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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算伟大帝王?唯一以仁为庙号的皇帝

中国历史上出色的皇帝有很多,提到“千古一帝”,秦始皇、唐太宗、汉文帝、武帝等优秀帝王便浮现在脑海中。然而中国有这样一位皇帝,虽胸无大略,才学范范,但却一手塑造中国历史中最开明的时代,他就是宋仁宗赵桢。而今天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是以宋仁宗的功过,他是否可以与秦皇汉武等伟大君王并列。

宋朝是中国历史上自春秋战国后,第二个比较开放和宽容的时期,其根源就在于开国皇帝赵匡胤宽容仁厚的性格,他制定一系列法律限制皇帝对士大夫用刑,尊重文人。赵桢继承了先祖的性格特点,并进一步发扬光大。
    赵桢于公元1022年即为,年仅12岁。他23岁亲政,在其统治时期,将仁政贯彻到了极致。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追求朴素,反对劳民伤财。有一年秋天,有官员献上蛤蜊。宋仁宗问蛤蜊从何而来,官员说是从远方走水道运来的。宋仁宗又问花了多少钱,官员回答说花了两万八千钱。仁宗听后十分生气,责备官员违背他“勤俭节约”的规定,最后也没吃蛤蜊。

宋仁宗还是有名的“慧眼识珠”皇帝,北宋一朝几乎所有的治世能臣均出自仁宗一朝。如吕夷简、晏殊、范仲淹、富弼、欧阳修、韩琦、明镐、宋庠、余靖、蔡襄、杜衍、陈执中、文彦博、庞籍、狄青、赵抃、包拯、曾公亮、吕公著、王安石、司马光等。这些人无论能力如何,首先都是正人君子 ,所以仁宗时期无中国各朝各代的通病——党争出现。
    宋仁宗还是有名的好脾气,他扩大监察御史与谏官的权责,并虚心纳谏。前面我们讲过,包拯在上谏时经常到激动之处喷仁宗一脸。别说那些脾气差的皇帝,就是正常人也会心里不爽,然而仁宗只是用袖子擦擦脸,该干嘛干嘛。四川有个人屡次考试不中,便写诗煽动造反。他被抓住时,仁宗竟然说:“这人这么着急,肯定是怀才不遇,不如给他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于是真的给了那位秀才一个官做。

然而好脾气不代表就是好皇帝,宋仁宗时期,因为缺少雄主的霸气与才华,在国家重要举措上便显得束手无策。范仲淹发动的庆历新政完全失败,之后北宋政府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危局,连年入不敷出。宋仁宗虽然着急但也不知所措,最终靠王安石变法才稳定住局面。在对外关系上,北宋被拖进持久的西夏战争中,损失和耗费巨大;在辽国的胁迫下又增加了岁币数额。此外,南蛮叛乱、交趾之乱也给仁宗一朝带来沉重负担,皆因这位皇帝脾气太好,无法在关键时期用狠手段镇住局面。
    于是,对于这位优点与缺点都十分鲜明的皇帝,后世大多都称赞其人品与操行,对其政绩勉强给一个“守成之君”。因此对于宋仁宗是否可以称为圣君,至今仍有争论。笔者认为,考虑这个问题,需要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仁宗时期的国家与社会如何,二是仁宗治下的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如何。

仁宗在位时期,百姓整体生活平稳富足,但必须承认因为无法有效把持朝政,加上改革的失败加深了社会矛盾,最终导致执政中后期屡次发生农民起义。其次,宋仁宗提倡清明开放的政治环境,但却也没有彻底解决两宋“三冗”的通病,愈发庞大的官僚体系加重了社会下层的负担,然而笔者认为这是整个宋朝一直存在的问题,不能完全算作宋仁宗的过失。宋仁宗在位时期对外战争胜多败少,但陷入持久的宋夏战争中,极大地消耗了国力。然而相对北宋中后期以及南宋军队积弱、总体局势连连失败的情况,仁宗一朝是对外战争比较强硬的时期。
    宋仁宗的人格魅力十分出色,他在位42年,敌对国家与北宋的关系处于最为缓和的状态。仁宗去世后,讣告送到周围敌国,敌国百姓竟然自发沿街痛哭悼念,就连辽国皇帝辽道宗耶律洪基也握着使者的手号啕大哭:“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还特意为宋仁宗立衣冠冢,这是在中国历史上鲜有的。

其实对于皇帝,相比开疆拓土、建立霸业来说,拱卫先祖基业、善待百姓才是首要功绩。比起秦始皇最后因为战争而输光了人民的拥戴与天下来说,宋仁宗在这一方面完全称得上明君。加上后世几乎所有名人对其评价都以积极为主,少有人诟病其政治上的不足,这也说明他被历史主流认同。作为中国封建社会最典型的“孔儒式”皇帝,宋仁宗完全可以与那些伟大的君主相提并论,跻身于“圣君贤主”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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