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新政权诞生,柳亚子究竟为何“牢骚太盛”?(2)
http://www.newdu.com 2024/11/30 10:11:13 趣历史 佚名 参加讨论
这和他进北平前的发脾气可不一样,3月17日叶圣陶日记称:“晨起甚早,亚老示以二绝。昨夕在车站等候较久,亚老向招待人员发脾气,既而悔之,遂作二绝。其一云: 驱车夤夜入沧州,俸禄中宵动旅愁。 蛇影杯弓疑过敏,如虹剑气浩难收。 其二云: 谩骂灌夫原失态,数奇李广不成名。 水心两字能箴我,克己终怜负友生。”[9] 3月25日的云彬日记中就谈及柳亚子“近来兴奋过度,又牢骚满腹,每谈必多感慨”[10]这与柳亚子后来写给儿子柳无忌一家的信中所说“我到此后,精神非常好,就是脾气愈来愈躁,喜欢骂人,那也不去管他了。”[11]前后可以相互印证。由此我们不难想见,柳亚子的“牢骚”也不是从这一天开始的,而是踏进北平不久就有了。 “共产党内有些高级干部说:‘早革命不如晚革命,晚革命不如不革命,不革命不如反革命’,我也有同感。李任潮在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后是跟着蒋介石屠杀共产党的;傅宜生在1946年蒋介石撕毁政协决议后,执行蒋介石进攻解放区消灭共产党的命令是最积极的。现在他们倒成了毛主席的座上客。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后我是被蒋介石通缉的,我一直是反对蒋介石,跟着共产党走的,现在却让我来这里坐‘冷板凳’了。” 据柳亚子4月22日的日记,那天他到陈叔通处,钱端升、齐燕铭来,才知“将迁入颐和园休养”,“或将与不辨菽麦的载湉小丑,同其命运欤!一笑!”[12]与孙有光回忆3月26日决定将他移居颐和园相距近一个月。 第二天(4月23日)下午,他到颐和园益寿堂看屋,“结果,非常满意,遂决定星期一搬家。”[13] 星期一即4月25日,这天下午他搬进颐和园益寿堂(宋云彬等也是这天搬离六国饭店)。后来他将自己移居颐和园以后的诗集名为《万寿集》,前面有一段话称,齐燕铭说让他们夫妇住到颐和园休养,是“奉毛主席之命”。3月28日,柳亚子写下“分湖便是子陵滩”的诗句时,离移居还有近一个月,可以断定移居不是他牢骚的原因。何况根据柳亚子日记、书信,他对移居颐和园是满意的,4月25日他在日记中说:“余俩住益寿堂之正落,共五间。心清住西厢,安排甚妥贴。” [14]他在1949年诗集《光明集》第九卷中也说,4月23日去看了颐和园的房子,“其圆满超出意外”。几天后住入那里,“自今而后,其将安我神而悦我魂欤!”[15]5月13日,他给关系密切的画家尹瘦石写信:“我已奉毛主席之命,住在颐和园益寿堂,算是给我养病吧!”[16] 6月14日他给柳无忌一家的信中说到“颐和园住得非常开心,不想还家,因为上海没有这些好环境好房子来住也。”[17]7月15日,他在给执弟子礼的曹美成信里也说:“我因身体关系,毛主席要我在颐和园静养,不问一切外事。现在在研究南明史料,颇有兴趣,其他则暂时不管,也许永远不管了。”[18]其中虽不无牢骚与不平,却不是因为移居颐和园引起的。 他写《感事呈毛主席》诗时,离毛泽东到北平不过三天,这个原因恐怕不成立。实际上,毛3月25日下午到北平,他就作为三十个代表之一去机场迎接,与沈钧儒、李济深、章伯钧等“同乘第一号车,检阅军队而返”。当晚,毛就派车接他到颐和园饭局,共有两席,主人外,有他、郭沫若、陈叔通、章乃器、张东荪、沈钧儒、李济深、章伯钧及刚到北平的黄炎培等民主人士,共20人。毛虽没有单独接见他,对他也是优礼有加,他也是兴奋难以,当夜即赋诗四首,其中除了对毛泽东的赞誉,看不出有什么。 倒是他不仅在文坛上未受重视,更令他不安的是在他参与创建的民革也到受排挤,2月28日,即在他到北平前20天,李济深主持民革第一次中央联席会议,推选出席新政协代表,柳亚子被排除在外,也就不可能参加新政协筹备会了(后来民革的政协代表由6人增至16人,他才被补入)。不到一年前中共中央邀请各党派代表、民主人士到解放区参加新政协的名单上柳亚子名列第五,何况他曾是民革的秘书长,当时还是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现在却连代表都不是,他内心的不满可想而知。 至于“无车弹铗怨冯驩”,出入没有专车确实给年事已高、高度近视的他带来很大的不便,对此他确实有意见,但决非他“牢骚太盛”的根本原因。 3月25日,柳亚子日记说:“上午,赴云彬处与愈之深谈。”[19]到底深谈些什么,他本人的日记没有只字透露,好在宋云彬日记有较为详细的记录:“愈之谈及张申府,谓张之大病在不肯忘其过去之革命历史。彼与毛泽东氏在北大图书馆有同事之雅,周恩来加入中共,亦由彼介绍,遂以革命先进自居。初不知此等思想实为一沉重之包袱,不将此包袱丢去,未有不流于反革命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