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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鄂多拜师学艺

    老太太好容易才喘出一口气来,真是哭不得、笑不得。看看这位穆昆搭跪在地上不起来,慢慢地说:“你这年轻人太鲁莽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拜师求艺的人呢?”又打个唉声说:“有什么为难的事站起来讲。”
    他这才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又到外面拿来一根马鞭,二番跪倒,高高举起马鞭说:“师父,你先打我一顿,压压你老的惊,出出你老的气,打我不敬之罪吧!”
    老太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说:“好心的阿哥,好心的格格(姑娘的意思),为什么只有男人那种暴脾气,却忘了女人的好性格?你只记得男子汉的勇敢粗暴,却忘了女人的温柔品德。”老太太这么一叨念,你说怪不怪,这位穆昆搭像一位性情温和的大姑娘一样了。
    老太太笑了。从此,天天教他各样本领。什么穿山越岭啦,躲刀避箭啦。鄂多真是心灵手巧,不管什么武器一学就会,足足教了一个夏天。
    到了秋天,老太太对他说:“徒儿呀,你武艺学得也不少啦,明天我就要走啦,咱俩师徒一回,没什么给的,送给你一件翎毛衣吧!穿上它可以飞到天空,高山挡不住,河水拦不住。这件衣服,冬天可以取暖,夏天可以纳凉,是一件宝衣。如果年头多了拆出的翎毛还可以变成许许多多的衣服,你们部落人穿不了用不尽。”
    鄂多知道挽留不住,含着眼泪间道:“师父里请你老指点指点,我们到什么地方安家,才能过上好生活呀?”
    老太太说:“远咯,远咯,从这往东南,那有乌托山,还有呼尔哈,一片好山川。可是不容易走。一是路太远,最快也得六年才能到达。二是路太险,得过六道关。”
    鄂多说:“只要地方好,再难也不怕。”就这样,鄂多含着眼泪送走了师父。第二天一早,一群大雁从他头上飞过,领头的大雁低飞了三次向他叫了三声向南方飞去。
    其实教他武艺的人,就是领头的那只大雁。以后听说这只大雁因为把翎毛衣送给凡人,受到鸟中王的惩罚,把她变戊一只寒鸟,不给她衣服穿,年年挨冷受罪。以后郭合乐哈拉祭祀这位神时,上边总是供着一只没毛的小鸟,据说这就是那只大雁。
    这位穆昆搭自从大雁走后,心里总是盘算如何领着大家向东南方向移动。想了三天三夜,最后下了决心,一定克服艰险全族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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