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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珽

    人物简介
    祖珽字孝征,生于河北容城,是南北朝时期北齐的大臣、著名诗人。祖珽曾任秘书郎、齐郡太守、散骑常侍、假仪同三司、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等职,封爵燕郡公。他被世人称作“怪才”,词藻遒逸为世推崇,代表作有《清德颂》《挽歌》《从北征诗》等。然而,祖珽聚敛贪财,骄纵淫逸,被贬为徐州刺史,死于任上。
    人物生平
    初事高欢
    祖珽初为秘书郎,后迁尚书仪曹郎中。北齐真正的创始人东魏大丞相高欢(鲜卑名贺六浑)见其所作的《清德颂》,喜之,遂召见口授三十六事,祖珽出而书之,一无所失,大为所赞。兰陵公主(魏孝文帝女)出嫁蠕蠕(柔然),著作郎魏收(《魏书》作者)作《出塞》、《公主远嫁》诗两首,祖珽皆和之,时人均广为传抄吟咏。并州定国寺新建成,高欢欲请人作词,问相府功曹参军陈元康,元康荐珽才学并解鲜卑语,珽二日成之,其文甚丽,高欢悦之。
    论战高湛
    祖珽为人极其善于钻营,他长于以胡桃油做画,又擅阴阳占卜,因此以画进之长广王高湛言:“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征梦殿下乘龙上天。”湛谓曰:“若然,当使兄大富贵。”及皇建二年(公元561年)即位,是为武成皇帝,遂拜祖珽中书侍郎。帝于后园使珽弹琵琶,和士开(太子高纬养母陆令萱养子)胡舞,各赏物百段。和士开深忌之,乃出祖珽为安德太守。
    祖珽知道和士开为宠臣,乃于入为太常少卿的时候,大肆结纳陆令萱母子(令萱子穆提婆先后为尚书左右仆射、领军大将军、录尚书事)及和士开。时皇后爱少子东平王高俨,珽私于士开曰:“君之宠幸,振古无二。宫车一日晚驾(晏驾),欲何以克终?”士开因求策于祖珽,珽曰:“……宜命皇太子早践大位,以定君臣。若事成,中宫少主皆德君,此万全计也。君且微说,令主上相解,珽当自外表论之。”当时有彗星出,太史奏有易主之象,珽于是上书,言:“陛下虽为天子,未是极贵。案《春秋元命苞》云:‘乙酉之岁,除旧革政。’今年太岁乙酉,宜传位东宫,令君臣之分早定。且以上应天道。”并上魏献文禅子故事,高湛从之,为太上皇,后主高纬即位,由是拜祖珽秘书监,加仪同三司,大被亲宠。
    祖珽受宠,因此志于宰相。先与黄门侍郎刘逖友善,乃疏侍中尚书令赵彦深、侍中左仆射元文遥、侍中和士开罪状,令逖奏之。逖惧,不敢通,其事颇泄。彦深等先诣高湛陈说。高湛大怒,执珽诘曰:“何故毁我士开?”珽厉声答曰:“臣由士开得进,本无心毁之。陛下今既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士开、文遥、彦深等专弄威权,控制朝廷,与吏部尚书尉瑾内外交通,共为表里,卖官鬻狱,政以贿成,天下歌谣。若为有识所知,安可闻于四裔?陛下不以为意,臣恐大齐之业堕矣!”上曰:“尔乃诽谤我。”珽曰:“不敢诽谤,陛下取人女。”上曰:“我以其饥饿,故收养之。”珽曰:“何不开仓振给,乃买取将入后宫乎?”上怒,以刀环捣祖珽口,又鞭杖乱下,欲扑杀祖珽,祖珽遂大呼曰:“不杀臣,陛下得名;杀臣,臣得名。若欲得名,莫杀臣,为陛下合金丹。”上闻言而稍稍宽放,那知道祖珽又曰:“陛下有一范增不能用,知如何!”上又怒曰:“尔自作范增,以我为项羽邪?”珽曰:“项羽人身亦何由可及,但天命不至耳。项羽布衣,率乌合众,五年而成霸王业。陛下藉父兄资财得至此,臣以谓项羽未易可轻。臣何止方于范增?纵拟张良,亦不能及。张良身傅太子,犹因四皓,方定汉嗣。臣位非辅弼,疏外之人,竭力尽忠,劝陛下禅位,使陛下尊为太上,子居宸扆,于己及子,俱保休祚。蕞尔张良,何足可数!”因此高湛盛怒,令以土塞其口,珽且吐且言,无所屈挠。高湛乃鞭祖珽二百,配甲坊,为深坑,置祖珽于内,苦加防禁,桎梏不离其身,家人亲戚不得临视,夜中以芜菁子烛熏眼,因此失明。
    祖珽此次与高湛论战,言辞之犀利无礼,为古今罕见,矛头直指高湛。而究其本源,却是为了争权,但是因此而几乎身死名灭,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鲁,而且与他一贯的阿谀奉承的风格大相径庭,实为异数。其人之自负傲慢,为追逐功名而抗上不礼,又大有一股强项之态,竟然并存于他一身,真可称之为罕见。
    权倾朝野
    祖珽又深有谋略,善于断事。高湛死后,后主忆扶立之功,为海州刺史。当时陆令萱、穆提婆当权,珽乃与令萱弟悉达书曰:“赵彦深心腹阴沈,欲行伊、霍事,仪同姊弟岂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邪?”和士开亦以珽能决大事,便弃除旧怨,虚心待之以为谋主。又与陆令萱言于后主曰:“襄、宣、昭三帝,其子皆不得立,令至尊独在帝位者,实由祖孝征,又有大功,宜重报之。孝征心行虽薄,奇略出人,缓急真可凭仗。且其双盲,必无反意。请唤取,问其谋计。”后主从之。遂入为银青光禄大夫、秘书监,加开府仪同三司。和士开死后,祖珽说陆令萱出司空赵彦深,以珽为侍中。在晋阳又通密启,请诛琅邪王。其计既行,权势日大。后来灵太后被幽,珽欲以陆令萱为太后,便撰魏帝皇太后故事,为令萱言之。谓人曰:“太姬虽云妇人,实是雄杰,女娲已来无有也。”令萱亦称珽为“国师”、“国宝”。由是拜尚书左仆射,监国史,加特进,入文林馆,总监撰书;封燕郡公,食太原郡,给兵七十人。所住宅在义井坊,旁拓邻居,大事修筑。陆令萱亲自往行,自此威镇朝野。
    祖珽掌权以后,开始大肆陷害忠良,当时斛律光以军功累官至大将军,又袭咸阳郡王,拜左丞相。他有一个女儿作了皇后,两个女儿是太子妃,子弟皆封侯作将,还娶了三位公主。其弟羡为都督幽州刺史,是北齐名将,敌国畏之。斛律光甚恶祖珽,曾遥见窃骂:“多事乞索小人,欲作何计数!”又谓诸将云:“边境消息,处分兵马,赵令恒与吾等参论之。盲人掌机密来,全不共我辈语,止恐误他国家事。”当时的北周名将韦孝宽深知其人为北周大患,又是北齐庭柱,所以用反间计,散布谣言,珽闻言大喜,因斛律光之女皇后无宠,便以谣言闻上,曰“百升飞上天,明月(斛律光,字明月)照长安”。令其妻兄郑道盖奏之。后主问珽,珽证实后又伪造谣言说:“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珽并云:“盲老公是臣”,自云与国同忧戚,劝后主行,还说“其多事老母,似道女侍中陆氏(陆令萱)”。后主问韩长鸾、穆提婆等,并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议之,众人未从。因光府参军封士让启告光反,遂灭其族。后来北周武帝灭北齐,入邺城时曾说“如斛律光在,我焉能入此地”,遂追封斛律光官爵以表彰其人功业。
    珽又求为领军,后主许之,命侍中斛律孝卿署名。孝卿密告高元海,元海语侯吕芬、穆提婆云:“孝征汉儿,两眼又不见物,岂合作领军也?”明旦面奏,具陈珽不合之状,并书珽与广宁王孝珩交结,无大臣体。珽亦求面见,后主令引入。珽云:“与元海素嫌,必是元海谮臣。”后主不善作伪,不能隐之,便曰:“然。”于是祖珽列元海共司农卿尹子华、太府少卿李叔元、平准令张叔略等结朋树党。遂除子华仁州刺史,叔元襄城郡守,叔略南营州录事参军。陆令萱又唱和之,终于使元海出为郑州刺史。
    祖珽此时大权在握,总知骑兵、外兵事。内外亲戚,皆得显位。后主亦令中要数人扶侍出入,著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每同御榻,论决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而自和士开执事以来,政体隳坏,祖珽遂致力朝政,他的治政能力颇强,又推崇高望,一时间官人称职,内外称美。
    被贬徐州
    祖珽复欲增损政务,沙汰人物。便要奏罢京畿府并于领军,事连百姓,皆归郡县,而宿卫都督等号位都从旧官名,文武服章并依故事。还欲黜诸宦官、内侍及群小,推诚各地名士。这一来,得罪了陆令萱、穆提婆母子,于是陆令萱、穆提婆和诸宦官更共谮毁之,无所不至。后主问陆令萱三问,陆令萱乃下床拜曰:“老婢合死,本见和士开道孝征多才博学,言为善人,故举之。此来看之,极是罪过,人实难容,老婢合死。”后主令韩凤检案,得祖珽伪造诏书十余份,后主因为以前曾与其重誓所以不杀,遂解珽侍中、仆射,出为北徐州刺史,这场宫廷权利斗争最后以祖珽失败而告终。
    北徐州乃与南陈交界,陆令萱、穆提婆等人以祖珽为刺史,实际是想借南陈军之手除掉他。因此在南陈军进攻徐州的时候,提婆欲徐州城陷而杀祖珽,所以虽知危急,不遣救援。祖珽也知道不可能指望救援,于是不闭城门,令守军都下城静坐,街巷禁止人行,鸡犬不听鸣吠。陈军见此情形,莫测所以,怀疑是人走城空,所以不设警备。至夜,祖珽忽令大叫,鼓噪震天。陈军大惊,登时走散。后复结阵来攻城,祖珽又乘马亲自出击,并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亲临战场。陈军先闻祖珽是盲人,以为必不能拒抗,那知道突然见他亲在沙场,弯弓纵箭,于是相与惊怪,畏之而罢兵,祖珽且守且战十余日,陈军终于退走,徐州遂得以城保全。最后,祖珽卒于徐州。
     祖珽的作品
    代表作有:《清德颂》《挽歌》《从北征诗》《望海》。
     祖珽为何被称怪才
    祖珽秘书出身,笔杆子硬。有一次,东魏的幕后大佬高欢处理政务,一次性交代了36件事,祖珽不但全记下来,还加工完善,高欢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占卜相面也是祖珽的强项,长广王高湛天生异相,祖珽以胡桃油作画,极力巴结,捞取了丰厚的政治回报。此外,祖珽的医术高明,和当时名医陶弘景不相上下,好酒的高湛少不了祖珽特制的醒酒汤。玩音乐,祖珽更是个达人,弹得了琵琶,谱得了音律。除此以外,祖珽精通多国语言。
     人物评价
    多奇多能祖孝徵,能赋能诗裴让之。——《南北朝民谣·省中为祖珽裴让之语》
    祖珽生活放纵淫乱,与陈元康时常作声色游。一日邀友至家,出山东大文绫与连珠孔雀罗令诸妇为赌博戏,又迎参军元景献之妻赴席与众人递寝。还长期与寡妇王氏公开往来,并言:“丈夫一生不负身。”
    珽又有盗窃癖,除有盗窃癖外,还贪污不断。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开篇就给小人作过定义“才胜德谓之小人”,而且小人“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祖珽的人生无疑就是这句论述最为贴切的注脚:一个文武双全、才华横溢的才子,同时也是一个奸诈机巧、聚敛贪财的小人。
    祖珽此人,文武并驰,才华横溢,一时无双,但品行恶劣,既有盗窃癖,又贪污成性,结党营私,陷害忠良,阿谀奉承,偏又有时不谀皇帝,为打击对手不惜以性命作注,而且还不见好就收,凡此种种,实在是很难给这个人以一个很贴切的评价,但是象他这样患有盗窃癖,集诸多恶行和才华于一身,善于阿谀投机而又有强项之举的丞相,实在在历史上很难再举出第二人来,所以虽然说他第一,却是不知道说他是什么第一为好了,于是只好要大家来评判一下了。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