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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中人鱼是否可寻?探寻中国妖怪学中美人鱼的眼泪(2)


    除了《北山经》中记录的“人鱼”以外,《山海经》中另一种几乎可以考证的“类人鱼”生物还有《海内南经》中记载的“雕题国”:根据《太平御览》援引杨孚《异物志》:“雕题国,画其面皮,身刻其肌而青之,或若锦衣,或若鱼鳞。”可以得知,雕题国是一个全民纹身刺青,使体肤宛若鳞彩的民族,这一点与如今海南境内黎族部分分支的历史记录高度相似;除《异物志》外,有相应佐证的记录亦有《后汉书·南蛮传》中,李贤注称:“题,额也,雕之,谓刻其肌以丹青涅也”;以及《礼记·王制》:“雕题交趾”,郑玄注称:“雕文谓刻其肌以丹青涅之”等。
    然而除了以上两种以现代人眼光可以考证的“类人鱼”以外,无论是“赤鱬”还是“氐人国”抑或“陵鱼”,至今都未有能够服众的现实生物考证,而其中有关“氐人”的描述,应该是最符合现代意义上“人鱼”的结合形象——人面鱼身,无足。
    在东晋干宝所撰的志怪名作《搜神记》以及西晋张华的《博物志》中,亦有对于“类人鱼”生物的流传记录,如“鲛人”条目: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这一记录广泛影响了后世对于“鲛人”这种“类人鱼”生物的认识,以至于在南朝梁任昉《述异记》中,对其有了更深入的衍生描写:
    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纱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以“鲛人”为典型的“类人鱼”形象几乎锁定了东方志怪神话系统内的“人鱼”形象——即能够“纺纱泣珠”的神秘类人生灵;而在唐代及之后的文献记录中,有关“人鱼”的外貌描述则陡然地增加并详细起来,根据《太平广记》援引唐人郑常撰写的《洽闻记》一书,有“海人鱼”条目如下:
    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此条有关“海人鱼”的异闻记录,可以说是至今为止国内有关“类人鱼”生物最具体详实的记录,除了《洽闻记》以外,对于“类人鱼”生物还有详细描写的古籍记载还有宋人聂田撰写的《徂异记》中的“人鱼”条目和北宋徐铉《稽神录》中的“海人”条目,记录如下:
    《人鱼》:查道使高丽,见妇人红裳双袒,髻鬟纷乱,腮后微露红鬣,命扶于水中,拜手感恋而没,乃人鱼也。
    《海人》:东州静海军姚氏率其徒捕海鱼,以充岁贡。时已将晚,而得鱼殊少,方忧之,忽网中获一人,黑色,举身长毛,拱手而立。问之不应,海师曰:“此所谓海人,见必有灾,请杀之,以塞其咎。”姚曰:“此神物也,杀之不祥。”乃释而祝之曰:“尔能为我致群鱼,以免阙职之罪,信为神矣。”毛人却行水上,数十步而没。明日,鱼乃大获。倍于常岁矣。
    
    在以上记录条目中可见,在唐宋以后的物怪记载中,“人鱼”、“海人”及“鲛人”有着外貌特征与功能性上较大的差异,倘若按郭璞所注的“鲛人”即“雕题国民”来进行逻辑推导,那么《述异记》中所描写的“鲛绡纱”、“鲛人珠”等物,则很有可能与海南黎族当时的生产方式有关。
    作为临海少数民族之一,黎族人的生活方式与海息息相关,早在唐代,黎族地区生产的金、银、珍珠、玳瑁、香料等制品便已经作为贡品和对外贸易商品闻名中外,而这些生产制品与志怪传说中的“龙宫宝藏”、“鲛人易货”内容高度重合。
    除此以外,黎族的纺织技术是中国地区最早最先进的棉纺织技术之一,春秋战国时期就有条目记载,到了汉武帝时期更已经是久负盛名的皇室贡品;南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一书中就有黎锦在中原地区广受欢迎的记录,至元代黄道婆学习黎族纺织技术回乡传播时,黎族的纺织工艺技术仍然远远领先于中原地区;外加黎族妇人擅长在织物上镶嵌珠宝诸如云母片、贝壳片、银片、琉璃珠,更是令原本就已珍贵无比的黎锦增添异彩。倘若有一种有史可循的织物可媲美传说中的“龙绡纱”,那么黎锦无疑是其中最符合描述的存在之一。
    由“黎锦”与海货制品的生产内容重合,可以判断“鲛人”这一“类人鱼”生物与黎族人生产方式的高度相似。虽然距离断言古籍中的“鲛人”、“雕题国”就是黎族聚居地尚有距离,但已经不难判断,“鲛人”与现代概念中的“类人鱼”生物有着较大的功能性与外貌差异。那么,除了已经被排除的“鲛人”、“人鱼”以外,其他的“类人鱼”生物还有有迹可循的现实存在线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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