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这支I9个人的小队,来到一片原始大森林的边沿。大家在一片高大的松树下停下来,刚准备休息,突然从森林深处跑出三四十个人,大家吃了一惊。待他们走近,才认出是妇女团的二三十个女同志及其他部队的几个男同志,都是被敌人打散后藏在森林里的。他们见到军首长,又亲切又高兴,一个个拉住马尾巴,要跟19个人一道去,上山去打游击。王树声和杜义德根据当地的军事情况,认为集中行动目标太大,加上骑兵和步兵一起行动也不方便,骑兵行动快,但目标大,不好隐蔽,步兵行动慢,但目标小,容易疏散和隐蔽。最后还是让(她)们分散行动。19个人的小分队刚走出五分钟,后面便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可能是妇女团的同志与敌人接上火了。 ![]() 19人小队继续在祁连山中兜圈子。一天,走到一条岔河沟,又和敌人遭遇,大家立即调转马头,边打边退。等摆脱了敌人,查点人数,仅剩下11人,其余的8名同志在这次遭遇战中牺牲或负伤被俘了。 这支11人的小分队,怀着沉痛的心情,又继续向西走,想找到左支队。又走了七八天,来到一个漫坡上,大家停下来休息,发现有烧过的灰烬和写过钢笔字的纸条,纸条上字迹模糊,似乎有李先念的字迹。大家判断,左支队原先在此宿营过,可能又往西走了。于是11个人又立刻往西追赶。走了不远,遇见原九军军长孙玉清和三十军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他俩都负了伤,身边各自带着一两名警卫员,共五六个人。他们都骑着马,只有熊厚发骑的是一匹大灰骡子。孙玉清、熊厚发说,左、右支队分手后,他们一直随左支队往西走,后因各自负伤行动不便,就主动要求留下来,左支队继续往西走,向新疆方向转移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向西追赶左支队去。从此,这支原来只剩下11个人的右支队,又扩充为十六七人了。 大家晓行夜宿,艰难地向西走了几天,都没有避到故人。祁连山中有不少零星的草棚和石洞,大都是牧羊人夏天为躲避风雨搭制的,此时,都成了大家夜里宿营的好地方。一天,这小小的支队走进一条几里长的淘金狭谷,沟底都是细碎的沙石,靠深沟左侧的崖壁根下,泥沙淤积的断层上,有七八个挖好的洞子,深浅不同,大小不一,可能是昔日淘金者避风雨用的,大家决定就在这里休息和宿营。为了保护孙玉清、熊厚发等几位受伤的同志,预防敌人的袭击,王树声、杜义德、李彩云、李新国等靠沟口的沙石洞里休息,孙飞清、熊厚发和他们的几个警卫员,住在最里边的几个洞子里。靠沟口休息的几个同志,刚卸下马鞍子,突然沟里面传来了枪声。大家赶快备鞍上马,向沟深处赶去,孙玉清,熊厚发和他们的几个警卫员已被敌人打散了。大家立刻向敌人射击,敌人摸不清来势,从山沟的左侧翻山逃跑了,大家追了一阵,打死了敌人的一个士兵和一匹驮着面粉、红枣和军鞋等辎重的骡子,这才知道是敌人的运输队,再看地形,原来,沟深处左右两侧的山上,有一条和沟底相结的山路,大概是敌人运输队路经沟底时,发现了孙玉清、熊厚发他们,把他们冲散了。从此。右支队又剩下原来11个人了。大家在渺无人烟的森林和深山中,继续向西行进,不知走了多少天,好容易才遇到一个放牧的老乡,问他到新疆的路程,他回答说:穷八站、富八站,不穷不富还有八站,一站是多少里谁也说不清。大家意识到,到新疆还有很遥远而且艰难的路程,敌人在左支队后面挡着,这11个人的右支队跟在后面走是很危险的。于是大家决定掉头向东。 向东走了三四天,大家觉得骑马越来越不方便,目标大不说,饲料也没处弄;便想把马丢掉。一个同志说:“马就是不能带了,也不能丢给敌人。” 李新国说:“可以把马绊死。”大家觉得这个办法好,便把马的四条腿捆住,一个个推到深沟里摔死了。 又继续向东行进。一天,大家来到一片稠密的树林边上,发现一队敌人的骑兵向山上走来。王树声命令:“立刻上好子弹,躲进树林,盯着敌人准备迎击。”敌人的骑兵爬上山以后,又大摇大摆地从树林边上走了过去,居然没有发现什么。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把枪收起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