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人的法庭上 赵一曼被解到哈尔滨日寇警察厅。 日寇警察厅长是一个肥头大脑的家伙,留着两撇仁丹胡。看见赵一曼跛着一条腿走进来,他就从转椅上站起,假惺惺地招呼她坐下。 赵一曼冷笑了一下,砰地一声,用手把椅子推倒。她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倔强地站在敌人面前。 “哈,你就是赵一曼吗?” “你知道了就不必再问!”赵一曼冷冷地回答。 “你是哪一年参加共产党的?”日寇警察厅长拿着笔,准备记录口供了。 “是在我参加共产党的那天!” “你是哪个部队的?” “抗日联军。” 日寇警察厅长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摔,恶狠狠地站起来,瞪着两眼,吼叫着:“知道你是抗日联军,我问你是哪个部队的!” 赵一曼笔直地站着,没有回答。 日寇警察厅长在桌子旁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转椅上坐下。半响,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赵女士,你要想想看,你到了什么地方!” 赵一曼笑了笑说:“我知道。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不,不,”日寇警察厅长狞笑着,摇摇肥胖的脑袋,“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仁慈的,只要你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会送你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还会答应你提出的一切要求。”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们要杀就快点杀。” “哈!死,那是十分可怕的,可怕的……” “死,在你们这些强盗看来是可怕的,”赵一曼大声地说道。“对我们共产党来说,死,并不可怕!” 日寇警察厅长满脸横肉哆嗦起来,他咬了咬牙,叫了声:“拉下去!” 几个日本兵把赵一曼推到一个小屋里。这屋子阴森森的,满地血迹,放着皮鞭、棍子、红火炉、老虎凳。赵一曼早就预料到了这些,她闭起了眼睛。皮鞭、棍子没头盖脸地落在她身上。她顽强地支持着。血,立刻把她的衣服湿透了。 “说不说!说不说!”凶手们一边打,一边吼叫着。 她昏倒在地上。几分钟之后,她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地上。她一只手支着地,坐起来,望着敌人大骂不止。 “换重刑!” 大把的香火、烧红的铁棍纷纷触到赵一曼的皮肤上。她尖叫了一声,但立刻又咬住嘴唇,昏了过去。 她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她的眼睛浮肿了,十个指头滴着血,浑身变成一个血人。 最后,野兽们往赵一曼身上泼了三桶冷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