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财主惯儿子 从前,有个财主。晚年得一子,非常溺爱,把儿子惯得好吃懒做,整天东游西逛。 财主听说有身份的人都把孩子送到私塾里去念书。于是他把自己儿子也送去了私塾。 儿子第一天上私塾便因为淘气被打了手板,回家的时候伸手给财主看,财主心疼的了不得。 第二天财主带着儿子来到私塾对教书先生说:“你竟敢打我儿子,他可是我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担的起吗?” 教书先生吓了一身的冷汗说:“这……不打太顽皮……怕学不好。” 财主大声地嚷嚷着说:“学不好是我儿子的问题,你只要认真讲你的书就行了。” 教书先生点头哈腰地说:“好……好……” 财主看把教书先生真唬住了,于是更加嚣张地说:“如果我的儿子在这里挨打、受欺负,小心我拆了你的私塾。” 教书先生急忙说:“是是,不敢不敢……” 财主走后,教书先生再也不敢管教财主的儿子,而是给财主的儿子一把舒服的椅子,不管他是睡觉也好,玩也好,只要在念书的时候不走出这间私塾,他随便想干什么都行。 财主的儿子这下可高兴了,虽然不能天天出去玩,可是比起那些每天都认真学习的同学们,他轻松多了。 每天放学财主都会问儿子学的怎么样,先生有没有打他,儿子回答道:“学的挺好,先生也没有再打我。”财主听了这才放心。 十年寒窗苦读,终于等到了可以上京赴考的日子,财主早早就帮儿子准备好行李,可儿子并不想去考取功名,财主又是哄又是求的,他才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出发了。 不久财主的儿子被护送他去的家丁抬了回来,两条腿被打折了。财主看见儿子的腿,回手抓住家丁的衣领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儿子腿被打折了?” 家丁吓的哆哆嗦嗦地说:“少爷他在考场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被考官打出了考场腿被打折了。” 财主一听气的浑身颤抖,他气冲冲地来找私塾先生兴师问罪:“你个骗子,为什么我儿子学了那么久连名字都不会写?” 教书先生非常镇定地说:“老爷不是说只要我认真教,学不学是令郎的事吗?令郎不学又怎么能会写?” 财主听了哑口无言。 二、鞋匠与财主 一个补鞋匠从早到晚哼着歌,他的曲调明快欢乐。他的快活也感染了别人,听到这歌声,人们的心情都欢快起来。他比古希腊七圣人中的任何一位都要心满意足。 鞋匠有个财主邻居,却与鞋匠恰恰相反,极少唱歌和睡觉。他把钱缝到衣服衬里还担心丢失,有时到了黎明才昏昏入眠,可鞋匠的歌声又把他闹醒。财主于是抱怨老天爷,怎么不像出售食品饮料那样也出卖些睡眠给我呢? 这天,财主让人把那个正在哼歌的鞋匠请到自己的家里,问道:“格里古瓦先生,我想知道您一年能挣多少钱?” “一年?说真的,老爷,”快乐的鞋匠用愉快的声调回答,“我可不用这种方式计算收入。我也不是天天可以赚到钱的,只要能混到年尾也就可以了,过一天算一天。” “是这样吗?那你一天能挣多少钱?” “时少时多,倒霉的事也不是没有,要不然收入还相当可观。主要是一年中总有些日子要歇工。人们一过节我们可就惨了。真是有人欢乐有人愁。可本地神父在布道时还在不断地公布新的圣人纪念日。” 财主见他如此憨厚,就笑着对他说:“我今儿个要让你像当上国王一样。来,把这100块钱拿去收好,今后会派上用场的。” 鞋匠这时仿佛看到这是100年里生产出来的全部财富一般。他回到家里,把钱藏在地窖里,不知不觉地,把欢乐同时也埋藏了起来。自从他得到这笔劳神忧愁的钱以后,他便失去了往日愉快的歌喉,也失去了睡眠。忧虑、怀疑和惊吓常来搔扰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到了夜晚稍有动静,就以为连猫也会偷钱。最后,这个可怜的鞋匠不得不跑到那个已不再被他歌声吵醒的财主家里,对财主说:“把我的歌声和睡眠还给我,呶,这100块钱你拿回去吧! 三、财主和金锅 很早以前,微山湖畔有个陶家庄,陶家庄有个陶员外。陶员外家里很阔,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陶员外老了,又不满足了,做梦也想着家里有棵摇钱树,再不有个聚宝盆,有用不完的金子,花不光的银子。他表现上对人和和气气,背地里欺负扛活的,做尽了好多坏良心的事,长工们背地里都管他叫“陶善人”。 陶善人有个习惯,每天太陽不露红都要到湖边上走一走。 这天清早,大雾很浓。陶善人悠闲地在湖边上走着,看见微山湖上有座城池,他身不由己踏上了湖边的一只小船,慢慢地向那座城划去。他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微山湖里怎么会有座城呢? 陶善人划着船来到城门口,拴好了船,一抬头,看见城门口上门有三个大字:洛陽城。陶善人站了一会,大步向城里走去。 他来到街上,见挑挑的、卖蒜的、补锅的、卖蛋的,人很多,没有一点声响。陶善人走进了一家店铺,看见掌柜的和店伙计正趴在柜台上,两只眼瞪着他。陶善人在柜前看了看,出了这家店铺,进了那家店铺。他见这家店铺和那家店铺一样,人全和庙里的菩萨差不多。他走进不少店铺,都是这样。他看到店铺里柜台上有一口小锅。小锅大小正适合一个人煮饭吃。陶善人想:用这口小锅自己煮人参汤喝,再好不过了。他看了看店伙计,见两个店伙计背着身子站着,就把锅往怀里一揣,慌三忙四出了店铺,来到大街上。他见街上还很寂静,心里害怕了,两条腿不住地打着摆子。陶善人怀里揣着锅,慢慢腾腾往城外走。来到城门口,看见城门四周涨满了水,他的小船在水里打着转转,他解开船,慌里慌张上了船。回头再看洛陽城,不禁吓呆了:洛陽城让水淹没了。 小船不知不觉向岸边飞去。到了岸,陶善人一个大步下了船,正想拴住小船,就见金光一闪,小船不见了,太陽也从东边出来了。 “许是一场梦吧?”陶善人自己对自己说。他揪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好疼!分明不是梦。 陶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慢腾腾地向家里走。刚进大门口,媳妇就迎出门来,惊讶地问:“老头子,今天是怎么啦,回来这么晚?” “嘿嘿!”陶善人强笑了笑:“在外面走了一大段路,回来晚了些,路上还拾了口小锅。”陶善人怕媳妇听了会害怕,没敢说出误入洛陽城的事。 “一口什么样的锅?”陶夫人问:“拿出来我看看,放在哪了?” “在这儿呐!”陶善人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了那口锅,立时金光闪闪。 “老头子洪福,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哎呀!可了不得啦,是一口宝贝金锅!” “是吗?”陶善人惊疑地问。 “老头子,别人能骗你,我还能骗你?” 这时,丫环、佣人听说陶善人拣了口金锅,全都围了上来。这个佣人说:“老爷真是有福之人。”那个说:“老爷的洪福比东海的水都长。” 陶善人笑眯眯地说:“夫人,咱们今天温锅要做点什么好吃的呢?” 一个丫环接过话头说道:“夫人不是六十六大寿吗?用它煮肉吃吧!” 陶夫人吃肉心切,不管是不是吉日良辰,就叫佣人动起手来。 天过晌午,陶夫人吃完了肉,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她有些犯疑:“金锅煮的肉为什么不如铁锅煮的肉好吃呢?” 这时候,管家凑在陶善人的耳旁,低低的声音说道:“小时候,在家里听俺老爷说,要是只宝锅,放在锅里的东西,用也用不完。” “此话当真”陶善人半信半疑。 管家说:“老爷不信,试试看。” 陶善人和管家亲自动起手来,把锅里的肉一勺一勺地往外舀。舀一勺,又一勺,锅里还是那么多肉。陶夫人很惊奇,忽然陶夫人的脸又撂了下来,“我们有肉吃算什么?放进钱,用也用不完,花也花不尽不是更好吗?”可是锅里肉舀不完怎么办呢?”管家眯着眼,又出了鬼点子:“我们不如把金锅弄到微山湖里,刷洗干净锅里的肉,不就成了聚宝盆吗?” 没等陶善人同意,陶夫人和管家抬着金锅向微山湖走去。 陶夫人和管家来到湖边,小心地把金锅放进水里,还没等他俩动手刷锅,只见金光一闪,金锅沉水里去了。 管家和陶夫人一见,慌忙用手去抓金锅,哪里还抓得到? 这时陶善人也来到了湖边,见老婆和管家正在湖边捞什么,以为又碰上了金银财宝。过去一问,才知道金锅没有了,差点没把他气死。他恶狠狠地骂道:“你们把我的金锅弄到哪儿去了?” 陶夫和管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陶善人更加生气,一把把夫人推到了湖里,随后一抬腿又把管家赐进了水里。他站在岸边,大声哭喊到:“金锅,我的金锅!”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陶善人“呯”地一下也跌进了湖里。 三人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往下一沉就不见了。 四、财主与长工 从前,有个老财主,吝惜、小气、爱打小算盘。对待家中四个长工,视为牛马;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地让他们少吃、少喝、少休息;早起、晚睡、多干活。 四个长工甲、乙、丙、丁,为着不被老财赶走,暂时混碗饭吃,心中虽不满,但又不敢直说;慢慢地,也就讲究开了与老财斗法儿,学会了所谓的吟诗对句的斗争艺术。 老财为让长工们早起下地干活,便动着心眼儿、生着法儿把长工们弄醒。一天,天不亮,老财没有效仿周扒皮那套佯装鸡叫法去打破长工们的梦乡酣睡。而是在长工们住舍门前抡起扫把装作扫院子,“唰啦啦,唰啦啦”,故意捅得门板咚咚响。 长工们心知肚明,既然东家已经起来了,如果再不赶紧起来,老财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个只好匆忙起床。开门见老财,他们便吟诗对句起来: 阿甲:东家起得早, 阿乙:拿着扫帚扫; 阿丙:越扫越干净, 阿丁:越干净越好! 财主虽有钱,但也没念几天书,当然没多少文化。对长工们的诗句,具体也没听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觉得反正这几个长工在与他动心眼,以诗敲击他。但转念一想,管他呢,只要他们早起下地干活就行。 长工们刚刚撂下饭碗,连袋烟的工夫还不到,便被老财催赶着下地了。他们沿乡间小道转转悠悠,刚来到地头。岂料,天不作美,陰云密布,瞬即小雨飘洒。见此情景,他们顿时又吟诗对句起来: 阿甲:这天陰得浓, 阿乙:大风刮不晴; 阿丙:小雨蒙蒙下, 阿丁:活儿干不成! 于是随即返回。刚进门,老财一脸不悦:“怎么回来了?”“下雨啦!”“一点小雨怕啥?”“地里湿粘,活儿没法干,全身淋透,衣服没得换!”老财听后,有气无语。 老财心中窝火,暗下思忖:吃了我的饭,不去给干活,还借小雨做因由与我作对,简直反了!非叫官老爷的大板教训你们一下不行,看你们还敢不敢和我作对!好,我告你们去。 老财狠了狠心,遂拿了十两银子告上了县衙。县官是个贪官,知道老财家有万贯,觉得只拿十两银子来告状也太寒碜、抠门儿;但转念一想,十两银子也是银子,管你咋样,先把这十两捞到手再说;不过,你老财这次想打赢官司那是没门儿,下次再说吧!于是,心中便先行“未审而决”了。 县官升堂开审。作为被告的四个长工,战战兢兢被传上公堂。其实,他们都是贫民出身,家穷读不起书,基本没什么文化,做诗谈不上,有时也能来几句顺口溜什么的。 县官:“你们为何不下地干活,与东家作对?” 被告:“小人们不敢,只因下小雨,不能下地;还顺口吟诗对句讲了几句笑话,别无他意。” 县官:“哼,这玩笑话是随便开的吗?那好,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怎么吟诗对句的,照实讲来!” 四个长工只好把“东家扫地”、“陰雨蒙蒙”所谓吟对重述一遍。 县官:“听来其中没什么反意、坏想?也好,你们就以院中那片竹子为题,即兴吟对,让老爷听听看!” 长工们面面相觑,略加思索,便开始做对: 阿甲:远看青乎乎, 阿乙:近瞧一片竹; 阿丙:大的拧鞭挑,(即鞭子上半截) 阿丁:小的绑扫帚! 县官一听,沉思片刻道:“对呀,很切合实情,无甚恶意。唔,看来你老财是无事找事,扰乱公堂;来人,把老财重打五十大板,以输为罚!” 老财听后,赶忙跪倒在地,并连声喊冤,向县官求饶。只不过,这挨打是县官心中早已‘生米做成的熟饭’而已。 两个兵卒,持板左右,夹挟着老财遂之开打。老财蹶着屁股,随着板子的节奏,打一下,蹶一下…… 四个长工见状,心中暗喜,掩面窃笑;接着便抑制不住的开口吟对起来: 阿甲:你看他呀, 阿乙:把腚蹶呀; 阿丙:本想打咱来, 阿丁:还是打他呀! 且说老财,满腹坏水,生怕吃亏;绞尽脑汁,处心积虑,盘剥无度;到头来,还是落个经济上吃亏,皮肉上吃苦的可悲下场! 五、财主与穷汉 很久以前,有一年腊月,有位姓张的财主到厢房的佛堂上香,忽然发现供桌底下的布帘在瑟瑟地抖动着,张财主觉得有些纳闷,定睛一看,原来是布帘的后面,有一只穿着破旧单鞋的人脚在哆嗦。张财主明白了,有小偷藏在里面。他定了定神,对着供桌底下说道:大兄弟,出来吧,里面怪冷的,咱哥俩到上房喝两盅去。 躲在供桌底下的小偷只好出来了。原来,这小偷姓李,原本是邻村的一个老实本份的庄稼汉子,只因老婆常年生病,家里又有一大堆小孩子,日子过的很穷,常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眼看到了大年根,家里又揭不开锅了,看着可怜巴巴的孩子们,老李咬了咬牙,动了邪念,就想到财主家偷点儿东西,好给孩子老婆过年。趁天黑,他偷偷溜进张财主家的院里,却不敢进正房,一转身进了厢房,打算从供桌上拿些馒头果品之类的供品。不成想,还没动手,却被张财主发现了。 这可把老李吓得够呛,浑身哆嗦着给张财主跪下了。张财主赶忙弯腰扶起他:起来,起来,这大冷的天,你穿的又这么单薄,咱到上房喝几盅,暖和暖和,边吃边唠。 老李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张财主来到上房,张财主把老李请到炕上,让家里人下厨,一会的功夫,摆上一桌好酒好菜款待老李。吃完饭后,张财主又让家人给他准备了一些米面肉菜,又拿出一些银子,让他带回家去过年。老李带着一肚子愧疚和感激,千恩万谢地告辞回家了。 就这样,老李一家的孩子老婆一起过了个快快乐乐的好年。大年一过,老李就用张财主送给他的银子做本钱,做起了走村串户的小买卖。由于他老实本份,货真价实,不坑不骗,童叟无欺,买卖干的越来越红火,这样一来,家里的日子也好过多了。也有钱给老婆请大夫看病吃药,这病也一天天好起来了。 老李的日子好过了,他的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张财主对他的恩德,他知道,如果不是张财主宽宏大量,乐善好施,他老李一家也不是过上好日子。为表感激之情,他时常买些时鲜果品给张财主家送去。可是张财主从来不收,说,老李呀,你的心意我明白,你起早贪黑的赚点钱也不易,我什么都不缺,你好好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了。 老李也是个知恩重义的人,面对着张财主的婉言谢绝,他只好利用每次起大早赶集前的功夫,把礼品偷偷地张财主放在大门口,然后悄悄地离去。常常是张财主的家人早起一开门,就见一堆时鲜果品之类的礼物放在那里。这张财主一猜就知道是李老汉送的,于是,干脆收下了,可转过来,他就三番五次地给老李捎这捎那,就这么着,俩人的交情越来越厚。 一年很快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年根腊月。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老李就起来了。因为今天他不光要去赶集卖货,他还有一件在他看来很重要的事儿要办。前些日子,他托在关外做生意的刘掌柜买来一棵贵重的百年老参,他要在今天早上悄悄地放在张财主的大门外,算是对恩人的一个报答。老李推着独轮小货车,摸着黑儿,来到张财主家门前。他从怀里掏出裹着老人参的小包,刚想往大门口放,猛然发现:大门前躺着一个人。老李吓了一大跳,他揉揉眼,仔细观瞧:是个冻死在外边的叫花子。老李心想:谁这么缺德呀,把个死人放到恩人家大门上,这不明显是要坑人吗?这老李也不敢多想,赶紧上前儿弯腰背起那具死尸就跑,一口气跑出有一里多地,老李实在跑不动了,才把死尸给扔了,然后又赶紧折回来,把那个装着百年老参的袋子放在大门口,这才推起小货车赶大集去了。 第二年的大年初一,老李来到张财主家拜年。一阵寒暄之后,张财主唠起本村东头有个王姓财主家年前被人被人在大门外扔了个冻死的叫花子,结果摊上了人命官司,爷几个全被县衙门抓去了,连年都没过好。这村里人都说这是报应,因为这家父子平日欺人太甚,积怨太多。老李听了,笑了笑,也没说啥儿。 又过去了有一个多月,老李正在家中预备盖新房,找上门来了。他说:“兄弟!你替我免了这么大灾,到现在你还瞒着我!” 老李还在装傻充愣:“我没干啥事呀!” 张财主说:“你还不说实话?我们村王财主出事那天一大早,我在大门外捡着了一个百年老参的袋子。细一看,门口有两行脚印,直奔村东头去了。门前还留下两行小车轱辘印儿。我一想,准是你来过又走了。今年大初一,你上我家拜年,我跟你提起这事儿,你也不言声儿,我这心里就犯了嘀咕。昨天在家门口碰上了从关外回来过年的孙掌柜,听他说了你托他买参的事儿,我就拿出那棵捡来的参让他看,他认出来,这就是你买的那棵。兄弟!你……”张财主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老李也只好实话实说。最后,张财主出钱帮老李盖了一处新宅院,俩人结拜成了真正的好哥们儿。 六、财主招女婿 北山乡有一个财主,为人非常吝啬,空有家财万贯,不但不行善积德,还经常干些灾年屯粮、雪夜逼债的缺德事。 财主老婆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再也没有生育,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快到出嫁的年龄了,财主心里算计开了:膝下就这一个女儿,要是嫁到别家,以后这家业交给谁?招上门女婿吧,可万一把家业都交给了女婿,等我们老两口都闭了眼,这女婿要是变了心,到时连我女儿都给赶出家门,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吗?不行,得想个好法子! 这天早上,财主老婆要去庙里上香,想拉财主一起去,财主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财主老婆催了几次他都不起来,就骂了他一声懒鬼,独自一个人去了。 财主听了老婆的骂,心里突然灵机一动:对啊!何不找个懒鬼做上门女婿?这个家伙越懒越好,让他懒得干涉我女儿管理家务,也懒得去外面拈花惹草,更懒得动脑筋对我的家产有非分之想,这样,我的万贯家产就不会落在外人手里了!哈哈!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 想到这里,财主坐不住了,他立刻把管家招来,吩咐说:“你去给我四处贴几张告示,就说我要找个懒汉,单身的,越懒越好!” 管家愣了半天,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财主见他站着不动,很是生气,大着嗓门又吩咐了一遍。 过了不几天,管家风风火火地跑来告诉财主:“老爷,人找到了。” 财主忙问:“那人有多懒?” 管家说:“那人是县里出了名的懒鬼,名叫何二,天天躺着睡觉,从来不找活干。只有饿急了才到饭馆里讨点剩饭剩菜吃,就这他还从不吃剩菜里的鱼,嫌挑鱼刺麻烦。” 财主非常高兴,笑道:“懒!真是太懒了!好,你马上去把这个何二给我找来。” 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财主要嫁女儿了,而女婿居然是全县最有名的懒鬼何二,这事轰动了全县,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有人说这财主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放着那么多好小伙子不找,偏找这么个又懒又穷臭要饭的。还有人说,这叫傻人有傻福,早知道我也天天好吃懒做,搞不好哪天也有这样的好事情找上 我。反正啊,说什么的都有。 很快到了办喜事的日子,这天,财主家除了请来的那些个官员亲戚,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整整闹腾了一天喜宴才结束,新郎官喝得醉醺醺的,既摸不清方向,也说不清话,直嘟囔着老想往外走,估摸着是还想再找人喝酒,是几个仆人硬架着才把他塞进了洞房。财主见一对新人入了洞房,心事一了,心情极为舒畅,也多喝了几杯,早早地就上床安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财主还没起床,女儿就哭哭啼啼地找来了,原来天还没亮,新郎官就不见了。财主女儿等来等去,老半天没见人回来,只好来找她爹。 财主没太当回事,说“新郎官刚来,我们家房子多,他肯定是在宅子里迷了路,让下人在宅子里找找。” 可是,仆人们找遍了整栋宅子,也没找到新郎官。财主急忙叫来管家,让他务必把新郎官给找回来。 财主和女儿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女儿还在一旁不停地哭泣,财主被搅得心烦意乱,正要大发雷霆,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说:“老爷,新姑爷找到了,他正躺在街边睡大觉,我们拉他回家,他却死活不肯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财主女儿一听,赶紧拉着财主的手,说:“爹,咱们看看去!” 财主和女儿跟随管家赶到那里,只见何二穿得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紧一阵慢一阵地打着呼噜。 财主心里那个气啊,上去就是一脚:“混蛋,家里好好的你还躺这睡觉,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净了。你的那身新衣服呢?是不是酒喝多了跟哪个乞丐换了?算了,算了,赶紧跟我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何二慢吞吞地睁眼看了看财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你是谁啊?我正睡得香呢,干吗吵醒我?” 财主气急败坏地冲何二吼道:“混账东西,我是你岳父。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何二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要招我当女婿的财主吧?实话跟你说,我根本没见过你。” 财主怒道:“相亲那天就见了,昨天还拜堂成了亲,难道我见的是鬼?” 何二懒懒地说:“我才不去见你呢,跑来跑去,多累啊!相亲那回,我是让孪生哥哥何大去的,像拜堂成亲这么累的事,我更不会去参加了,也是让我哥去替我的。” 财主女儿在旁边一听,也顾不得羞耻了,连忙上前问道:“那昨晚跟我入洞房的是谁?” 何二闭着眼答道:“我不知道,懒得去想。你们快走,我还要睡觉!” 财主女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财主怒不可遏地揪起何二,问:“你大哥在哪里?既然已经拜堂入了洞房,一大早怎么还跑了?” 何二像说梦话一样,喃喃细语:“我嫂子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我哥能不跑吗?我估摸着啊,他这会儿肯定正在家里跪搓衣板……” 财主沮丧地扔下何二,回头看见管家还尴尬地跟在后 [1][2]下一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