连了解官兵思想状况,切实掌握部队。 同时,他们还制定了联络暗号,这样,一旦得到上级指示,就能迅速行动。9月23日,“汤团”接到指示:全团29日晚开始行动,夜里11点以前务必撤至各指定地点,由南通警卫团接应撤回根据地。 离“破腹”只有五天时间。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团党委作了周密部署:汤景延坐镇团部,全面指挥“破腹”战斗,沈仲彝到部队去指挥各连行动。为迷惑敌人,汤景延特意让营长周显才宣布9月30日结婚,邀请敌伪特工站的正副站长赴宴。 全团家属以喝喜酒为名于29日下午先行撤出,由周显才护送到指定地点交给接应的部队。随后,他返回驻地,准备指挥战斗。29日傍晚,汤景延邀请特工站正副站长和伪警察局长到家中打麻将,先把敌人派来监视“汤团”的指挥官控制住。 行动的时间到了!正在陪敌特头目打麻将的汤景延把牌一放,对敌人说:“我去解个小手。”汤景延一跨出房门,埋伏在门外的几名警卫员立刻冲进去,当场将他们三人击毙。随后,团直属队在汤景延的指挥下,冲入特工站,俘虏了全部的特工人员。而全团所属各部则在金沙、刘桥、石港、骑岸、金乐、余西、三余、东社、九门闸等长达200余公里的战线上同时暴动,有的摧毁伪区公所,有的围歼伪公安局,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并准时到达指定地点。 “汤团”的成功暴动,给了日伪军以重重一击。当他们胜利归来时,苏中军区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军区首长盛赞“汤团”干部战士的英勇果敢、赤胆忠心和坚强的组织纪律性,并对“汤团”在反“清乡”斗争中所起的作用予以高度评价。 “汤团”打入敌内部整整163天,完成任务后又漂亮地撤出,这样特殊的战斗,在我军的历史上实属罕见!此后,该团被编为“联抗”第二团,在汤景延副司令的带领下继续新的战斗。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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