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改,是陝西西安張家堡人,八、九年前是一家私營服裝店的老闆。雖然勤勞幸苦,掙了一些錢,但在九三年生了好幾場大病。在病苦當中,她深感了無生趣,毫無意義,心中只有空虛難耐。遂於西安市的臥龍禪寺,拜上智下正老法師為皈依師,成為一名居士。 智正法師對她說:“你年級也大了,學其他法門都不相應,唯有淨土一門萬修萬人去。淨土往生與否全憑信願,不憑別的。只要信願持名,必能往生。阿彌陀佛的萬德洪名是阿伽陀藥,只要聲聲皆從心裏起,便能身心俱蒙彌陀光明攝護而痊癒。此法門唯在專修,專念,專學···” 袁改聽了回到家中,心中有了點依靠,便有一句沒一句的稱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三個月過後的某一天的夜裏,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覺其臥室無比寬大(就象一個大廣場),?那之間,袁居士看見了觀世音菩薩,菩薩是那麼的莊嚴慈悲,遠遠超過世上任何人的描畫。袁只是怔怔地望著菩薩連倒身禮拜都忘了。忽然菩薩對她招了招手,只覺得一種吸力使她騰空而上,來到了菩薩的手上。菩薩的手是那樣的柔軟,菩薩的蓮花目是那樣的慈愛與柔和。袁的身心被這種巨大的愛所浸潤,不由自主的不斷地頂禮,再頂禮,大滴的甘露灑在袁的身上,只覺得象電一樣從頭至腳,四肢百骸,如水銀瀉地一樣,無有阻礙。··· 當袁居士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象做了一場夢,而夢是這樣的美麗和真實,身心留下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從此袁的世界大多了,再也不為自己的大脖子病,和幾種難治的婦科病所擾心。她說:“被阿彌陀佛所念的人是最幸福的,即是擁有億萬家財,卻不知念佛之尊貴,也是貧窮的可憐人。”幾年過去了,袁改居士的大脖子病和幾種婦科病都不治而愈,象換了一個人。走起路來渾身象裝滿了彈簧,內心充滿了被救度的幸福感,過著感恩念佛的生活。 九九年初, 袁改居士覺得越學佛越感覺自己的可鄙虛偽,連母親都不能親自照顧,產生了一種對自身的厭惡。於是,她毅然決定把送到瘋人院的母親接回家,袁居士的母親已經瘋了二十餘年,老人家的病也很嚴重,大小便失禁,每天從早罵人罵到晚,不知饑飽,不知冷暖,不知香臭,常常磕磕碰碰把自己弄傷。袁居士把母親接回家後,就把服裝店轉讓給了別人,成年累月地不出家門,一邊念佛一邊照顧她母親。 每天要給母親換被褥床單,內衣內褲,還要餵飯喂水···每天袁居士要跪在阿彌陀佛的像前,懇切祈禱,嘴裏總喃喃地說道:“南無阿彌陀佛,唯願您無礙的慈悲之光也湣照在我母親的心上,讓她也業力消除,往生淨土。彌陀佛啊,母親在世上太苦了,活得沒有一點尊嚴,不如一隻動物,就象生活在活地獄當中;做為兒女沒有辦法為母親消一點點業,也沒有辦法分擔她老人家的苦,心裏只有悲哀呀。只有您的大願力才能使眾生離苦得樂,唯願這大力也能使我母親恢復清醒,念佛往生,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一年多過去了,去年(二000年)的正月初七的中午,袁改忽然聽到她母親在房子裏大聲地哭泣。袁母在病中只有罵人,從來沒有哭過。袁居士快步來到其母床前,看到她傷心地不斷用雙手拍打床沿,眼淚如滾珠一樣不斷湧出。袁改詫異地問:“媽媽,你別哭了!你怎麼了?” “你看看,你媽現在過的是啥日子?屎裏尿裏滾著過。孩子,你怎麼也老了?媽這是病了多久了?為什麼把我關在這屋裏,不送到醫院?你看你一天唱著過日子(指袁居士一天到晚出來進去,在母親耳邊唱念佛號),我卻在這裏過得什麼日子?···”袁母傷心地訴說著。 袁改不由地和母親抱頭大哭。瘋了二十餘年的媽媽終於清醒了!但二十年物是人非,一時也難以給母親講清楚,這二十年發生了多少生離死別的事呀!雖然母親清醒了,又如何面對自己八十多歲的殘酷現實呢?袁也不由地悲從心起,抱著母親哭了許久。同時袁改的心裏也是感恩的,彌陀佛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可思議,終於使母親清醒了。 袁居士等母親平靜了,慢慢地給母親講阿彌陀佛的願力不虛:如何把她們母子的病都治好了;如何慈愛無限地為眾生建立了西方極樂的國土;如何把自己的功德願力,涵藏在六字名號當中,平等地佈施給任何有情,眾生稱念,必定往生的大利益等等,等等。 袁母也深感佛陀的大恩真實無比,心中油然而生的歸命,使她和女兒爭著念佛。親戚朋友鄰居深感欣慰,也來觀看袁家的這個奇跡。袁母卻受不了這種熱鬧,躲在佛堂裏念佛,也許她老人家深深地覺得人世上沒有意思,無常迅速,無有快樂,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了,只有念佛往生西方才會有真實的生命可言。 但是,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也就是正月初十),袁母只覺得疲憊不堪,便躺在床上念佛。袁居士聽到廚房的水開了,便起身來到廚房,再回來時,其母已安然離世了。袁居士很感動和詫異地自言自語說:“媽媽!你這麼快就走了!媽!你咋這麼快就走了?”因為袁居士的婆婆與老公公,臨終的時候,都有一段痛苦的時期。一口氣咽不下去,出氣多,入氣少,呻吟不止,不進飲食,有三天的,也有七天的。但象母親這樣的事是第一次見到。 袁的親屬們也沒有準備,等買來壽衣、壽棺都到了第二天了。結果入殮的時候,其母依然身體柔軟。 袁母往生的事情在張家堡周圍引起了人們的議論,人們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精神病因其女念阿彌陀佛祈禱而竟然全愈清醒,真是彌陀佛的大威神力所致。 這件事從其母被接回來,到最後往生這其間,我也曾去過她家幾次,其母往生後,我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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