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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湘兰

    人物简介
    马湘兰本名马守贞,小字玄儿,又字月娇,从小沦落风尘,曾经是名动秦淮的“秦淮八艳”之一,此外她还是个优秀的女诗人、女画家。马湘兰代表作有诗集《湘兰集》、剧本《三生传》等,她的画作“墨兰图”被收藏在日本东京博物馆中,日本人将其视为珍品。马湘兰与江南才子王稚登的交往也流传至今,马湘兰为他付出了一生真情。
    人物生平
    家排第四
    马湘兰是明末清初时金陵秦淮河畔名噪一时的名妓,与陈圆圆、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门、顾横波等人并称秦淮八艳。她的本名是马守贞,字玄儿,小字月娇,在家排行第四,故又称四娘,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著称。她相貌虽不出众,“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
    红遍秦淮河
    当时的秦淮河一带,楼馆画舫林立,红粉佳人如云,是金陵的烟花柳巷之地。马湘兰算不上是个绝色美人,她纤眉细目,瘦弱如柳;却也皮肤白腻,娉娉婷婷。凭着她这只是中等的姿貌,能在步步美人的秦淮河畔崭露头角,主要得力于她清雅脱俗的气质和出类拔萃的才华。她除了能吟诗作画外,还善谈吐,与人交谈,音如莺啼,神态娇媚,依依善解人意,博古知今,每能引人入胜。就这样,她在秦淮河畔渐渐成为红人,门前宾客穿梭如织,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养的文雅客人。靠着客人的馈赠,马湘兰也积蓄了一些钱财,便在秦淮河边盖了一座小楼,里面花石清幽,曲径回廊,处处植满兰花,命名为“幽兰馆”。马湘兰出则高车驷马,入则呼奴唤婢,虽为青楼女子,却有着贵妇人一般的气派。马湘兰是个仗义豁达的女性,自己挥金如土,左手来右手去,对别人也十分大方,曾周济过不少无钱应试的书生、横遭变故的商人以及附近的一些老弱贫困的人。送张迎李、老友新客,她的生活看上去多姿多彩,热闹非凡;然而,在别人心目中,她究竟是一个飘若浮萍的烟花女子,以客人的身份,多是来去匆匆,少有深交者,所以马湘兰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寂寞难言的。细雨轻寒的暮春午后,庭院寂寂,花落遍地,客人一时绝了踪影。
    偶遇落魄才
    置身繁华之中,却独品落寞滋味,灯红酒绿的陪伴下,马湘春却绝少知心人儿;直到她二十四岁那年,认识了一位落魄才子——长洲秀才王稚登。相传王稚登四岁能作对,六岁善写擘窠大字,十岁能吟诗作赋,长大后更是才华横溢。嘉靖末年游仕到京师,成为大学士袁炜的宾客。因当时袁炜得罪了掌权的宰辅徐阶,王稚登受连累而未能受到朝廷重用;心灰意冷地回到江南故乡后,放浪形骸,整日里流连于酒楼花巷。王稚登偶然来到“幽兰馆”,与马湘兰言谈之中,颇为投缘,深交之下,都叹相见太晚。于是,王稚登经常进出“幽兰馆”,与马湘兰煮酒欢谈,相携赏兰,十分惬意。一天,王稚登向湘兰求画,湘兰点头应允,当即挥手为他画了一幅她最拿手的一叶兰。这种一叶兰图,是马湘兰独创的一种画兰法,仅以一抹斜叶,托着一朵兰花,最能体现出兰花清幽空灵的气韵来。
    寻到知音
    因马湘兰是欢场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并无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地作了这副图,表明自己决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王稚登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当然明白马湘兰诗画中的情义,然而他却顾虑重重。他觉得自己三十七岁的人了,依然无位无职,前途茫茫,却壮志不灭,不知何时还要赴汤蹈火,拼搏一番,如此一来,便很难给马湘兰带来庇护和幸福。他深知湘兰是个明敏多情的女人,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害,甚至毁灭她,不如早早就不作什么承诺,交往起来还能轻松些。因此,王稚登故意装作不解诗中情怀,随意地收了画,客气地表示谢意。马湘兰只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暗自伤心不已。但她又无法忘却王稚登,于是两人仍象好朋友一样密切交往,再也没谈过嫁娶之事。
    登舟北上
    不久后,京都大学士赵志皋举荐王稚登参加编修国史工作,王稚登以为幸运降临,意气风发地准备登舟北上,去奔前程。心里还盘算着:等到在京城有所发展后,再回来接马湘兰同享此生幸福。马湘兰心情复杂地为他设宴饯行,她既为王稚登的离别而伤悲,又为他的得意而欢喜,悲喜交加,不知所以。王稚登稍稍透露了一些将来要与她共荣的心意,但马湘兰限于上次的隐伤,没敢接口把事情挑明,只是暗暗在心中种下了希望。辞行席上,马湘兰百般叮嘱,依依不舍,并即席赋了一首“仲春道中送别”诗相赠。
    独守寂寞
    送走王稚登后,马湘兰竟然悄悄地闭门谢客,以期静待王郎仕途得意而归,自己也好相随左右,从此脱离这迎张送李的青楼生涯。独守寂寞,百无聊赖之际,马湘兰也曾想借酒消愁,举杯却慨然而叹:“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春去秋来,寒意渐浓,迟迟不见王郎的音讯,马湘兰却在“幽兰馆”中牵挂着他的冷暖,吟一首秋闺曲。
    不料这次王稚登进京并不得意,因宰辅徐阶手下一批文人的排挤,他虽然参加了编史工作,却尽派给他一些打杂的事,他忍气吞声,日子很不好过。勉强撑到岁末,看到实在无什么前程可言,索性收拾行装,铩羽而归。王稚登回江南后,不愿再面对一片痴情的马湘兰,索性把家搬到了姑苏,以绝与马湘兰相守终生的念头。
    难为同林鸟
    两人虽不能成为同林鸟,马湘兰却依然是一往情深,打听到王稚登失意而归,连忙赶到姑苏去安慰王稚登。也许是两人那种朋友似的相知太深,反而无法结为夫妻,王稚登定居苏州后,马湘兰每隔一段时日,总要到姑苏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曲,却始终没有发展到嫁娶那一步。不知情的人都不理解他们那种特殊关系,只当他们兄妹之类的亲戚,许多人还把马湘兰误认为姑苏人氏。
    岁月便在这种清淡如水的交往中流逝着,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三十余年。这三十年的日子,马湘兰除了偶尔去姑苏作客外,便是这样度过的“时时对萧竹,夜夜集诗篇,深闺无个事,终日望归船。”年岁渐老,华颜日衰,门上宾客也愈来愈少,天天陪伴着马湘兰的是落寞和凄怆,正如她的一阕“鹊桥仙”词所记。
    油残灯将熄
    就这样,马湘兰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却象一朵幽兰,暗自饮泣,暗自吐芳。王稚登七十寿诞时,马湘兰抱病赶到姑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后来,他有过这样的描述:“四座填满,歌舞达旦。残脂剩粉,香溢锦帆,自夫差以来所未有。吴儿啧啧夸盛事,倾动一时。”在姑苏盘桓了两个月后,马湘兰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残灯将熄。不久的一个午后,已有预感的马湘兰,仔细地沐浴更衣,然后端坐在“幽兰馆”的客厅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临终前,她命仆人在她座椅四周,摆满了含幽吐芳的兰花。当死讯传到王稚登那里,他悲痛之余,挥笔写下挽诗:“歌舞当年第一流,姓名赢得满青楼,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并头”。
     马湘兰墨兰图
    日本东京博物馆中,收藏着一幅中国明代的“墨兰图”,此画并非出自名家大师之手,而是明神宗时期的秦淮名妓马湘兰所作,被日本人视为珍品。
    看这幅画的构图,正中间的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兰的慵懒却别有韵味的姿态,丛中添的两朵兰花更是画龙点睛,瞬间便赋予了整幅画以生机。画兰的古人很多,其中出名的也不少,但是马湘兰画兰的方法确实她自己独创的。旁无一物,加上一抹斜叶,虚托着一朵兰花,如此,以虚衬实,以柔衬刚,正如她本人,虽是一介女流,却正如“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之人”所言,有着男子一般的豪情。
     马湘兰王稚登
    马湘兰虽然经常置身于繁华之中,在灯红酒绿下,送旧迎新,看似热热闹闹,却独品着落寞滋味,她一直渴望自己有个知心的人儿。二十四岁那年,她认识了长洲秀才王稚登。
    一日,王稚登信步来到了马湘兰的“幽兰馆”,使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与这个色相并不出众的马湘颇为投缘,言谈之中,感觉这位女子非同一般。马湘兰也被王稚登的文才所吸引。深交之下,两人都感叹相见太晚。自此之后,王稚登不再东游西荡,有事没事地经常跑到“幽兰馆”,与马湘兰煮酒欢谈,相携赏兰,十分惬意。
    有一回,王稚登向马湘兰求画,马湘兰毫不犹豫,点头应允,当即拿出笔墨,挥手为王稚登画了一幅“一叶兰图”,并于画上题了一首七言绝句: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从表面看,这首诗是描写兰花的幽寂无依,其实是马湘兰在倾诉自己的心曲,并以试探的口吻,表达了愿意以身相许的心意。画毕一叶兰图后,马湘兰感觉这样唐颓地向王稚登表达自己的想法,似有不妥,因为不管怎样,自己毕竟是个妓女,她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无情女子,所以,她又醮墨挥毫画了一副“断崖倒垂兰”,也在上面也题了诗: “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 若非位置高千仞,难免朱门伴晚妆。 ”以这副图和这首诗,表明自己决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
    欣赏完马湘兰的诗画,王稚登被这个女子的深情打动了。一个放浪形骸的落魄书生,一个其貌不扬的穷困秀才,能够得到一个被无数人宠惯的女子的真情,王稚登的胸中涌动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可是,看看自己的近况:一个已经是三十七岁的大男人,依然无位无职,前途茫茫,虽然壮志不灭,但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女子在等待幸福,男人要创造幸福”,王稚登明白自己很难给马湘兰带来庇护和幸福,他怕自己辜负了这个明敏多情的女人,他只能把这份浓情暂时藏在心里,待发达后再来迎娶这位情深意重的女人。看完诗画后,王稚登故作不解诗中的情怀,客气地表示了谢意,便把画收了起来。而马湘兰却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暗自伤心。
    失意的日子也许真要过去了。某日,王稚登接到了京都大学士赵志皋的邀请,请他去参加编修国史工作,王稚登大喜过望,急忙来到“幽兰馆”,把这一喜讯告诉了马湘兰,并在心里默默地发誓:等到了京城有所发展后,一定会回来接马湘兰同享此生幸福。得知喜讯的马湘兰,既兴奋又失落,心情复杂地为王稚登设宴饯行。席间,马湘兰悲喜交加,望着眼前激动的有些忘形的王稚登,不知所以。王稚登感觉自己此去定会发迹,便话里话外地向马湘兰透露了自己的一点情感:将来定与她共荣。但马湘兰限于上次的隐伤,只是低头一笑,没敢接口把事情挑明,然而,一种希望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在王稚登告别辞行时,马湘兰赋一首“仲春道中送别”诗相赠: “酒香衣袂许追随,何事东风送客悲? 溪路飞花偏细细,津亭垂柳故依依;征帆俱与行人远,失侣心随落日迟;满目流光君自归,莫教春色有差迟。”
    送走王稚登后,马湘兰竞然悄悄地闭门谢客,意在告别昔日那种迎张送李的青楼生活,专心静待王稚登仕途得意而归,自己也好相随左右 心上人走了,马湘兰怀揣着相思,独守着寂寞。百无聊赖的时候,她也想过借酒消愁,可是,每当举杯时却难以下咽,慨然而叹:“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
    春去秋来,马湘兰迟迟得不到王稚登的消息,心情更加郁闷,她不知道王稚登进京后并不得意。因宰辅徐阶手下一批文人的排挤,王稚登虽然名誉上是在参加编史工作,却尽让他做了些打杂的琐事,日子过的很不顺心。忍气吞声地勉强撑到岁末,王稚登看到自己实在无什么前程可言,就索性收拾了行装,铩羽而归。
    王稚登回到江南后,深感自己辜负了马湘兰的一片痴情,不想再见到马湘兰,便悄悄地把家搬到了姑苏,以绝与马湘兰相守终生的念头。
    王稚登虽然在仕途上再次失意,而马湘兰却依然是一往情深,在王稚登闲居姑苏时,马湘兰经常前往安慰,到了姑苏总要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曲。
    岁月就是在这种清淡如水却有蕴藏这深情厚谊的交往中流逝着。由于马湘兰年岁渐老,华颜日衰,上门的宾客渐渐的少了,在落寞和凄怆中,她依然淡忘不了对王稚登那份情,三十余年的时间里,她始终珍藏着那份美好而无奈的情感:“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她象一朵有情难归的幽兰,只能暗自饮泣,独自吐芳。
    王稚登七十寿诞时,马湘兰不辞辛苦,抱病赶到了姑苏,请来了众多好友故交,为王稚登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新打扮一番,为自己相恋了三十余年的王郎重亮歌喉,高歌一曲,只让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这一次,马湘兰在姑苏盘桓了两个多月,才返回金陵,不久的一个午后,已有预感的马湘兰,仔细地沐浴更衣后,在座椅的四周,摆满了含幽吐芳的兰花,端坐在她经心布置的“幽兰馆”的客厅中,带着那份未了的情,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
     人物评价
    总评
    马湘兰在美女如织的秦淮河畔并不以姿貌出众,而是以其如兰品性和超逸的画兰造诣以及对爱情的痴情坚守脱颖而出位列八艳的。万紫千红中她独独钟情于兰,画兰功夫旷古烁今堪称一绝,借物言志的兰花诗更不胜枚举,因此她的诗文和画作被当时文人雅客争相收藏,她也成了许多江南才子王孙贵胄追逐的对象。
    马湘兰之所以能把兰花描绘得出神入画,栩栩如生,全赖于她的爱兰、知兰,她不但将院宅里种满各色兰花,日日勤加灌护,而且凭着自己的兰心蕙质,能深悟兰花清雅脱俗的气韵,所以才能将兰花的品态展现于画笺和诗笺上。而她自己的品格,因受兰花的熏陶,也如兰花一样圣洁。
    历代评价
    曹雪芹祖父曹寅在《历代画史汇传》中评价她的画技是“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