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几乎困扰我一生,一直没有勇气讲出来。现在,已近花甲之年的我,将亲身所见、所闻讲出来,希望能给世人以教育和警示,愿人人敬佛信佛。 一九六七年,我读小学四年级,住在一个工业小镇上,记忆中的家是温馨的、美好的。父亲在一大型国企工作,母亲做家务,我们兄弟姐妹六人,哥哥在市里读高中,大姐在镇上读初中,二姐和我都在上小学。最令父母自豪的是我们兄妹都特别聪明,学习成绩好,在学校都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那时候学校虽然因搞文革停了课,可全家人仍信心满满,期待着我们个个都能上大学,有出息。 距我们家左后侧大约五十米处有一座寺院,坐北朝南,寺院前有一旗杆,又高又直。小时候经常去寺院外面的台阶上玩儿,那时候寺院已经关闭,门总锁着,偶尔有人开了寺院门,我们就赶紧跟着来人到寺院里一探究竟。寺院里外两间,外面一间是做法事、诵经的地方,空的,已经没有了桌椅板凳。里间供奉着佛像,我们小孩子不知道供的是什么佛。在供奉佛像的莲台后面,有一座约两米高、一米宽的巨大青石碑,上面刻满了文字,也不知道那文字记载的是什么内容。那时候讲破除迷信,寺院里早已无人做法事了,到后来,外面那间经堂竟成了弹棉花的地方,机器的轰鸣取代了诵经声。 那年夏天,街道办事处要办小工厂,决定把寺院扒掉,就地盖厂房。 扒寺院那天,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记得张罗这件事并第一个带头上房顶把瓦一片片揭下来的人是邻居刘老四,他站在寺院的房顶上,大声说:“这瓦已经风化不能用了,扔下去吧。”于是,瓦片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扒到下面,那座巨大的青石碑不好处理,太大搬不动,怎么办?议论一番后,决定用大锤砸成小块。只听得几声巨响,石碑断成了三块,其中两块比较大的被抬到水沟上做了石桥。另一块小的,母亲跟管事的说:“这块给我吧,我也把门前的水沟蹚上桥。”在现场有一位父亲工厂里的工友孙师傅,是我们邻居,他因为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所以这会儿也来看热闹。见此情景,他大声说:“寺院里的东西可不能拿啊,拿了可不好。”我听了这话,就阻止母亲,但没起作用,石头还是被大家七手八脚抬到了我家门前的水沟上,做了石桥。 从那以后,灾难就接连不断地降临我家,悲惨的事令人不堪回首,是果报还是巧合? 过了大约半年,我的二姐突然患了精神病,全家人真如五雷轰顶、束手无策,到处求医问药,各种偏方不知用了多少,可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家里不能容身,整天跑到大街上,胡言乱语,见人就傻笑。病到后来竟拒不进食,就这样一直病了八年,于一九七七年(二十六岁)病逝。祸不单行的是,就在二姐病重期间的一九七六年年初的一天,大姐偶感不适,到医院检查竟然患了乳腺癌!仅半年就去世了,去世时也仅仅二十九岁。两个姐姐不到半年时间先后去世,这到底是怎么了?然而这还没完,更严重的是,我的哥哥在她们去世十六年后患肝癌去世,年仅四十八岁。他们都走在了父母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不止一次,父母的心境可想而知,父亲实在经不起如此打击,在哥哥走后一年突患脑溢血也去世了。 家里的悲惨遭遇令人不寒而栗,环顾周围能够看到的想到的,没有一家遭如此大祸,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事发生以后,我突然想起父亲的工友孙师傅的话:“寺院里的东西可不能拿呀,拿了可不好。”难道真的灵验么?遭报应了么?如何解释这有如天塌地陷的灾祸呢?一天夜里,我悄悄地把我们家前那块蹚桥的碑石搬到车上,送到了流经小镇周边的大河里,因为那时候寺院已经不存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送了,为了不让这碑石再遭污损,我觉得放到河水里洁净安逸,不受困扰。 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我上了大学,四年以后,我毕业回到小镇工作。此时我又听到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妹妹说:那个张罗扒寺院并带头最先上房子揭瓦的邻居刘老四,扒寺院后不到半年,他的小儿子跟邻居家孩子玩耍,一不小心,被邻居家孩子没注意用棍子把眼睛捅瞎了一只,他从此搬离小镇,不知了去向,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在我的家乡和我家的事,没有虚构,这些事无论人们怎么理解,我现在坚信跟扒寺院、取碑石有关。损毁伽蓝,破用常住,出佛身血,无疑是要得恶报、堕无间地狱,甚至现世就遭报应的。试想,如果流布二千五百多年的佛教没有可以实证的依据和现象,可能早就销声匿迹了。然而,即便经历千难万险、磨砺无数,佛教仍然焕发勃勃生机,从这一点看,再结合我家的遭遇,我告诫人们千万牢记:不要毁损寺院、盗用常住物,不能不敬佛法僧三宝。总之,无论你信与不信,都要有敬畏之心,一定要恭敬佛法僧三宝! 转自《净土》杂志2017年第3期 文/ 江邻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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