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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反击战:解放军弹尽粮绝坚守阵地六天五夜(2)


     当时团通信连的大部分人员已掉队,在进至北朗附近时遭到旁边山上的越军火力袭击。连长柯汉权、指导员覃火文一边组织火力还击,一边指挥连队和伤员转移。进到隐蔽处后开通电台联系团指,希望团指派1个排兵力来接应通信连。不料得到的消息却是团指已与2营失去了联系,并在栋替附近遭到越军伏击,被敌包围,情况万分紧急,根本无法接应通信连。柯连长、覃指导员二话不说,带领通信连人员迅速赶往救援团指。在接近团指遇袭方位时,发觉所处地形非常不利,且设伏越军火力很凶猛,前进遇阻。柯连长在观察了周围地形后,发现侧后方位于北朗东北侧的305高地是这一地区的制高点,控制着北上南下的道路。如果其被越军占领,即使救出团指也难以将部队安全撤出。柯连长立即指挥连火力组分路前出抢占305高地,掩护救援团指的行动。连火力组在进至距305高地50米时,发现有4名越军提着2挺机枪正向305高地走来。连火力组立即开火,当即击毙2名越军,其余2名越军仓惶逃走。连火力组随即抢占305高地,迅速组织了防御并对阵地周围加强警戒。柯连长、覃指导员又组织通信连人员和掉队的2门60炮以火力射击栋替平江对岸的越军,支援伏击圈中的团指。同时派部分人员冲入伏击圈,救援团指和抢救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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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坡润的361团2营已听到了东南侧栋替方向传来的密集枪声,又从电台中接到了团指的呼救,马安荣政委、蔡义幸参谋长和陈乃富营长立即带2营兵分两路出发救援。蔡参谋长率5、6连一部和82无坐力炮连一部抄近路最先赶到了安宁东侧的谢牢河与平江岔口,目睹了河对岸团指遭到越军火力压制的惨状。然而因为该处岔口河宽水深,难以徒涉过河靠拢团指。蔡参谋长遂命令各分队抢占有利地形,以火力向河安县城方向的平江沿岸射击,吸引在那里设伏的越军注意力。没过多久,突然从北方飞来了密集的炮弹,正打到河安县城方向及栋替附近平江对岸的越军阵地上,炸得越军鸡飞狗跳,火力顿减。这时,2营陈本富教导员带4连1排已从原路返回,再次涉过谢牢河赶到了团指遇袭现场。虽然只有1个排兵力,但361团4连名声赫赫,曾在1968年被中央军委授予“爱民模范连”荣誉称号,官兵素质和平时训练都较好。1排立即展开火力向越军进行压制,击毁了越军几个火力点并吸引了越军大部分火力。在几路火力掩护下,1排1个班乘隙迅速冲入伏击圈,与前来救援的团通信连部分人员协同,将重伤的彭副师长和其他遇袭人员及烈士遗体都抢救了出来。随后陈本富教导员指挥1排以火力掩护,向西南方向边打边撤,并在途中与王仕诚副政委等人会合,终于在下午17时将团指机关和直属分队人员40余人接应到了305高地集结。团指撤出战斗后,马安荣政委、蔡义幸参谋长和陈乃富营长也各自率部陆续回到坡润收拢集结,等待团指跟进。这次遇袭中,阵亡时光银团长以下11人,负伤彭富信副师长以下36人,是一个惨重的损失。彭富信副师长因伤势严重,后被陆军直升机转送到南宁治疗,保住了生命。时光银团长的遗体则被运回祖国。战后,361团4连被中央军委授予“穿插英雄连”荣誉称号。后来才知道,那一阵北方飞来的猛烈炮火是在那民附近的123师炮兵群向河安之敌的按计划压制射击,不料却挽救了处在危机中361团指挥所。
     在305高地,王仕诚副政委命令部队就地组织防御,同时轻装准备突围。然后通过电台紧急呼叫师基指,因未能与其沟通,又直接向军前指发报:“我部现在北干(1614),经过几天战斗,武器弹药给养已尽,部队已经两天没有粮食了,今天遭到敌人多次伏击,伤亡很大。据侦察,已经发现敌人坦克部队在我周围,今晚准备对我集中兵力达到歼我之目的,现敌正向我炮击,请求友邻对我救援”。由于判断不清所在方位不清和惊慌失措,电报中错把北朗当作北干(两地相距有5公里),把打兰附近公路边367团2营穿插时受损的坦克当作越军的“坦克部队”,夸大了敌情,弄得草木皆兵。21日晚军前指回电,命令361团指挥所及直属分队就地组织防御待命。22日拂晓,师基指给361团发电,询问其开进情况。团指即回电报告了指挥所遭到伏击及在北郎东侧无名高地组织防御的情况,这次算是报对了位置。
     因团指机关损失严重无力北上,2营于22日早晨不顾一切再次南下返回接应团指。2营部队先后三次涉水过河,不畏饥寒牺牲全力接应团指,表现出了旺盛的斗志。22日9时许,2营进到305高地与团指会合。随后,团指一面继续呼叫3营,一面派出由军务参谋许正和、作训股测绘员吴子贤带领3名战士组成的联络小组,北上安乐寻找军前指和友邻123师,当面呈报王仕诚副政委的亲笔信和报告361团的当前情况。联络小组5名成员迅速出发,冒险于白天穿越河安以北的越军活动区域,终于在22日当天找到了友军,并被护送到了设在那民地区529高地的军前指。41军张序登军长、刘占荣政委、123师郭庆副师长等领导听取了联络小组关于361团战斗情况的汇报,并传阅了其带来的王仕诚副政委的亲笔信,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凝重。北集团的战斗打到这时,北有朔江守敌顽强抵抗,东有越军346师指挥所盘踞窥伺,南有河安之敌久攻不下,西有魁剥沿线散敌袭扰,战局已进入了关键时刻。361团不畏艰险的及时北上,使军前指明晰掌握了全局的情况,对随后的调整作战部署,扭转战局做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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