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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度文明的消亡:早期雅利安人入侵南亚次大陆(1)

印度的古典文明是从早期吠陀文明[Vedas Civilization]发展而来,而吠陀文明则是雅利安人[Aryans]创造的。雅利安人是一个侵入的民族,他们最初来到印度次大陆的时间大概是公元前1500年左右。或许在这个估计年代之后约200年,一些宗教颂诗开始被收编成集,结果就编成了《梨俱吠陀》[Rig Veda],该诗集的最后编成大约是在公元前1000年以前。我们关于这一最早时期里印度境内雅利安人的知识,主要得自这一著作。《梨俱吠陀》展现出关于当时情形的相当清晰的画面:一系列有亲缘关系的部落,主要定居在旁遮普及其邻近地区,使用共同的语言,信仰共同的宗教,自称为“雅利安”(arya-)。据说,他们与许多被称作“达萨”(Dasa)或“达休”(Dasyu)的敌对民族处于持久的战斗状态。从有关这些战斗的多处材料表明,战斗结果是雅利安人大获全胜。在后来的《吠陀本集》和《梵书》[Brahmanas]等典籍描述的时期里,可以看到雅利安人主要是向东方扩张领土,一直到达恒河流域;而关于与达萨作战的记述则很少。象“蔑戾车”和“尼沙德”等其他名称,被用来称呼非雅利安人部落,而“达萨”则成为通用的“'奴隶”一词。另一方面,“雅利安”这一名称不仅与外部的野蛮人相对立,而且与四种姓中最低的首陀罗相对立。在后一种场合,“雅利亚”自然就得到“高贵的”、“尊敬的”之义。这个词的这两个含义一直沿用到古典时期。北印度被称为“雅利亚伐尔塔”(Arya-varta)--“雅利安人居住的国土”,或巴利文的“雅利安·阿雅塔南”(ariyam ayatanam)。耆那教经典也经常提到雅利亚和蔑戾车之间的差别;在泰米尔文献中,北印度的国王是指雅利安人的国王。另一方面,佛教的“八正道”(ariyam atthangikam maggam)是这个词用于道德伦理意义的例证。在这里,这个词毫无种族的意义。
    雅利安人(其出现于印度西北部已为《梨俱吠陀》所证实)从印度次大陆之外,通过一次、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连续多次的迁徙,到达了他们当时占领的地区。这一迁徙的最后阶段距《梨俱吠陀》开始编成的时间不可能相去太远,但同时也必定过去了一段足够的时间,人们对迁徙的清晰回忆已经消失,因为那些诗歌中没有关于这一事件的确切资料。雅利安人之入侵印度,没有书面文献的记载,人们也未能从考古发掘中发现它的踪迹,但是,以比较语言学为依据,它仍被确凿地认定为一件历史事实。印欧语系起源于欧洲,吠陀形式的梵语就是这一语系最古老的语言之一。要将一 种属于这个语系的语言从远道带往印度,唯一可能的途径是说该种语言的民族的迁徙。以有关语言的相互关系为依据,人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一过程的概况。
    除了在总体上属于印欧语系,梵语即古印度-雅利安语与伊朗语族也有着较为密切而特殊的关系。伊朗语族中最古老的代表是古波斯语和阿吠斯塔语。实际上,古代印度-雅利安语和伊朗语族语言的关系十分密切,因而这两个都自称雅利安人的民族在更早的时期里必定曾经是同一个民族,讲着同一种语言(尽管适当许可方言之间的差异)。这一通常被当作原始印度-伊朗语的早期雅利安语,是后来的伊朗语和印度-雅利安语得以衍生出来的语源。在雅利安人侵入印度以前的时期里,他们很可能居住在中亚地区,以奥克苏斯河[阿姆河]、锡尔河、咸海和里海为界。可以假定,雅利安人的各个分支就是从这个基地推进到阿富汗高原,然后从这个基地下降到旁遮普平原。从这同一地区,另一些雅利安部落朝着相反的方向,西向移入伊朗。在那里,他们第一次出现在亚述记载中是在公元前9世纪中叶。一般认为,他们开始占领伊朗不早于公元前1000年。如果上述估计的时间是正确的,那么雅利安人占领伊朗的时间就比其迁入印度晚得多。伊朗人保留了对其最初的家乡的记忆,称之为“雅利安人故乡”。这一地区一直为伊朗人所占领,到突厥人侵入时为止。
    雅利安人在他们早先的家园开创的共同文化和宗教,仍然分别反映在伊朗人和印度-雅利安人最早的典籍中。在后者的文献中,查拉图士特拉[查拉图士特拉(Zarathustra)意为“骆驼的驾驭者”,即古波斯语的琐罗亚德斯,古波斯的宗教改革者。]的宗教改革带来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改变,其结果例如,原有的单词“神”(梵语为deva-)获得了“魔鬼”(阿吠斯塔语为daeva-)的词义。同时,吠陀经中某些重要的神(如因陀罗),在阿吠斯塔中则被降到魔鬼的地位。尽管如此,仍有相当数量的共同遗产保留下来:虽然因陀罗这个名称变为指魔鬼,但其称号“杀弗栗多者”(Vrtrahan-)的伊朗语形式Vrthragna仍指一尊重要的神祗 ;与吠陀经中的密多罗(Mitra,婆罗门教、印度教神名。《吠陀》中的昼神)相应的伊朗的密斯拉(Mithra,古代波斯神话中的光与真理之神,后成为太阳神),仍为他们最重要的神祗之一,后来在罗马帝国有过一番不寻常的经历;崇拜火和苏摩祭是印度和伊朗两者的共同遗产;吠陀中的毗伐斯万特之子耶摩[Yama,太阳神毗伐斯万特(ViVansvant)之子,死者之王]和阿吠斯塔中毗伐赫万特之子伊玛[Yima,伊朗古代神话中也为太阳神之子,人类始祖]这样一些人物也说明有一种共同的神话。印度和伊朗还有着共同的基本宗教术语,例如,吠陀中的“霍塔尔”(hotar),意为“祭司”,“雅吉纳”(yajna)意为“献祭”,“利塔”(rta-)为“真理、神规”,在阿吠斯塔中分别为“扎奥塔尔”(Zaotar)、“雅斯纳”(yasna)、“阿夏”(asa-)(古波斯文为“阿尔塔”(arta-)。同样,共有的专门名词也出现在政治(“统治权”,梵文中为ksatra-。阿吠斯塔文为x'sathra-),军事(“军队”,梵文为sena,阿吠斯塔文为haena,古波斯文为haina)以及经济(“田野”梵文为ksetra-、“可耕地”urvara-,阿吠斯塔文“家园”为So1thra,“庄稼”uruara)等领域中。在印度,社会阶级的划分具体表现为四种姓制度,这与伊朗的情况极为相似。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