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梁氏在《中国历史研究法·自序》中说《中国历史研究法》的成书是“客岁(1921年)在天津南开大学任课外讲演,乃裒理旧业,益以新知,以与同学商榷”(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第2页)。尽管梁氏语意过于含蓄,但此处的“益以新知”大概包括胡适的影响。梁氏在这一时期受到胡适影响至少有两方面可判断:一,梁氏在1919年和胡适就《中国哲学大纲》展开过深入谈论,梁氏还称赞说胡适此书在“知识论方面,到处发见石破天惊的伟论”(梁启超:《评胡适之〈中国哲学史大纲〉》,《饮冰室合集》之三十八,第60页)。梁氏对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导言》中的“方法论”不可能不了解。二,此时期的梁启超因为“好胜”的缘故,常与胡适对着干,不知不觉“总是跟人跑”(周善培:《谈梁任公》,夏晓虹编:《追忆梁启超》,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7年,第162页),而这一时期正是胡适宣讲自己“科学方法”的高峰时期。许冠三在《新史学九十年》中亦认为梁氏受到了胡适的影响(见第187页)。 (46)余英时:《〈中国哲学史大纲〉与史学革命》,《重寻胡适历程--胡适生平与思想再认识》,第226-227页。 (47)余英时:《〈中国哲学史大纲〉与史学革命》,《重寻胡适历程--胡适生平与思想再认识》,第230-231页。 (48)王学典:《20世纪史学进程中的“乾嘉范式”》,《20世纪中国史学评论》,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30页。 (49)王学典:《新史学和新汉学:中国现代史学的两种形态及其起伏》,《史学月刊》2008年第6期。 (50)蒋廷黻:《历史学系概况》,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2卷,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336-338页。 (51)蔡乐苏:《蒋廷黻与清华大学历史学系课程新模式的建立》,《北京社会科学》2004年第4期。 (52)王学典:《新史学与新汉学:中国现代史学的两种形态及其起伏》,《史学月刊》2008年第6期。 (53)参见彭国良:《顾颉刚史学思想的认识论解析》,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 (54)余英时:《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胡适》,《重寻胡适历程--胡适生平与思想再认识》,第193页。 (55)胡适:《留学日记》(上),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138-139页。 (56)胡适口述,唐德刚译注:《胡适口述自传》,第128-131页。 (57)许冠三:《新史学九十年》,第181页。 (58)唐德刚:《胡适杂忆》,第115页。 (59)胡适口述,唐德刚整理:《胡适口述自传》,第136、220页。严耕望也指出,胡适在解释神会发动宗教革命以南宗代替北宗时,由于不能使用经济学、社会学的知识,因此不能解释得透彻。严氏虽然是以考证为主,但也“赞同运用各种社会科学方法与理论作为治史工作的辅助”。见严耕望:《怎样学历史--严耕望的治史三书》,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13、163页。 (60)唐德刚:《胡适杂忆》,第108页。 (61)吕实强:《胡适的史学》,耿云志编:《胡适评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475页。 (62)汪荣祖:《史家陈寅恪传》,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40-241页。 (63)王学典:《新史学与新汉学:中国现代史学的两种形态及其起伏》,《史学月刊》2008年第6期。 (64)吕实强认为胡适“并非不解释历史,不重建历史”,并认为胡适的“那些专史”、“对禅宗的考证”都是“在重建历史”,对孔子、对儒家思想“是在解释历史”。吕实强进一步认为胡适“只不过他因为严守着求真求实的标准,对于资料尚不够充分,真相尚无法判断之前,不愿做贸然与粗阔的建构与论断罢了”(吕实强:《胡适的史学》,耿云志编:《胡适评传》,第476页)。吕氏此说亦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胡适曾经在不同时期出现过解释历史的萌芽,可是既未能自己坚持不退缩,也未能引领学界前行。解释历史、重建历史是任何时代历史学家都无法逃避的天职,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不可能有历史学家能够在资料完全充分、真相全部判断之后来解释历史、重建历史。作为学界领袖的胡适,应该拿出勇气、集合历史学界的智慧和力量来应对这种困难和挑战,而不是逃避。 (65)钱穆:《国史大纲·引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3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