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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推进“走出去” 增强国际影响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为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他关于“要注意加强话语体系建设”、“增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国际影响力”的指示,为包括考古学在内的中国人文社会科学走向世界吹响了进军号。
    中国考古学走向世界是大势所趋
    中国考古学是世界考古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古代的先民们与周邻乃至更加遥远的区域的人们曾发生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研究中国考古学不能与世隔绝,必须将研究对象置于世界考古学的视野和范围之中。
    由于中国文明是世界四大文明之一,又是其中唯一未曾中断、延续至今的文明。因此,中国考古学的研究成果不仅对于认识中国文明的产生与发展的过程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认识古代中国与世界的联系和交流,以及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的贡献和对世界文明格局的变化所发挥的作用,都具有重大意义。正因为如此,中国考古学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受到国际学术界的高度关注。中国考古学应当而且可以为世界考古学的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中国考古学的国际化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
    回顾中国考古学国际化历程
    考古学是20世纪20年代从国外传入中国的。1921年,瑞典学者安特生发掘河南渑池仰韶村,标志着中国考古学的诞生。自此至20世纪70年代末,由于各种原因,中国考古学界极少与国外学术界进行交流,对国际考古学界的动态也基本不了解。
    改革开放后,中国考古学开始了与国际考古学界的全面交流,迎来了第一个国际化的时期。随着中外交流的逐步扩展,一批批中国考古学家走出国门,赴欧美和日本等发达国家进行学术访问、研修和留学,得以了解了几十年来外国考古学理论与方法的主要流派。围绕如何对待这些理论和方法,它们是否适合于中国考古学,在中国考古学界曾引起了一场争论。但最终争论的双方达成了共识,即任何理论与方法都需要结合中国的实际去加以检验和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
    国家文物局于1991年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考古涉外工作管理办法》,使中国考古学界与国外的合作有了明确的方针。此后,中国考古学界的国际合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国家级和一些省级的考古机构分别与日本、德国、英国、法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的考古学者进行了包括考古调查与发掘在内的各种形式的合作研究项目。截至2015年,共有70多项中外合作发掘与研究项目获准立项、实施,合作的地域相当广阔,遍及全国大多数省市自治区;合作研究的时代范围也相当宽泛,包括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的夏商周时期和铁器时代的汉唐宋元明时期;合作的内容十分丰富,包括史前聚落、古代宫殿、池苑、佛寺、墓地、农业、手工业、动物考古、植物考古、人与环境的关系、铜和盐等重要资源的供给、丝绸之路古代遗迹的研究,等等。
    在国家的统筹规划和管理之下进行的这些国际合作,极大地促进了中国考古学的发展,深化了各个相关领域的研究,缩小了我们和国际学术界特别是和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考古学的差距,在中国考古学发展的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通过与国外学术机构的合作,使中国考古学家开阔了眼界,得以掌握并逐渐熟练地运用国际考古学界的一些行之有效的理念和研究方法,也使国际考古学界对中国考古学的近况有了较为全面而具体的了解。同时,这些中外合作发掘项目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当时国内开展考古工作的经费紧张的局面。
    这一时期,在国内举办了越来越多的围绕某个遗址或某个学术课题的国际学术研讨会,越来越多的外国考古学家通过来华参加学术会议和参观考古发掘现场,直接和中国学者进行学术交流,对中国的考古学有了直接而逐渐全面的了解。
    中国考古学国际化进入新阶段
    2005年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进一步增强和国际地位的进一步提高,中国考古学界与国际学术界的交流日益频繁,中国考古学国际化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其最为显著的特点是开始实施新的“走出去”战略,不仅派学者出国访问、进修,参加学术会议,还组织考古队赴国外开展考古调查和发掘。如2005年,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与蒙古国国家博物馆等考古机构合作,实施了“蒙古国境内古代游牧民族文化遗存考古调查与发掘研究”项目,一直持续至今。同年,四川考古研究院、陕西考古研究院与越南的考古机构展开合作,并在越南北部永福省义力遗址进行了为期数年的合作发掘。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以及2016年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为中国考古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难得的良好机遇,也为中国考古学的国际化送来了东风。当前,全国各文博单位认真贯彻“走出去”战略,积极主动地奔赴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开展包括考古调查、发掘、文化遗产保护等多种形式的合作,赴外考古形成热潮。中国考古学的国际化迎来了一个新的快速发展的时期。
    例如,北京大学和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合作,对肯尼亚东部沿海地区很可能与郑和下西洋有关的陆地和近海的水下遗址,进行了为期数年的发掘;2014年以来,湖南省考古研究所在孟加拉国毗诃罗佛寺遗址进行了较大规模的发掘,了解了该组建筑的布局与结构;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自2012年开始和乌兹别克斯坦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合作,对位于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费尔干纳盆地的明铁佩古城进行了为期五年的考古发掘,为古代丝绸之路的研究增添了新的考古资料;西北大学在中亚地区进行了数年的考古调查,于2015年开始在乌兹别克斯坦中部的古代墓葬进行发掘;南京大学于2015年在俄罗斯南西伯利亚的古代冶铜遗址进行了小规模发掘,并将于近期在伊朗开展青铜时代遗址的考古工作。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自2015年夏季开始,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洪都拉斯历史学人类学研究所及哈佛大学合作,在中美洲洪都拉斯玛雅文明的都邑——科潘遗址开展的大规模考古工作,完整揭露了一处高等级的建筑群址和高级贵族墓葬。这项发掘是中国考古机构首次在远离中国地区并对世界其他主要的古代文明遗存进行的考古发掘,显示了中国考古学界“走出去”的决心和实力。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6年9月,中国考古文博机构在境外开展考古调查、发掘和文化遗产保护和古迹维修已达十余项,其中绝大多数是习近平总书记“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开展的新项目。开展工作的区域不仅包括与我国相近的北亚地区的俄罗斯、蒙古国,中亚地区诸国、南亚地区的印度和孟加拉国,东南亚地区的越南、柬埔寨、老挝等国,还包括距中国万里之遥的中美洲洪都拉斯和非洲的肯尼亚等国。
    近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赴埃及和印度对埃及文明和哈拉巴文明的重要遗址开展考古发掘,以及进行中华文明和其他古老文明的比较研究的项目获准作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重大课题立项。目前,正在积极筹划派专家队伍去埃及选择合作发掘的机构和遗址。同时,与印度实施的合作发掘即将签署合作框架协议。此外,考古研究所于今年秋冬季在北京举办埃及考古系列讲座,通过聘请从事埃及考古的国际权威专家,为即将开展的赴埃及考古进行知识和人才储备。
    为了更好地实施“走出去”战略,国家文物局此前召开了赴外考古座谈会,目前已经实施赴外考古的国内各个机构汇报交流了各自的工作和今后的计划。与会人员达成共识,表示今后要继续加大“走出去”的力度。同时,要加强国家层面的统筹组织和各个单位之间的协调与合作,组织能够代表中国考古学界水平的团队,并加强“走出去”的计划性,力求达到促进相关研究的深入和增强我国国际影响力的目的。
    2016年6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访乌兹别克斯坦期间,专门单独接见了在当地进行考古工作的人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王伟光、考古研究所所长王巍及该所在乌兹别克斯坦从事考古发掘的同事一道参加了接见,并向总书记简单汇报了在乌兹别克斯坦的考古工作情况。这次接见充分体现了习总书记对中国考古“走出去”的重视和支持,使全国考古学界备受鼓舞。我们将更加努力地实施“走出去”战略,精心组织,周密安排,积极推进,务求实效,不辜负总书记和院党组的希望,为提升中国考古学的国际地位,在一系列重大的国际考古学研究领域掌握国际话语权,使我国从考古资源大国向考古研究大国、考古强国转变,为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更大的贡献!
    (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
    (执笔人: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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