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殷”之名号即起源于“夷”(甲骨文作“尸”),二者一音之转,参见张富祥:《殷名号起源考》,《殷都学刊》2001年第2期。 (27)《左传·文公十八年》有“《虞书》数舜之功曰”之文,为《虞书》之名仅见于先秦典籍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古文尚书》条云:“窃疑古时有《尧典》,无《舜典》,有《夏书》,无《虞书》,而《尧典》亦《夏书》也。……《左氏传》……《国语》……而皆谓之《夏书》,则后之目为《虞书》者赘矣。”意指《左传》所称的“虞书”二字可能是“夏书”之误。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集释》上册,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0年,第95页。 (28)陈梦家:《尚书通论》,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348-349页。 (29)《尚书》各篇的写作年代是不一致的。关于《尧典》的写作时代,历来学者考证很多,自先秦以至近世,主张该篇成于唐、虞、夏、商、周、秦、汉诸朝的都有。因传统上认为孔子曾整理《尚书》,故东汉王充《论衡·须颂》篇曾谓《尧典》亦出于孔子之手。刘起釪先生从“远古的素材”、“儒家的思想”、“秦汉的影响”三个方面推求,仍认为孔子作《尧典》之说是正确的,但有秦汉时窜入的内容;又述顾颉刚先生的看法,以为儒家所编造的《尧典》、《皋陶谟》、《禹贡》三篇,经过《史记》的整理,“就构成了我国最早一部大史书中的全部上古史”(见刘起釪:《〈尧典〉写成时代诸问题》,《尚书研究要论》,济南:齐鲁书社,2007年,第156-173页;其文内容及《尧典》在流传过程中的演变情况,又详见顾颉刚、刘起釪:《尚书校释译论》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第358-391页)。大抵《尚书》中的远古事迹皆属追述无疑,而《尚书》全书编辑为某种定本或几种不定本,应该不早于战国。 (30)杨尚奎:《应当给有虞氏一个应有的历史地位》,《绎史斋学术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4页。 (31)罗家湘:《逸周书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96-197页。 (32)刘家和:《史学、经学与思想:在世界史背景下对于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思考》,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311页。 (33)朱鹤龄:《禹贡长笺》卷一引王炎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4)赵伯雄:《春秋学史》,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42-44页。 (35)引见李明复:《春秋集义》卷三十五,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6)张启雄:《中华世界秩序原理的源起:近代中国外交纷争中的古典文化价值》,吴志攀、李玉主编:《东亚的价值》,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07-108页。 (37)欧阳修:《文忠集》卷十七《本论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8)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六《春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9)语见明代湛若水《春秋正传》卷三十四及程敏政《篁墩文集》卷五十九。此说初由唐代韩愈提出,原话是:“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昌黎文集》卷十一《原道》)后人沿用,表述或稍有不同。如北宋石介云:“《春秋》之义,夷狄则夷狄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徂徕集》卷七《归鲁名张生》)南宋张栻云:“《春秋》之法,以诸夏而由夷狄之为则夷狄之,以夷狄而知礼义之慕则进之。”(《孟子说》卷三)清人汪琬亦云:“予闻《春秋》之法,诸侯入于夷狄则夷狄之,如杞、邾是也;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如吴、越、秦、楚之类皆是也。”(《尧峰文钞》卷九《吴越无伯辨》)此引湛、程之语,更为概括。这些都是侧重于礼义及其行为而言的,今人往往径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虽大意不殊,而“入”字不甚妥当。上引诸书均为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0)欧阳修:《文忠集》卷十六《正统论上》、《正统论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1)《公羊传·隐公三年》所称的“君子大居正”有特定含义。东汉何休注云:“明修法守正,最计之要者。”这是就“大居正”的字面意思作解,不是《公羊传》之初义。唐徐彦疏云:“言由是之故,君子之人大其嫡子居正,不劳违礼而让庶也。”此以嫡庶言之,得《公羊传》之初义。《东观汉记·下邳惠王衍传》亦云:“礼重嫡庶之序,《春秋》之义大居正。”可见“大居正”之“大”本指嫡子而言,“居正”则指居于嗣统之正位,在《公羊传》原为宗法用语。欧阳修引以解释政治上的“正统”,然不同姓族的政权之间实无嫡传与非嫡传可言,故亦无所谓正统与非正统。 (42)爱新觉罗·弘历:《御制文集》二集卷八《命馆臣录存杨维桢正统辨谕》,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3)参见张富祥:《今本〈竹书纪年〉纂辑考》,《文史哲》2007年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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