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托儿所周围的山坡上、庄稼地里搜巡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只好回到了托儿所。从此,托儿所的值班和警卫工作更加严格,丑子冈每天重申要提高警惕,并在夜班里重新搭配值班人员,做到一老一新两个保育员一起值班,有了情况以便处理。
洛杉矶托儿所的院子很长,沿着靠山坡的窑洞围成一个长方形。院子周围为了防止孩子发生意外,围着木栅栏,栅栏不高,只能挡住小孩子,大人一抬腿就可以迈过去。南北各有一个路灯,灯是用玻璃制作的,中间点上蜡烛照明,没有蜡烛时就用其他油类点燃,光线非常弱,长长一排窑洞前面仍显得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8月18日是个星期六。晚上,丑子冈照例提着马灯一个窑洞一个窑洞地查房,这已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晚上不去看看孩子,便睡不着觉。孩子们大多已睡着了,只有个别的孩子在踢被子,丑子冈给这个盖盖被子,给那个塞塞胳膊,又带一个憋尿的小孩子去撒尿,一直折腾到半夜11点多钟,才提起马灯离开了窑洞。临走时,丑子冈又对两个值夜班的保育员叮嘱了半天,直到两个保育员说:“丑所长,你回去睡觉吧,这里你放心,没事。”丑子冈这才提着马灯回到了自己睡觉办公用的窑洞。夜,越来越静,托儿所的周围死一般宁静,只有远处几只蛐蛐叫个不停。两个女保育员四处查巡了一圈,没有什么动静,
便站在院子里说话,也许是发觉太冷了,老保育员对另外一个年轻的保育员说:“你等一下,我去烧点开水就来。”“好吧。” 老保育员走后没多久,年轻的保育员肚子有点疼,她以为是被夜风吹着了,便将身上的衣服用力裹紧。然而作对似的,肚子越来越疼,
疼得她蹲到了地下,双手按到肚子上。她想喊老保育员,可又怕惊醒了孩子们,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出什么事吧?周围这么安静,又是后半夜了,我去找几片止痛药就回来。年轻的保育员想。她实在疼得忍受不了。 吃了几片药,年轻的保育员感觉好了点,便和老保育员一起回到院子里。两人又沿着托儿所的院子里巡查。大地仍然漆黑一片,周围
仍然是死一般宁静,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又到孩子们睡的窑洞前查看,孩子们也没有一点动静,安安静静地睡着。 “这些孩子玩了一天,大概是累了,瞧他们睡得多香。”老保育员说。 “下午洗澡时,打得可热闹了,我的衣服都被他们弄湿了。”年轻保育员说。 “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刚才差点疼死我。” “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是。” “晚上夜风最凉、最硬,一不小心,就容易着凉,以后值班时多穿几件衣服。” “现在几点了?” “估摸着有二三点了,快了,快天亮了。” 第二天早晨,值班的阿姨吹响了起床的哨子,孩子们一个个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蹬裤子。新的一天开始了。
也有赖在床上装睡不起床的小调皮鬼,负责各个班的阿姨便到各个窑洞中把小家伙们从被窝中拉出来,“命令”他们迅速地穿衣服,去操场上出早操。 小一点的孩子不会穿衣服,当然只好由阿姨来给他们穿了。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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