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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和白居易的故事 元稹和薛涛的故事


    元稹
    俗话说“文人相轻”,但在唐代文坛上,却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文人相轻的佳话。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几回魂梦与君同,两人的友谊,是在共患难中建立起来的。
    元稹和白居易的故事
    元镇、自居易同为中唐著名诗人,两人有相似的人生经历,而且在政治上、文学上也有相似的主张自结交之日起两人便结下了终身的友情,正如自居易所说“始以诗交,终以诗诀”。后人将他们“元自”合称,他们之间的唱和也促成了中唐唱和诗繁荣据赵以武《唱和诗研究》中《绪论》所言:“‘唱(倡)的制约’,没有‘唱’也就无所谓‘和’。‘和’是后应声者随先发声者之‘唱’而唱的’,元白第一次唱和始于贞元十八(自居易《秋雨中赠元镇 》、元镇和为《酬乐天秋兴见赠本句》),一直到大和五午元镇去世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历经27年,留下了千余首唱和作品。虽然其间的唱和有高潮也有低谷,但这么长时间的唱和足以见一人友情之深厚坚贞。  现存的元镇与自居易唱和诗182首,白居易与元镇唱和212首。从现存的诗篇数日中还是可以较为清晰地看到,元白之间的唱和主要集中在三个时期:元和五年至十年,元镇贬官江陵时期;元和十年至十三年,白居易为江州司马、元镇为通州司马时期;长庆三年至宝历,白居易为杭州、苏州刺史,元镇为越州刺史时期。
    盗心憎主人,主人不知情。反责镞太利,矢人获罪名。寄言控弦者,愿君少留听。何不向西射,西天有狼星。何不向东射,东海有长鲸。不然学仁贵,三矢平虏庭。不然学仲连,一发下燕城。胡为射小盗,此用无乃轻。徒沾一点血,虚污箭头腥。
    白居易随后回复了一首《答〈箭镞〉》,白居易和诗与元稹有着相同的意境,都亦愤礴满怀,但是在诗中还有劝慰之意,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是讽刺政治的诗歌,他们二位都抒发了自己对政治的批判。其他比如《大觜乌》、《松树》、《雉媒》、《古社》,白居易的和答中除对元稹愤愤不平的安慰外,基本与元稹的诗意一致。
    其三,咏物题材的唱和诗。
    咏物是诗人唱和的常用题材。元白的咏物唱和秉承了寓物言志的传统,同时将“缘情”而发作为唱和的重要的内核。所咏之物被当作媒介,情感上升成为咏物诗的主体。
    元和四年,元稹出使东川,途中追忆往事,作《使东川》组诗。白居易择和十二首,其中有八首(七题)为咏物诗。白居易说:“十二篇皆因新境,追忆旧事,不能一一曲叙,但随而和之,唯予与元知之耳。”诗中所叙不是泛泛的情感,而是只有元白知道的“秘密”,可见诗中承载的情感之重。元稹《亚枝红》:题下自注云:“往岁,曾与乐天于郭家亭子竹林中,见亚枝红桃花半在池水。自后数年,不复记得。忽于褒城骚池岸竹间见之,宛如旧物,深所枪然。”元稹看到探入池中的桃花,回忆起曾和白居易一起看到过类似的景致,于是深有所感。桃花作为所咏之物,没有被当成描写的主体,更重要的是被元稹借助,向我们传达他的惆怅。白居易和诗《亚枝花》:山邮花木似平阳,愁杀多情骆马郎。还似升平池畔坐,低头向水自看妆。
    白居易调侃元稹,将元稹比成一个临水整妆的女子,但在调笑背后,生发时移世易的感叹,毕竟已经不复太平盛世,又比元稹的感叹深了一层。此外,还有一类托物言志的咏物唱和,比如《折箭头》、《重到城七绝句·刘家花》、《和微之叹模花》。省略物态描绘,在“物”上寄托了更多情志。
    其四,送别题材的唱和诗。
    此类唱和作品不算多,因为两人聚少离多,所以能互送的时候少,大多是各自送别他人。“古朋友别皆赠以诗”(元稹《送崔侍御之岭南二十韵序》),送别诗内容虽不脱离愁、叮泞,但“和作”中,仍替送客者设身处地,以真情实意贯之。比如白居易《送客春游岭南二十韵》:
    已讶游何远,仍嗟别太频。离容君蹙促,赠语我殷勤。迢递天南面,苍茫海北漘。诃陵国分界,交趾郡为邻。蓊郁三光晦,温暾四气匀。阴晴变寒暑,昏晓错星辰。瘴地难为老,蛮陬不易驯。土民稀白首,洞主尽黄巾。战舰犹惊浪,戎车未息尘。红旗围卉服,紫绶裹文身。面苦桄榔裛,浆酸橄榄新。牙樯迎海舶,铜鼓赛江神。不冻贪泉暖,无霜毒草春。云烟蟒蛇气,刀剑鳄鱼鳞。路足羁栖客,官多谪逐臣。天黄生飓母,雨黑长枫人。
    回使先传语,征轩早返轮。须防杯里蛊,莫爱橐中珍。北与南殊俗,身将货孰亲。尝闻君子诫,忧道不忧贫。
    表达了对朋友远别的伤心,叮嘱南方生活的差异。元稹次韵《和乐天送客游岭南二十韵》:
    我自离乡久,君那度岭频。一杯魂惨澹,万里路艰辛。?江馆连沙市,泷船泊水滨。骑田回北顾,铜柱指南邻。大壑浮三岛,周天过五均。波心涌楼阁,规外布星辰。狒狒穿筒格,猩猩置屐驯。贡兼蛟女绢,俗重语儿巾。舶主腰藏宝,黄家砦起尘。歌钟排象背,炊爨上鱼身。电白雷山接,旗红贼舰新。岛夷徐市种,庙觋赵佗神。鸢跕方知瘴,蛇苏不待春。曙潮云斩斩,夜海火燐燐。冠冕中华客,梯航异域臣。果然皮胜锦,吉了舌如人。风黖秋茅叶,烟埋晓月轮。定应玄发变,焉用翠毛珍。句漏沙须买,贪泉货莫亲。能传稚川术,何患隐之贫。
    同样表达留恋不舍,展示南方的风土及差异。还有如元稹(《曾别郭虚舟炼师五十韵》(拟题,原诗佚),白居易和作《同微之赠别郭虚舟炼师五十韵》;白居易《别舍弟后月夜》、元镇《和乐天别舍弟后月夜作》等。
    从元白唱和内容中可折射其思想的差异。首先,元稹的功利心比白居易重,白居易则比元稹平和、乐观。比如白居易《寄微之三首》、元稹《酬乐天赴江州路上见寄三首》。
    元和十年,元白同年被贬,白居易对两人的分别表示了极大的愤礴:“谁知千古险,为我二人设”、极大的悲伤:“生当复相逢,死当从此别”。但在路途中心情平复下来,“风回终有时,云合岂无因”,劝慰元稹要有信心。元稹则悲观得多,认为天上自由的云分离后尚且难聚首,又何况地上我们两个凡身呢?言外之意真是永别了,希望渺茫到无处可寻。
    其次,白居易比元稹更重情意。白居易担心通州太热,寄衣服给元稹,元稹没有表示感谢,反而以身体不适为由要退还白居易。元稹给白居易寄布料,白居易的妻子还生着病,仍亲自给白居易做成衣服。虽然因为身体衣服不适也未穿着,但白居易对元稹的感谢与元稹对白居易的态度有天壤之别。
    元白唱和除了在内容和题材上有新颖之处,在唱和诗的艺术上也有很大的特色。唱和诗分三类韵脚:次韵、用韵、依韵。纵览唱和诗的历史,白居易是意、韵关系的转型人物。次韵虽不是元白首创,但元白在次韵上有壮大之功劳。古人也有说明,明徐师曾曰:“中唐以还,元白皮陆更相唱和,由是此体始盛。”(《文体明辨序说》)胡震亨曰:“后元、白二公次韵益多,皮、陆则更盛矣。”(《唐音葵签》)
    元白不仅首先大量创作次韵诗,还首创了五十韵、百韵次韵唱和及次韵组诗唱和的形式。代表有白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元稹《酬翰林白学士代书诗一百韵》、白居易《东南行一百韵》,元稹《酬乐天东南行一百韵》等。赵翼《瓯北诗话》说:“五言排律,长篇亦莫有如香山之多者。《渭上退居一百韵》;滴江州有《东南行一百韵》;微之以《梦游春七十韵》见寄,广为一百韵报之;??此外如三十、二十韵者,更不可胜计。此亦古来所未有也。”次韵组诗作品,比如白居易《和春深二十首》,每首都用“家花车斜”为韵脚,就是对元棋原唱的次韵,惜原唱已经失传。
    综上,元白将唱和作为他们精神层面沟通的主要方式,无论是竞赛还是宣泄,唱和诗在元白的手中都浸透了浓郁的“情”字,缘情而发成为两人唱和的最大特征。诗歌毕竟是言志缘情的手段,所以元白的唱和是唱和诗本质属性的回归。从艺术上看,元白的唱和诗改变了“合意不合韵”的格局,以大量次韵作品为唱和诗开辟奠定了新的方向。
     
    元稹和薛涛的故事
    元稹,与白居易齐名的中唐著名诗人;薛涛,中唐最杰出的女诗人,两人常有诗文唱酬,因此关于两人的风流韵事就成为耸人听闻的话题,有关的笔记诗话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传扬着元、薛的燕昵私会及其诗歌酬唱。那么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中唐女诗人中以薛涛最为著名。薛涛,字洪度,本是长安良家女,其父因官寓蜀,早卒。母孀居,家贫,沦落为官中乐妓。贞元五年(789年),薛涛因事被罚赴边城松州,献《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二首》获释。归成都后,即脱离乐籍,居浣花溪。现在成都还有薛涛井、吟诗楼等遗迹。薛涛通晓音律,工于诗词,与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等都有唱和。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对她有“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知”的称誉。武元衡镇守蜀地时,薛涛曾经奏请授为校书郎,未授职。
    薛涛在中晚唐诗界有很高的地位。晚唐张为《诗人主客图》将中晚唐诗人分立六主,其下是客。白居易是广大教化主,孟云卿是高古奥逸主,李益是清奇雅正主,孟郊是清奇古僻主,鲍容是博解宏拔主,武元衡是镶奇美丽主。其中,清奇雅正之上入室为苏郁,人室为刘畋、僧清塞、卢林、于鹄、杨洵美、张籍、杨巨源、杨敬之、僧无可、姚合,升堂为方干、马戴、任藩、贾岛、厉元、项斯、薛涛。薛涛得与方干、贾岛等并列,且《诗人主客图》中所取女诗人仅薛涛一人,可见她在中晚唐诗坛地位之高。今日流传的薛涛诗多五、七言绝句,篇章短小而情致俊逸清丽。
    由于薛涛是个女诗人,名声才学令人叹服,后人总爱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关于元稹和薛涛的关系,也是人们关注的一个话题。的确,后人很想知道元稹和薛涛的关系究为如何,元稹的人格道德是否很有问题,是否是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忘义负情的人。
    最早记录元、薛韵事的是唐末范攄《云溪友议》的“艳阳词”条;“安人(仁)元相国应制科之选,历天禄畿尉,则闻西蜀乐籍有薛涛者,能篇咏,饶词辩,常悄悒于怀抱也。及为监察,求使剑门,以御史推鞫,难得见焉。及就除拾遗,府公严司空绶知微之之欲,每遣薛氏往焉。临途诀别,不敢攀行。泊登翰林,以诗寄曰:‘锦江滑腻蛾眉秀,化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君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还云:“(元稹)乃廉问浙东,别涛已逾十载。方拟驰使往蜀取涛,乃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探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韵虽不及涛,容华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涛,而赠探春诗……”其后,列代诸多文人笔记都认为这段记载十分重要,如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等,均沿袭此说。
    当代的很多著作,如谭正壁《中国女性文学史话》、张蓬舟《薛涛诗笺》以及苏者聪《论元稹与薛涛》文等都以这则资料为根据加以演绎,并且更广泛地收录一些著作中关于元、薛的种种艳闻。针对一些人认为《云溪友议》的记载是不可信的故事传说,苏者聪进行了反驳。他说即使是流传下来的小说也不能一概否定,虽然其中杜撰之事屡见不鲜,但小说家亦有可能补正史之疏漏、记逸事之长处,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将小说笔记全盘否定,是不足以服人心的。
    不同意上述观点者认为这段资料存在着明显的疏漏,提出元和四年(809年)三月七月,严绶究竟到过成都还未可知。《新唐书》对严绶元和四年之事没有记载,但《旧唐书·严绶传》记载道:“四年,入拜尚书右仆射。”乍一看,元和四年严绶已经入朝,不在成都,未有撮合元、薛的可能。但细加斟酌,可知这条记载十分笼统。如果严绶在元和四年三月至七月间确实到过成都,七月以后入朝,亦可记载为“元和四年,入朝”。因此,据此不能断定严绶在元和四年没有到过成都。
    有人认为笔记小说中关于元稹和薛涛的艳事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们认为要探讨元稹、薛涛是否有艳情,首先要证实两人是否有见面的可能,这就需要更多事实佐证。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以监察御史身份出使东川,而薛涛自长安流落蜀中,沦为歌妓,出入幕府,“历事十一镇”,自韦皋镇蜀五六十年间一直住在西川成都府,“侨止百花潭”,“居碧鸡坊”。东川、西川虽为地邻,但相隔数百里,来往很不方便;两川虽属一道,但当时却分属不同的节度使管辖,往来也应事出有因。元稹当时只是一个八品监察御史,有何神通能召已入乐籍、且正受邻郡节度使宠爱的名妓前来入侍?薛涛和元稹此前从未谋面,又怎能无缘无故地从西川赶到东川,与元稹“相距数月,形同夫妇”?
    有学者提出,元稹在东川查案之后,有时间绕道成都一游,东川的节度使署设在梓州,距离成都仅仅两三天的路程,绕道成都去看望一下武元衡等朋友,因而元稹可能遇上薛涛。然而,仔细查看便知,元稹这次出使东川,行色匆匆。长安梓州间隔1800里,元稹三月七日从长安出发,据《三梦记》云元稹三月二十一日才到达梁州,时经半月而路程仅一半,其到达东川首府梓州约在三月底。不久他又“身骑骢马峨眉下”,再跋涉五百多里,前往沪州查处任敬仲;逗留梓州期间,又查察了严励及其属下十二州刺史的种种不法行为;返京途中,元稹又在山南西道查办洋、利等三州于两税外加配驿草案,总共查清了两节度使并其属下实十五州刺史违诏加赋和其他贪赃罪行。五六月间,元稹已经回到长安,除去他在山南西道逗留的时日,元稹在东川启程返京当在四月中旬。如再除去他在沪州审案及往返的时日,可以推测,他在梓州停留的时间未满月。
    梓州距离成都320里,以一驿30里,一天四驿的速度计算,再加上元稹在成都府看望武元衡及与薛涛相识相交燕昵私会的时间,至少在20天左右。如依照元、薛可能相会的说法,“相聚数月”,那时间就更长了。如此,在元稹梓州仅停留不到一月的日程表上实难安排。故所谓绕道成都之说,在时间并无可能。况且,当时武元衡贵为宰相,而元稹仅仅是一名普通的监察御史,两人地位相差悬殊,不可能有什么来往。无论是公务还是私情,元稹都没有理由绕道成都,迟缓返京。
    张蓬舟先生在《薛涛诗笺》中谈到:“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为东川监察御史,慕涛欲见。司空严绶潜知稹意,遣涛往侍,涛至梓州晤稹。”按照他的观点,元稹和薛涛结识,与严绶有很大关系。
    反对者认为这件事是说不通的。考察《唐方镇表》,就可知道韦皋自贞元元年(785年)六月领职剑南西川至永贞元年卒于任所,一直兼任成都尹之职。而并无严绶辅佐韦皋的史料。严绶仅在元和元年(806年)派部将李光颜平叛西川,但他自己并未前往西川,故而也不可能与薛涛相识。何况,此时严绶也并未与元稹相识。元、严相识在元和六年,时严绶自河东节度使转任荆南节度使,成为江陵士曹参军元稹的顶头上司,两人才开始有来往。元稹《严绶墓志》也已言明:“其所行事,由荆而下,皆所经见。由荆而上,莫非传信。”
    另外,一些学者认为弄清薛涛的生卒年月也是一个关键问题。薛涛的年龄,向无定说。最早见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说薛涛“得年最长,至近八十”。明人锺惺《明媛诗归》说薛涛享年75岁。张蓬舟先生的《薛涛诗笺》力主薛涛享年63岁,他的理由是:“薛涛生年中关系最大之事,为甫及笄时,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遂入乐籍。《礼记·内则》云:‘十有五年而笄。’此指女子已可许嫁之年。韦皋镇蜀。起自贞元元年,时涛十六岁,逾及笄仅一年,由此可倒推,生年乃在大历五年,若更大于此,则去及笄之年逾远,若谓‘至近八十’,是必生于盛唐天宝中,乃至贞元入乐籍时,年近四十;元和四年与元稹相遇,而属意于稹,时稹年三十,而涛已逾六十,有是理耶?”
    反对者认为张蓬舟所言元和四年薛涛“属意于稹”之说,有待证明,因为不能以此来推断薛涛的卒年。再次,张说并无确证,纯属推论。薛涛及笄之说,出自元人费著《笺纸谱》,但显然有误解之处。费著《笺纸谱》云:“薛涛本长安良家女,父郧,因官寓蜀而卒。母孀,养涛及笄,以诗闻外。又能扫眉涂纷,与土族不侔,客有窃闻与之宴语。时韦中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据上下文意思,并非薛涛“甫及笄”即由韦皋召令侍酒赋诗。而是薛涛及笄后“以诗闻外”,并为生计所迫,又暗中与客宴语。其后才被韦皋所知,召入幕中。这中间有个不短的过程,说它只有一年,只是张自己的推测。那薛涛到底活了几岁?还是来看《笺纸谱》:“大和岁,涛卒,年七十三。”若照此推算,元和四年元稹奉使东川时,薛涛已50岁了,而元稹仅31岁。薛涛比元稹大了整整19岁,完全可作为元稹的母辈。年龄如此悬殊,在当时他们之间是绝对不会产生男女私情的。
    学者们还根据两人诗文集中的作品来猜度两人的关系。张蓬舟、苏者聪都认为元稹与薛涛曾经保持了“不清不白的关系”。依据是薛涛的《赠远二首》、《谒巫山庙》及元稹《寄赠薛涛》,认为两人之间存在歌诗酬唱。张蓬舟《薛涛诗笺》认为,薛涛的《赠远二首》诉说了薛涛对元稹当时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虽爱莫能助,情意亦难舍难分。诗歌字里行间表现了两人关系之深,关注之切,是元、薛因缘的确证。
    反对者批评有关研究者没有很仔细阅读此二诗,因为二诗其实并非一时所作。第一首的“芙蓉新落蜀山秋”,第二首的“春深花落塞前溪”,并非指同一年中。其次,此二诗是否为元稹所作还尚难定论。第三,从诗中所言“戎马事”可推断,薛涛所寄赠诗是给带兵的武夫,而元稹身为江陵士曹参军,其职务是仓曹、户曹一类的辅佐节度使的行政职务,根本与武官沾不上边,更何况诗中也无一言一句涉及元稹。可见,这两首诗歌并不能证明元薛之间存在着艳情及唱和。
    元、薛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个历史之谜看来仍将存在下去。我们既不能忽略笔记小说中的记录,也不能不看到这些记录中的确存在着一些经不起推敲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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