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以20 世纪六七十年代南海争端为考察中心
http://www.newdu.com 2024/10/06 09:10:44 《太平洋学报》2011年第 郭渊 参加讨论
摘要：20 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前苏联出于争夺世界霸权的需要，对南海争端采取了不同的政策，南海地区“边缘地带”特性进一步凸显。在此背景下，菲律宾、越南和马来西亚等国强占南海岛礁、瓜分海域、掠夺资源。在维权斗争中，中国政府不断地进行南海诸岛主权宣示，抗议周边国家对中国海洋国土主权的践踏，收复被占西沙岛礁，并采取切实措施加强海疆国防建设。 关键词：中国政府； 南海权益； 南海地缘政治； 权益维护 建国初期，美国出于遏制社会主义中国的需要，屡次侵扰南海诸岛，不断制造事端，南海地区遂成为敏感的“边缘地带”。20 世纪六七十年代，南海地缘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美国、前苏联在南海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南海地区“边缘地带”特性进一步凸显。在此背景下，菲律宾、越南和马来西亚等国强占南海岛礁、瓜分海域、掠夺资源，南海问题凸显。为捍卫南海权益，中国政府采取主权宣示、抗议和武装自卫等方式捍卫南海诸岛主权，同时在海洋立法、行政规划等方面也加强了对海疆国防的建设，最大限度地捍卫中国海洋权益，“南海政策”是中国对外政策的组成部分，并服务于我国的整体对外政策。 一、影响南海局势的区域外因素分析 ( 1) 建国初期，为了巩固西太平洋沿岸业已占领的“边缘地带”，形成包围社会主义国家的前沿阵地，美国对南海诸岛战略位置予以高度关注。[1]20 世纪60 年代，南海地缘战略地位对美国的重要性日趋增加，无论是遏制“共产主义”、还是在越战时期，南海始终是美国亚太地缘战略上的重要一环[2]。在南海周边地区，美国不断强化其地缘战略部署: 美国加强对第一岛链中的台湾的军事扶持，将其当作美国的“不沉的航空母舰”； 美国还在日本、南朝鲜、菲律宾、南越、泰国，以及其他参加东南亚集团的国家里，建立了众多的军事基地、导弹基地[3]。这样，美国对中国的地缘战略包围圈逐渐形成，中美之间的地缘较量线靠近中国近岸一带。20 世纪60 年代末70 年代初，由于苏联军事力量的迅速扩张，打乱了美国的全球战略部署。同时，鉴于社会主义阵营分裂、中苏矛盾上升，以苏联为主要对手的战略使美国在南海地区遏制中国的意义已经不大，于是改弦易辙，缓和与中国的关系，进而同中国结成准战略同盟，共同应对苏联的扩张，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扩张暂时放缓。彼时，中国东南海上安全环境有所改善，为中国解决近海安全问题提供了战略机遇。美国对南海主权归属采取“中立”态度:公开场合不表态，即只要符合其与苏联争霸的总战略，南海主权暂时属于谁家都不重要[4]。美国还警告其国内石油资本不要参与有争议的南沙群岛地区的石油勘探，“国务院已告诉美国石油公司，其他国家对这个地区有争议，如果发生麻烦，不要指望得到美国军队的帮助”[5]。1974年，中国与美国盟友南越在西沙群岛发生冲突，尽管南越当局一再请求美国干预，美国却无动于衷[6]。美国务院官员曾称，在这个争端中，“不采取任何立场”，“将不承担任何义务”，而是“强烈希望这个争端得到和平解决”[7]。其后南越出兵侵占南沙部分岛礁时，美国也表示: 希望“那个地区所有这些冲突的要求得到和平解决”[8]。不过仍应看到，中美关系的改善尽管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国东南、南部海疆的安全压力，但是依靠太平洋军事同盟体系和台湾问题制衡中国并挤压中国的海洋战略空间，仍然是美对华战略的重要手段。( 2) 中苏关系破裂后，苏联势力不断向东南亚地区延伸，挤压中国南部地缘战略空间。此时，美苏争霸呈现出胶着之势，苏联支持越南推行地区霸权主义，借以扩大其在印度支那的势力范围。 20 世纪60 年代中期，随着美国侵越战争的深入，苏联开始大规模援越，这是苏联进入南海地区的标志性事件。60 年代中后期，随着苏联经济、军事实力的增长，苏联欲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确立海上优势，以便从侧翼包抄欧洲，东南亚地区遂成了连接前苏联远东与欧洲两翼的枢纽，而南海地区是苏联太平洋舰队从海参崴到印度洋的必经之地，为确保其海上战略利益，苏联欲保持该航线的畅通，从而加速其在东南亚地区的势力扩张。 至70 年代，美国退出越南后，苏联加强了对越南的渗透，获得使用越南金兰湾、岘港、边和、新山一和金边、磅逊港等海空军基地的权利[9]，将其在西太平洋的前哨由海参崴南移2 000多海里，为其向西南太平洋和印度洋推进提供了地缘战略支撑点，也增加了“威胁中国领土的能力，并使它能够在中国南部沿海水域进行巡逻，进入南海、马六甲海峡和其他战略海峡”[10]。1974 年初，我西沙群岛自卫反击战后，苏联一反以前承认我南海诸岛主权的态度[11]，开始攻击中国政府的正义行为，诬蔑中国收复西沙群岛主权行为是“谋求建立霸权”、“侵占越南领土”，荒谬地指出南海诸岛某些岛屿“分别归属日本、越南、菲律宾以及其他亚洲国家”，攻击中国“无视许多国家，包括越、菲、印尼和马来西亚都申明自己对这些岛屿的权利”，竟说中国“觊觎几乎所有邻国的土地以及南中国海岛屿”[12]。对于前苏联颠倒黑白的做法，泰国《亚洲新闻评论》一针见血地指出: “它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妄想从中渔利”，“目的不外是制造分裂，加深中越两国之间的矛盾，为它向亚洲扩张侵略势力打开方便之门”[13]。英国有关报刊指出，“南中国还可以确保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基地和苏联游弋于印度洋和太平洋的船只之间这条战略上极其重要的交通线不致切断”，“对莫斯科来说，这些岛屿掌握在‘朋友’手中是很重要的，因此在苏联充分支持下，越南现在提出主权要求”。[13] ( 3) 国际组织对南海地区石油资源勘探和预测的结果，成为引爆南海争端的重要导火索。从1966 年开始，联合国经社理事会亚洲近海地区矿产资源勘探协调委员会( Committee for Coordination of Joint Prospecting for Mineral Resources in Asian Offshore Areas) ，组织日、韩、菲、泰、马、印尼等国，对黄海、东海、南海南部和其他中国近海大陆架油气资源进行勘探活动[14]。从1967 年9 月至1968 年2 月，美国诺尔伍德阿尔卑斯地球物理公司也在南海北纬11°30'至台湾海峡进行以地震为主的综合地球物理测量，调查结果表明，“台湾海峡与海南岛之间的大陆架是石油远景区”[16]，这一地区包括东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上述国际组织对南海的调查，时限较短，影响有限。而接下来对南海海域勘探结果的影响是相当深远的，它成为南海周边国家掠夺南海油气资源的理论根据。1968 年，以美国生物学家埃默里博士为首，美国海军海洋局、日本、韩国、中国台湾等9 个国家和地区的地质专家，乘坐美国海军的科学考察船“亨特号”对东海、黄海和南海海域进行了大规模地球物理调查。1969 年5 月，埃默里等人的《亚洲近海地区矿产资源勘探协调委员会技术报告》发表，该报告认为，在南海中部有一系列隆起带值得进一步调查，有三个大储油区在印度支那半岛周围: 一个是南沙群岛的西南一直延伸到沙捞越； 另一个是泰国南部到马来西亚南巴斯群岛； 最后一个是紧靠越南南部海岸并深入陆地地区，估计储油地区为246 000 平方千米[17]。 埃默里报告出台后，引起了各国石油地质专家的浓厚兴趣。尽管他们根据各自的资料，对亚太地区近海油气资源储量做出种种估计，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即他们对中国近海海域油气资源的潜力给予了非常乐观的估计，“很多国际主要石油公司计划在南海周边不同地区展开活动”[18]。当时，东南亚各国处于贫油状态，南海油气资源的乐观估计激起了南海周边国家侵占南海岛礁、勘探海域的狂潮。在美日的支援下， 20 世纪60 年代末70 年代初，菲、马、印尼以及南越，对各自的近海地区相继进行了海岸带重砂矿、近海按浅海区的地质取样、航空磁测、重力和磁力测量以及人工地震探测地层等项调查，油气勘探范围不断扩大。正如西方学者所指出的: “对于石油的高度敏感是长期酝酿着的关于爱琴海和南中国海的大陆架管辖问题的纠纷公开爆发的一个因素。在亚洲，纠纷肇端于南越在1973 年9 月宣布将斯普拉特利群岛( 即我南沙群岛———译者) ‘划入’其版图。斯普拉特利群岛之所以重要，部分原因在于它四周是南中国海内可能蕴藏着丰富石油的宽阔而相当深的大陆架。”[19] 二、影响南海局势的区域内因素分析 ( 1) 菲律宾目前侵占我南沙9 个岛礁，其中马欢、费信等7 个岛礁为其在20 世纪70 年代所侵占。为达到侵略目的，菲律宾制造了各种借口。1971 年7 月11 日，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在马尼拉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声称，南沙群岛是所谓“有争议的”岛屿，并说，菲律宾人认为这些岛屿不属于任何国家，对这些岛屿的“占领是决定性的因素，占领就是控制”[20]。在此前后，菲律宾政府相继派遣军队占领南沙中业岛、马欢岛等岛屿[21]。为攫取地缘利益，菲律宾一面积极对所占岛礁和海域加紧开发，一面又主张“要求主权各方能达成一项暂时协议”，甚而表示菲“没有要求取得整个群岛的主权”。然而在1978 年6月11 日菲律宾发布第1 596 号总统令中，公然将其所占领的南沙岛礁命名为“卡拉延群岛”，划归巴拉望省管辖。12 月，又发布第1599 号总统令，宣布“卡拉延群岛”位于其专属经济区，又称“卡拉延群岛”与巴拉望道之间的水域为独立水域，故不允许外国船只进入[22]。 为进行地缘战略上的争夺，“保护”其石油钻探活动，菲律宾不断加强在南沙所占岛礁的军事力量。早在1976 年3 月，菲律宾就在巴拉旺省的普林塞萨港设立“西部指挥部”，配有3 200名海军、空军和海军陆战队，主要任务是控制南沙东部，并派军驻扎在所占的岛礁上，以保护石油勘探[23]。1978 年3 月间，菲律宾军队从普林塞萨港出发占领了南沙双黄沙洲，后将其易名为“帕塔格岛”。菲律宾还积极寻求美国的军事支持，多年来强烈要求修改美菲“军事基地协定”，从1976 年双方开始了修改“协定”的谈判[24]。 ( 2) 越南目前侵占我南沙岛礁达29 个之多，仅在20 世纪70 年代就出兵占领了南子、鸿庥等7 个岛礁。在60 至70 年代初，越南处于分裂状态，南北两个政权对南海诸岛所采取的政策是不一样的。南越为侵占西沙、南沙群岛处心积虑，采取武装侵占、行政命令等手段，对该两群岛进行所谓的“管理”。1961 年6 月27 日，西贡政权颁布631TTP － CV 号决定，选派行政干部黄安担任西沙群岛特派员职务，7 月13 号又把该群岛并入广南省[25]，成立定海社，归属和荣郡。1963 年5 月19 日至29 日，南越海军举行所谓“远洋演习”，炸毁南威岛上中国政府于1946 年所立石碑，改竖南越石碑[26]。1971 年9月6 日，南越当局为了抢夺石油资源，悍然宣布将南威、太平等10 多个岛屿划归福绥省红土郡福海乡。1974 年1 月，南越军队侵占永乐群岛的金银岛、甘泉岛，并公然取下中国国旗。中国南海渔民和民兵，同南越军队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说理斗争，我外交部多次进行严正外交抗议。但是南越当局错误估计形势，挑起双方海上冲突，最终被我赶出西沙群岛和海域。南越在制造同中国的紧张局势的同时，还大肆渲染石油前景，恶意卷入西方石油公司在南海进行石油勘探，企图使南海争端国际化。 北越以及统一后的越南南海政策主要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西沙之战前，越南尊重历史事实，承认中国对西沙、南沙群岛拥有主权。1960 年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地图处编绘的《世界地图》，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清清楚楚地用越南文标着“西沙群岛( 中华) ”、“南沙群岛( 中国) ”。1965 年5 月9 日，越南外交部新闻司司长黎庄，在记者招待会上就美国总统宣布美军在越南和越南附近的“战斗区域”发表声明指出，“1965 年4 月24 日，美国总统约翰逊把整个越南及其附近水域———离越南海岸线约一百海里以内的地方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西沙群岛的一部分领海规定为美国武装部队的‘战斗地区’。接着，美国国防部决定公开派遣第七舰队及所谓‘海岸警卫队’的一些单位进入这一海域进行活动和检查往来船只”，这是违反国际法的[27]。这种态度，既符合南海诸岛的历史史实，又是对当时国际斗争的正确反映，也是对南越、菲律宾对南海诸岛提出无理要求的最好批驳。 第二阶段，越南统一后，背信弃义，出兵强占我南沙岛礁，挑起南海争端。西沙之战结束后不久，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 the 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 of South Vietnam) 驻北京代表TranBinh 在纪念《巴黎和平协定》签订一周年的新闻发布会上说: “领土主权问题对于每一个民族来说都是一项神圣事业。对于历史遗留下来的领土争议之类的复杂问题应谨慎处理，帕拉塞尔问题必须在相互平等、通过协商和平解决。”[28]这预示着中越之间在南海问题上出现了裂痕。1975 年4 月，越南在解放西贡的前夕，“解放”了南沙7 个岛礁，继而在国内外大造舆论，宣传西沙、南沙群岛是越南的领土，妄图鲸吞我大片南海海域和岛屿。1975 年底，越南公然把西沙、南沙群岛划入越南版图，并在南沙群岛开采磷矿，同时还在所占岛礁上加强军事设施，修建简易机场。越南领导人和党报还不断宣称，“要保卫统一的越南领土、领空、领海、边界、海岛的完整”[29]。1977 年5 月12 日，越南政府发布《关于邻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声明》，对南海海域提出广泛的领土要求。声明不仅使越南的领土主张明朗化，而且使中越两国在南海领土的争端进一步公开化。越南还在宣传上进行造势，越南出兵侵占南沙岛礁之后不到一个月，越南《人民军队报》特地刊登了一幅越南地图，一方面悍然把南沙群岛标为越南领土，另一方面注明越南领土的最东点为东经109°29'。该报的意图显然旨在证明越南侵占中国岛屿“有理”[30]，为越南制造的南海地缘形势恶化推卸责任。 ( 3) 马来西亚目前武装占据着南沙弹丸、南海等5 个岛礁，但在20 世纪六七十未出兵侵占南沙岛礁，其主要动作是进行海洋立法，对外进行石油招标，在南沙海域( 主要集中在曾母盆地) 非法勘探石油。1966 年7 月，马来西亚发表《大陆架法》，宣布其大陆界外缘为200 米等深线或容许开发的深度，并在海上划出招标区块，出租给荷兰壳牌公司。1968 年马来西亚将“断续线”以内8 万多平方千米的南沙群岛划为“矿区”，南康暗沙、海宁礁、北康暗沙和曾母暗沙等被包括在“矿区”内，并出租给美国壳牌公司子公司———沙捞越壳牌公司[31]。1969 年10 月，马来西亚与印尼签订了大陆架划界协定，侵占中国南沙海域的总面积达27 万平方千米，将其海上开采区扩展至南沙群岛的曾母暗沙附近海域。进入70 年代，马来西亚继续以出版地图、协议或立法方式对我南沙岛礁和海域提出主权要求。1979 年12 月，马来西亚公布了一张1∶ 150万比例尺的大陆架图，把司令礁、破浪礁、南海礁、安波沙洲、南乐暗沙、校尉暗沙一线以南的南沙群岛，划归马来西亚版图[32]。1980 年4月，马来西亚宣布建立200 海里专属经济区，将位于其200 海里专属经济区内的所有南沙岛礁及其海域全都划入其范围。但是其经济区概念既没有指出外边界坐标点或参照点，也没有提出解决与周边国家海域划界争端的方法。马来西亚连续公布海洋法令，其主要目的之一是图谋染指中国南沙海域的油气资源。另外，随着南越政权的垮台，越南派兵占领南沙安波沙洲之时，马来西亚对之提出抗议，声称安波沙洲在其大陆架疆域之内，此举遭到越南和菲律宾的反对，该岛后被越南侵占。 西沙、南沙群岛是中国西出马六甲海峡、挺进印度洋的重要前进基地，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南沙群岛更是中国海洋战略防御的前哨阵地。南海周边国家不断侵占中国南沙岛礁，并对南海资源进行掠夺性开采，以及美、前苏联南海政策的奉行，使中国南部海疆防御线纵深腹地大大缩小，华南地区极有可能成为易受攻击的脆弱带，这对我国家安全利益形成了极大挑战，不能不引起中国政府的强烈反应。 三、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捍卫 这一时期，中国的内政发生了巨变，对外战略也做出了重大调整。中国政府的南海政策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不断地进行主权宣示，声明自己对南海诸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同时在自己力量允许的范围内，收复西沙被占岛礁，彰显其维护南海诸岛主权之决心。 ( 1) 中国政府为维护海洋权益，对外来侵略者实行了必要的武装自卫。进入1960 年，美国对中国的军事挑衅事件增加了，美飞机和军舰侵犯中国次数的激增， 1959 年6 月—1971 年12月，美机、美舰入侵中国西沙群岛领空、领海达230 余次[33]。在1960—1964 年之间，我对美国入侵我领海领空所展开的斗争，主要以抗议为主，在军事方面的斗争没有明显展开。1964 年8 月“北部湾事件”之后，根据中共中央的战略部署，1965 年初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奉命进驻海南岛，1月11 日中央军委颁发《南海地区对美舰、美机斗争的六项规定》，明确规定了对美斗争的指导原则与政策界限，要求部队采取克制态度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策略。但此时美国不断扩大对越南狂轰滥炸之际，频繁侵入中国领海、领空进行军事挑衅。4 月12 日，中央军委制定的《对付美机挑衅的作战计划》强调:空军部队“既要准备在边境地区与美机打空战、反轰炸； 还要准备在纵深地区打更大的、持久的空战和反轰炸”[34]。4 月17 日，中央军委将审查修改过的《沿海地区海、空情况处置守则》重新颁发有关单位执行，指示人民解放军对入侵美机进行坚决打击[35]。随后，人民解放军以广州军区空军为主成立遂溪前线指挥部，指挥云南、广西、雷州半岛、海南岛等地区的空军、地空导弹部队、高炮部队和海军航空兵，保卫中国领空。 从1964 年6 月—1970 年6 月，我军击落美军用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20 架，击落美国F － 4C型、F － 104 型、A － 3B 型、RA － 3D 型等飞机11架，击伤1 架[36]。1971 年中美关系缓和之后，美机对中国大陆的侦察、海疆的挑衅活动明显减少，并趋于停止。 ( 2) 中国政府针对越南侵略中国南海诸岛的行为，采取了协商谈判、主权宣示和有限自卫的方针。针对南越不断侵害我西沙领土主权的行为， 1974 年1 月16 日中央军委指令广州军区和海军: 对于南越非法窃据西沙珊瑚等岛和对我渔轮的挑衅活动必须进行坚决的斗争。同时，军委还强调，在斗争中我应坚持说理斗争的原则，舰艇、飞机和民兵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先打第一枪，如敌人首先向我攻击，我应坚决自卫还击。1 月19 日，在遭受严重攻击的情况下，中国海军进行了自卫还击并乘势收复了被占的西沙岛礁。这次海战标志着“中国全面恢复西沙群岛的主权”，使西沙避免了像南沙一样被占的命运。该战对中国的南海政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国南海政策在坚持主权宣示的基础上，演变为主权宣示和有限自卫并重的政策。为加强西沙海防力量， 1976 年中央军委批准海军报告，将团一级的西沙巡防区提升为师一级的西沙群岛水警区。 当时中国和北越( 以及统一后的越南) 海疆争端主要有: 北部湾、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中越之间此时主要进行北部湾海域划界谈判，西沙、南沙主权问题没有涉及。1973 年12 月26日，北越因准备把北部湾勘探区批准给意大利石油公司，故建议中国举行该海域的划界谈判[37]。1974 年1 月18 日，中方同意双方谈判，但要求双方均不得在北部湾中心东经107°—东经108°，北纬18°—北纬20°一个长方形区域内进行勘探活动，也不准任何第三国在湾内进行勘探。北越接受这些条件，暂停与西方石油公司进行的勘探谈判。1974 年8 月15 日，中越双方在北京举行北部湾第一轮副外长级谈判，1977年10 月7 日谈判重新开始，由于越南对华采取敌视政策，不断制造边界事端，两国谈判未取得任何成果。但中国政府在南海争端上是保持高度克制态度的，试图通过高层接触，努力探讨解决边界争端问题。1977 年6 月，李先念同范文同会面时，坦率地谈了中越关系中存在的若干重要问题。1977 年11 月，华国锋同黎笋总会谈时，希望双方能够通过交换看法，共同努力，使中越之间存在的问题不至于继续损害双边关系[38]。中国政府从稳定地缘关系出发，长期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收复南海诸岛主权。即使1979 年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中国海军也没有到南沙展开军事斗争。中国政府在此前后所做的，就是主权宣示、历史和法理说明，1978 年12 月25 日、12 月29 日、1979 年5 月13 日、5 月15 日、8 月14 日、11 月26 日，中国外交部多次声明，重申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主权，谴责越南不断侵占中国岛礁及与苏联签订协定欲开采掠夺中国油气资源的行径。但是越南不断铤而走险，制造武装冲突。1988 年3 月14 日，越南海军向在赤瓜礁上考察的中国人员挑衅，越南舰船首先向我礁上人员和停泊在附近的中国舰船开火，打伤中方人员。在此情况下，中国方面被迫进行有限的自卫还击。当天，中国外交部照会越南驻华使馆，就越方袭击中国船只事向越方提出了强烈抗议。中方所进行的是极其有限的自卫还击，并未收复任何被越南侵占的岛礁，只是维持了对数个礁的既有控制。此次海战后，中国在南海争端中没有再采取任何自卫武装行动。 ( 3) 对菲律宾侵占南沙岛礁的行为，中方展开正义的舆论战。对于菲律宾喧嚣南沙群岛是所谓的“有争议的岛屿”并派兵占领南沙岛礁的行为，中国政府利用外交场合进行了批驳。1971 年7 月16 日，黄永胜在朝鲜玄峻极大使举行的宴会上发表讲话，“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向来是中国的领土。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这些岛屿具有无可争辩的合法主权，绝不允许任何国家以任何借口和采取任何方式加以侵犯。菲律宾政府必须立即停止对中国领土的侵犯，从南沙群岛撤出它的一切人员”[39]。但是伴随着中菲关系的发展，两国在南沙争端出现了缓和趋向。1975 年6 月7 日，菲律宾总统马科斯访华，中菲关系正常化，双方决定用和平方式来解决南沙争端。在此次高级会议上商讨了南沙问题，中菲为解决争端定下和平基调，但是双方商谈的有关内容并未在公报中提及。马科斯访华后，中菲在较长时期没有再举行有关南沙问题的会晤，双方确立的“和平解决”争端的协议还只是避免冲突升级的手段。当时中方积极促进双方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从大局出发克制自己在南海争端的举动。然而菲律宾却利用这一形势，加紧巩固其对南沙岛礁的占领，强化其在南沙地区经济和军事存在，中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提出抗议，中菲间在南海也没有发生正面的冲突。 ( 4) 利用国际舆论场合，捍卫中国南海权益。中国政府自20 世纪70 年代起积极参加国际海洋会议，发表过一系列的南海主权声明。1974 年2 月26 日，中国代表毕季龙在日内瓦公约发言中严正驳斥了西贡当局代表在会上对中国的诽谤，重申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历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不变立场。3 月30 日，在联合国亚洲及远东经济委员会第三十届会议的全体会议上，毕季龙发表声明指出: 本届会议第四项议题的文件中，把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列为西贡当局的近海岛屿区，并提到对“南中国海三十个地区制订了勘探和开发协定”。对此，中国代表团严正声明: 南海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向来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40]。5 月6 日，在联合国经社理事会五十六届会议的经济委员会会议上，中国代表王子川就“国际制图合作”问题发表声明: 联合国亚洲及远东区域制图会议曾提出成立所谓“南中国海海道测量委员会”，并将我国南沙群岛及其附近海域列入该委员会测量计划的范围，这种做法是错误的[41]。中国代表团要求有关当局采取措施，停止上述海道测量计划，并注意保证今后不再出现此类情况。1979 年2 月27 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开会辩论东南亚局势。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陈楚发言，据理驳斥苏联和越南代表对中国的无端攻击和诬蔑，指出: “越南政府以及苏联政府过去一直公开承认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属于中国。越南总理范文同的正式文件和越南过去出版的地图和教科书也一直肯定这一点。只是在1974 年以后，它自食前言，并且公然向中国提出对这两个群岛的领土要求，并强行占领了南沙群岛的一些岛屿，侵犯中国的领土主权，加紧推行民族扩张主义。”[42] ( 5) 为了保护海洋国土安全， 1958 年9 月4日，中国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确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海宽度为十二海里”，指出这项规定适用于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他属于中国的岛屿。为了照顾有关国家航行的便利，中国政府根据《关于领海的声明》有关规定，准许外国商船在一定条件和管制下通过琼州领海。1964 年6 月5 日，国务院全体会议举行第145次会议，会议通过了外国籍非军用船舶通过琼州海峡管理规则。1964 年6 月8 日，国务院公布实施《外国籍非军用船舶通过琼州海峡管理规则》，强调“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琼州海峡是中国的内海，一切外国籍军用船舶不得通过。一切外国籍非军用船舶如需通过，必须按照本规则的规定申请批准”； 琼州海峡管理处对琼州海峡管理的区域( 以下简称管理区) 暂定如下: “木栏头灯桩( 约北纬20°09'37″、东经110°41') 与山狗吼沙灯桩( 约北纬20°26'、东经110°30'22″) 联线( 简称东线) 以西，灯楼角灯塔( 约北纬20°13' 30″、东经109°55'30″) 与临高角灯桩( 约北纬20°00'22″、东经109°42'06″) 联线( 简称西线) 以东的水域。”《规则》特别规定外国船舶的航行路线: “外国籍非军用船舶进出琼州海峡一律走中水道，但经琼州海峡管理处特别许可的不在此限”； “外国籍非军用船舶通过管理区时，应在下列规定的航区范围内航行: 自东线距木栏头灯桩4 海里处至西线距临高角灯桩4 海里处联线以北，自东线距木栏头灯桩6 海里处至排尾角灯桩正南4 海里处继至西线距临高角灯桩14 海里处联线以南的水域。”[43]这一规定对维护中国内海主权、巩固南部海防、发展国际贸易都起到了积极作用。为了彻底摆脱外贸运输受制于人，掌握主动权，1961 年4 月27 日中国远洋运输公司宣告成立，标志着中国远洋运输事业进入了以自主经营为主、合资经营为辅的时期。4 月28 日远洋国轮“光华”轮首航印度尼西亚，这标志着新中国远洋船队的正式诞生[44]。 ( 6) 南海诸岛的行政区划和开发建设。自60 年代起南海诸岛的行政化进一步完善，1964年国家海洋局成立，下设南海分局，以加强对南海诸岛的管理。1969 年3 月，将西沙办事处改称广东省西沙、南沙、中沙群岛革命委员会，同时在永兴岛上设立了人民武装部、公安派出所。1970 年5 月，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由南海舰队工程处设计，部队开始组织官兵和民工在西沙永兴岛建设码头，于1972 年内竣工并投入使用。西沙海战之后，根据南海战备和交通运输的迫切需要，周恩来总理批准广州造船厂建造的一艘总吨位为1849. 45 吨，航速16. 5 节的“琼沙轮”[45]，于1978 年投入使用，以便永兴岛与海南岛间的交通。“文革”结束后，从1979 年起，原行政单位改称为工作委员会，直属于广东省人民政府。管理机构的逐渐健全和完善，对维护南海诸岛主权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为了加强西沙群岛与中国大陆的联系，从20 世纪70 年代中期起，我国在沿海新建了一批气象雷达站，使南起西沙群岛，北到山东半岛的漫长海岸，初步形成一条探测台风动向的雷达警戒线[46]。西沙海战之后，在珊瑚岛上设立了气象站。同时，为了保证中外航船安全，适应对外贸易发展的需要，国务院、中央军委决定在建立永久性灯塔之前，先在浪花礁、北礁分别建立灯桩。1979 年6 月底，南海舰队和海南岛渔民共同组成一支施工队，在浪花礁和北礁动工兴建灯桩，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施工，建成两座高达9 米的单闪白光的灯桩[47]，这便利了中外船舶在西沙海域的航行。 这一时期，南海地缘矛盾日益突出，中越( 无论是南越还是统一后的越南) 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占据了比较突出的位置，而中菲间的矛盾与对抗并不突出，至于对掠夺南海油气资源的马来西亚，中国政府的单独举措则更少。为避免这些争端影响我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大局，为了促进与邻国的睦邻友好关系，中共党人不断探讨解决南海争议的新思路。1984 年邓小平提出了“共同开发”的构想，他说: “好多国际争端解决不好会成为爆发点”，“是不是有些地方可以采取‘一国两制’的办法，有些地方还可以用‘共同开发’的方法”[48]。他还说在对待南沙群岛的争议上，既有“暂时搁置主权争执”的方法，实际上同时还有一个“共同开发”的方法。这是中国政府为解决南海问题所酝酿的新思路的雏形。1988 年在“3•14”海战之后不久，中国外交部发表了“关于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备忘录”，这一重要文件以大量事实充分论证了中国无可争辩地拥有南海主权，并指出: “中国一贯主张和平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在南沙问题上也是如此。正是本着这种精神，中国主张将南沙群岛问题暂时搁置一下，将来商量解决。”[49]这是中国政府第一次向世界表明自己在南沙群岛问题上政策的转变。但是由于南海争端主要方——中国和越南关系此时不正常，这种思想是无法付诸实施的，因而中国政府并未将其政策化。冷战后，适应国际形势和南海形势的变化，中国政府对南海政策做出了适时调整，即制定并完善国内法，正式确立“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方针，并与南海周边国家不断进行双边、多边接触和谈判[50]。 四、结语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整个世界格局的变化和大国利益的博弈，使得这个阶段的南海形势进入了“多事之秋”。彼时遗留的问题，直到今日，都是事关中国重要国家利益的敏感神经。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中国都会一如既往地坚定维护我在南海的领土和主权，这是无可争辩的，更是毋庸置疑的。 注释： [1] 郭渊: “20 世纪50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当代中国史研究》，2010 年第3 期。 [2]Chi － Kin Lo，China’s Policy Towards Territorial Disputes: The Cas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Islands，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1989，pp. 32 － 33. [3]“第一百次警告”，《人民日报》，1960 年5 月27 日，第1版。 [4]Kenneth J. Conboy，“Conflict Potential in Southeast Asia and South China Sea”，The Heritage Lectures，1992. [5]Rodney Tasker，“Stake － Out in the Spratlys”，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February 24，1978，p. 12 [6]Treacherous Shoals，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Vo. 155，No. 32，1992，p. 15. [7]美新社华盛顿1974 年1 月21 日电。 [8]美新社华盛顿1974 年1 月31 日电。 [9]郭冬楠: “越南地区霸权主义剖析”，《人民日报》，1981 年6 月30 日，第7 版。 [10]［美］安德鲁•内森、罗伯特•罗斯著，柯雄、贾宗谊、张胜平译: 《长城与空城计———中国对安全的寻求》，新华出版社，1997 年版，第110 页。 [11]前苏联过去多年来出版的地图集和书籍中，都一直承认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1967 年苏联测绘总局出版的世界地图、1972 年苏联部长会议地图测绘总局出版的世界地图集、1973 年出版的苏联大百科全书以及1974 年11 月苏联国防部出版的《海洋地图集》，都明确注明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 [12]林金枝: “外国侵犯我国南海诸岛主权的历史和当前的斗争动向”，《南洋问题》，1979 年第4 期，第16 页。 [13]［泰国］《亚洲新闻评论》1976 年6 月23 日。 [14]“石油与东南亚”，［英］《情报文摘》，1977 年6 月1 日。 [15]《海洋科技动态》1975 年第3 期。调查所得资料由美国整理，如各海区的航空磁力资料，由美国绘画制图； 有关重力测量的资料，则由美国夏威夷大学地球物理研究所整理编图。根据调查资料汇编的主要地图，有各调查海域的等深线图、区域地质构造图。 [16]张植荣著: 《中国边疆与民族问题———当代中国的挑战及其历史由来》，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年版，第176 页。 [17]林金枝: “近年来外国人在南海海域进行石油勘探活动”，《南洋问题》，1979 年第4 期，第26 页。 [18]Theresa C. Carino，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s: An Overview，China Currents，Vol. 3，No. 1，January － March，1992，p. 14. [19]［加拿大］巴里•布赞著，时富鑫译: 《海底政治》，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81 年版，第249 页。 [20]Aileen S. P. Baviera，“The Philippines Looks to the South China Sea: Ocean of Opportunity or Sea of Strife?”China Currents，Vol. 3，No. 1，January － March 1992，p. 18. [21]“菲律宾当局公然派兵占领我南沙群岛的中业岛等岛屿”，《人民日报》，1971 年7 月17 日，第5 版。 [22]李金明著: 《中国南海疆域研究》，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 页。 [23]同[20]。 [24]“美菲‘军事基地协定’”，《人民日报》，1979 年10 月9日，第6 版。 [25]广西南亚经济与政治研究中心: 《越南关于我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归属问题的若干资料汇编》，1990 年印行，第13 页。 [26]沈克勤著: 《南海诸岛主权争议述评》，台北学生书局，2009 印行，第137 页。 [27]“对美国在越南及其附近水域的强盗行径提出严厉警告，越南政府强烈谴责美帝十分露骨的战争行动”，《人民日报》， 1965年5 月10 日，第1 版。 [28]李国强: “南沙群岛问题对中越关系的影响”，《中国东南亚研究会通讯》， 2003 年第1 期，第2 － 3 页。 [29]戴可来、童力编: 《越南关于西南沙群岛主权归属问题文件资料汇编》，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 年，第4 页。 [30]“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争端的由来”，《人民日报》，1979年5 月15 日，第5 版。当时，越南教育出版社和越南科学技术出版社于1970 年出版的《越南自然地理》和《越南领土自然地理分区》都清楚标明，越南领土的最东点为东经109°21'，而不是109°29'。即使这样任意圈划地界，擅自把越南领土向东扩展8'，南沙群岛无论如何也圈不到越南的疆域以内，因为南沙群岛位于东经109°30'以东，可见越南侵占他国领土的野心欲盖弥彰。 [31]韩振华主编: 《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东方出版社，1988 年版，第686 页。 [32]R. Halle － Trost，The Contested Mnritime and Territorial Boundaries of Malaysia，London: Kluwer Law International，1998，pp. 326 － 328. [33]韩振华主编: 《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东方出版社，1988 年版，第484 页。 [34]解放军空军司令部编研室编: 《空军史》，解放军出版社，1989 年版，第190 页。 [35]刘声锷等主编: 《现代局部战争条件下的人民战争》，军事科学出版社，1996 年版，第70 页。 [36]“美帝侵犯我国领海领空的罪债必须清算”，《人民日报》，1970 年6 月28 日，第4 版。 [37]“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人民日报》，1978 年12 月25 日，第3 版。 [38]“我代表团长在中越谈判第二次会议上发言”，《人民日报》，1979 年4 月27 日，第5 版。 [39]“在玄峻极大使举行的宴会上黄永胜同志的讲话”，《人民日报》，1971 年7 月17 日，第2 版。 [40]“我国副代表在亚洲及远东经委会会议上发表声明，重申我国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拥有主权”，《人民日报》， 1974 年4 月1日，第5 版。 [41]“在联合国经社理事会经委会会议上，我代表就‘国际制图合作’问题发表声明”，《人民日报》， 1974 年5 月8 日，第6 版。 [42]“陈楚代表在安理会痛斥苏越代表的无端攻击，苏越勾结一主一仆狼狈为奸为害亚太地区”，《人民日报》，1979 年3 月1日，第5 版。 [43]“国务院发布命令公布施行外国籍非军用船舶通过琼州海峡管理规则”，《人民日报》，1964 年6 月28 日，第2 版。 [44]“我国海洋运输业日益发展”，《人民日报》，1963 年11 月30 日，第1 版。 [45]海南省西南中沙群岛办事处编: 《海南省志•西南中沙群岛志》，南海出版公司，2008 年版，第235 － 238 页。 [46]“我国气象部门在台风气象服务方面获新成绩”，《人民日报》， 1974 年6 月2`日，第4 版。 [47]“我国西沙群岛浪花礁和北礁建成两座灯桩”，《人民日报》，1979 年9 月22 日，第2 版。 [48]《邓小平文选》( 第三卷) ，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40页。 [49]“关于西沙群岛、南沙群岛问题的备忘录”，《人民日报》，1988 年5 月13 日，第4 版。 [50]郭渊: “20 世纪80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对南海权益的捍卫”，《历史教学》( 高校版) ，2011 年第2 期。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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