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年间,孙中山曾拜访载沣。一个是表面风光、其实内心相当失意的革命元勋,一个是内心惶恐、却努力在表面上显得知足常乐的旧朝王爷。正史野史都说两人相谈甚欢,孙送给载沣的签名照,被载沣敬奉到终,这被人一相情愿地解释成其对革命元勋的景仰,其实,这更像是他在新时代请的一张护身符。载沣“下岗”后自号“书痞”,撰联道:“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刘阿斗当年也告诉过司马昭:“此间乐,不思蜀”。然则,果真不思蜀哉? 载沣的胞弟载涛曾如此评价乃兄:“做一个承平时代的王爵尚可,若仰仗他来主持国政,应付事变,则决难胜任”。此话绝不可当真,如不是谬见,就是违心之论,甚至是哥儿俩串好了在新时代装傻自保的烟幕弹。 网络配图 1906年~1911年6年政治体制改革,尤其是1909年~1911年的三年宣统新政,只要我们不带偏见,就能发现:如果不是载沣的柔软身段,宪政改革将不可能达到如此深度和广度;亚洲的第一个共和国(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将不可能以如此微小的代价得以建立;被革命者当做异族政权的满清王朝,将不可能获得如此宁静的“安乐死”;同样被革命者当做“靼虏”要予以“驱除”的爱新觉罗家族,将更不可能赢得“软着陆”的善终奇遇!载沣的个性,或许正是解读1909年乃至整个宣统朝的密钥之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