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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奇案:菲律宾现总统父亲究竟是被谁暗杀的(3)

阿基诺要求,在他向群众讲话之前,先会见他的母亲尼加梅和小妹尼格诺·阿格莎以及反对派领袖劳雷尔·罗德戈·塔纳达。他们和其他的反对派领袖们,前众议员和参议员都在机场贵宾室内等候。机场早已戒备森严,连记者都不能随便进去。中午12点55分,阿基诺搭乘的客机在马尼拉国际机场8号门降落,飞机停稳后,3个身穿卡其布制服的士兵登上了飞机。

他们来到阿基诺的身边,表示要护送他下飞机,阿基诺迟疑了一下,就被3个士兵拥着走出机门。突然,阿基诺身后的一个士兵掏出手枪,从后面朝阿基诺的头部、背部连开三枪。阿基诺扑倒在跑道上,鲜血从他的头部和胸部如泉水般流出。接着,在机场里的军人一阵枪声把这个穿着卡其布制服的士兵打死,后来经警方调查,这个身穿卡其布制服的士兵叫罗兰多·加尔曼,33岁,10年前是个职业杀手,服兵役后与菲律宾共产党人梅内西·菲盖尔有密切联系。警方认定,暗杀阿基诺是共产党人策划指挥的。

月24日,科拉松被菲律宾政府获准携带子女回国奔丧。科拉松和她的5个孩子经过24小时的长途转机飞行,回到了首都马尼拉自己的家中,科拉松一回到家中,就一针见血地指出,阿基诺是被马科斯总统指使军人杀害的。

在马科斯的指挥下,阿基诺暗杀案是永远不可能真正查清的,马科斯组织的阿基诺案件调查委员会,只不过是想掩盖罪责,欺骗群众罢了。阿基诺的遗体被运回家中,放在没盖上盖的棺材里,阿基诺仍然是血渍斑斑,脸部有明显的伤痕和一个被子弹打中的弹孔,身穿的还是那件中弹时的血衣,尸体也没有经过擦洗、整容。

因为阿基诺的母亲尼加梅再三坚持,她要让菲律宾人民看看,那些刽子手是怎样杀害她儿子的,并把他们的罪恶勾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阿基诺的死,使整个菲律宾人民受到极大的震惊,群众和反对派多次举行示威游行,要求马科斯总统和政府查明真相,严惩幕后凶手。与此同时,全国各地掀起了强烈反对马科斯总统的浪潮。整个菲律宾局势极度紧张,银行发生了挤提,超级市场出现了抢购潮,马尼拉开始停电,军队和警察开进大学校园,全国所有学校停课。

一连数天,人们自发地举行各种悼念活动,很多群众都来哀悼阿基诺的遗体,最多的一天竟达55000人。8月26日,阿基诺家族决定把阿基诺的遗体运到马尼拉最大的圣多明戈教堂举行安灵弥撒。这一天,从阿基诺家里到圣多明教堂,长达3公里的街道上,沿途观看或向阿基诺灵柩默哀的约有60万人。弥撒仪式后,阿基诺的遗体被运回他的故乡打拉省康塞昔西翁镇。在那里做了两天两昼夜的弥撒和祈祷。29日上午,当45辆运送遗体的车队返回马尼拉,途经吕宋岛时,25万人早已等候在公路的两旁,他们只是为看一眼阿基诺的灵车。

月31日上午9时,阿基诺的葬礼在圣多明戈教堂举行,科拉松站在教堂半圆形后殿高高的拱顶下,镇定而平静。葬礼由马尼拉大主教海梅·辛地主持。参加葬礼的有5000多人,挤满了整个教堂,美国驻菲律宾大使迈克海登·阿马科斯特等25名外国使节也参加了葬礼。在大教堂外还聚集了35-40万人。

随后,阿基诺的遗体被送往26英里外的马尼拉陵园。这一天,菲律宾有150万人参加了阿基诺的送葬行列,灵柩放在十轮卡车上面,四周是花圈和黄色的向日葵。人们从黎明前开始在两旁列队。他们步行尾随20多英里,送葬行列走了13个小时。黄色和黑色的飘带系满了建筑物。人们也系着同样的飘带和拿着黄色的花朵以及举着阿基诺照片的标语牌进行悼念。

总统下令成立调查委员会

马科斯总统为了缓和紧张局势,洗刷政府与暗杀事情没有任何的牵连和嫌疑。8月24日,他下令成立了一个特别调查委员会,并对阿基诺被暗杀一案进行“彻底调查,弄明真相”。马科斯总统指示有关部门拨款50万比索,用于搜集证据,缉拿幕后凶手归案的情报,马科斯总统还命令驻马尼拉国际机场的保安部队全体人员不得离开各自的营房,以便让调查委员会能自由调查和传换。

然而,这个调查委员会一开始就陷入困境,5个委员中,3名委员竟拒绝参加调查。9月12日,这个委员会成立不到3个星期就宣布无限期停止调查工作。10月14日,马科斯总统又签署了新的总统法令,决定撤销8月24日任命的调查委员会。10月22日,新的调查委员会成立,并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在一年的时间里,新的调查委员会进行了大量的周密调查,收集了大量的证据材料,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由于调查委员会对内部调查的意见不统一,他们分别于1984年10月23日和24日向马科斯总统提交了两个调查报告。

两个调查报告的共同之处是:他们都断定枪杀阿基诺事情与菲律宾军方有牵连,凶手是押送阿基诺下飞机的士兵,而不是马科斯总统及军方在出事后声称的所谓共产党分子策划和指挥。两个报告的分歧主要表现要枪杀的凶手身上。一个报告认为:当时负责机场保安工作的空军准将卢瑟·库斯托迪奥是暗杀事情的主要策划者之一,因为如果没有库斯迪奥的参与,在国际机场是不可能进行这样的犯罪阴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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