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庙街事件
1920年6月,直系发表“为驱除徐氏、解散安福系而致西北边防军书”,其中有这样的话:徐氏“乃野心权利者,利用愚民政策,采取军阀主义,拥我数十万朔方健儿,以为同室操戈之用。不以防边,而以防内。”
真不明白收复外蒙属于同室操戈,而直系和皖系之争倒不算?在国内政治压力下,总统徐世昌不得不将徐树铮免职下野,但直皖战争还是未能避免,结果段氏皖系大败;7月9日,段琪瑞下台,徐树铮遭通缉,逃入外国使馆。此时中国陷入军阀政客们的新一轮权力角逐,民族大局在他们个人和派系利益面前,变得微乎其微。
徐树铮部离开后不久,他留在库仑的一个旅(实为一个团)被俄国准军事部队击溃,外蒙古及唐努乌梁海很快又落入他人之手。虽然张作霖派黑龙江省督军吴俊升击败巴尔扎布,维护了内蒙古东部各旗的主权,井岳秀轻骑草原,稳定内蒙古西部各王公,但外蒙终于在1949年正式独立。苏俄更赤裸裸地将唐努乌梁海吞并。 徐将军的一番功业,只是短暂的辉煌。 外蒙一路在胜利之后走向黯淡,西伯利亚方面却还远远没有到收尾。
林建章的部队着急,其实,比他们更着急的是海军奉命增援的陈世英,他的舰队应该乘热打铁很快赶去和林的舰队会合,却迟迟不能开动。
1919年夏,虽然西伯利亚的苏俄红军依然只有游击队,白俄参军已经自料不敌,大部从海上向南方撤逃。苏维埃政权即将建立确凿无疑。“海容”舰携载大部分官兵离开海参葳,和其他主要干涉国一起撤军。只有日军乘机在这里驻留了下来。
这个时候,陈世英的接应舰队还在如热锅蚂蚁一样研究怎样组成和北上呢。他的旗舰是原来属于长江舰队的“江享”号海防炮舰,其任务是建立一支中国政府的北方水上力量——江防舰队,永久性驻扎在黑龙江上。
这时,江防舰队的北上实际关系到了中国北部领土的完整,因为日本正对那里虎视眈眈,他们不但不肯撤兵,反而增兵。略谓:“日本处境,与美国不同。就俄国过激派现势观察,实足危及日本安全,故日政府决定增派五千补充队,驻防西伯利亚东端”。
甚至日本二次宣言,谓:“西伯利亚的政局,影响波及满洲、朝鲜,危及日本侨民,所以不便撤兵。”已视满洲为朝鲜第二了!“必待满洲、朝鲜,脱除危险,日侨生命财产,可得安全,并由俄政府担保交通自由,方好撤回西伯利亚屯兵”。
中国政府在内乱之中,自知无力收复江北丧失领土,但依然针锋相对,决议克服困难,坚决派遣舰队北上。中国政府发表声明严正抗议日本:“贵国关于西伯利亚撤退之时机,有满洲、朝鲜并称之名词,查朝鲜系与日合邦者,本国不应过问,而满洲系东三省,系吾国行省之一部,岂容有此连续之记载?实属蔑视吾国主权,特此抗议!”北京方面决定,由海军部派出王崇文为吉黑江防筹办处处长,并任海军总司令,命令陈世英指挥调驶“利绥”、“利捷”、“江亨”、“靖安”等舰,由沪北往松黑二江驻防。 至此,中国海军各舰统称辽吉黑江防舰队,生火待发,再次北上西伯利亚。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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