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入狱的老外如何谈论邓小平 我在延安和西柏坡都没见过邓小平,后来跟他的直接接触也不多。我第一次注意邓小平,是1956年八大前后,他发表了一些关于党内民主的谈话,强调党内民主的重要性,我觉得谈得很好。 我还听过一个传达,他说,社会主义国家应该比资本主义国家有更高级的民主。 上世纪60年代,斯里兰卡专家来了,邓小平请了少数左派专家吃饭,他讲了话,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很和蔼。 后来斯里兰卡共产党总书记来华,我跟这位总书记是好朋友,事后他跟我抱怨,对会谈不满意,说以前跟周总理谈,谈得很深入,听后很有收获;邓则什么都不跟他谈。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看到一些材料,说毛对邓提出批评,而这些批评看上去只是一些闲话,如说邓开会的时候坐得离他远远的,“躲着我”,我们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1966年国庆节,我在天安门城楼上看见邓小平,他一个人坐在休息区喝汽水,情绪低落,我想过去跟他拉拉话,但他显然不愿意谈话,我只好走开了。以后没再见过他。 我从监狱出来后,通过邓林给邓小平写过信。我说,外国专家的贡献很大,但如果禁止他们与中国人交朋友,他们就不会把所有能量都发挥出来,效果不好。我还说,新华社领导对外国专家严格保密,什么都不让他们知道,我提了意见,另一位资深的美国专家艾琳也提了意见,都没有用。他们声称是为了保守国家机密, 但我觉得,他们所谓保守机密,其实是怕外国人看到他们的官僚主义、效率低下,怕他们提意见、批评。我还说,过去中国共产党做地下工作,一个秘密没守住,就有可能导致整个党组织的毁灭,现在情况不是这样,中国共产党不会因为一个秘密泄露而垮台,相反,如果跟外界关系搞不好,问题就可能很严重。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