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非辱称说
http://www.newdu.com 2024/11/28 06:11:02 未知 newdu 参加讨论
“蛮”是我国古代对居住于南方诸族的统称。不少学者认为“蛮”是“他称”,更有人认为“蛮”是华夏对南方族类的“辱称”。近年来国外的某些学者借口“蛮”是华夏对南方族类的他称,是文化人类学上所谓“辱称”(或侮称、蔑称),有歧视、侮辱的含义。甚至以此指责中国古代在处理华夏与蛮夷戎狄关系上存在他们虚拟的“大中华主义”。 事实上,与华夏同时产生的蛮夷戎狄的称谓,并非是某个具体族类的名称,而是在华夏四周诸多族类的统称,是一个抽象的概称,而非具体族类的专名。以“蛮”为例,可以清楚地证明,“蛮”首先是“自称”,毫无歧视之义。最早出现在我国典籍上关于“蛮”的记录是,西周夷王时,南方的楚国国君熊渠说:“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号是爵位,就是生前用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谥是死后对王侯功过评论的谥号。可见,之所以称为“蛮”,并非比华夏低下,而是不用华夏的礼仪制度。礼仪是不同族类的文化表征,不同的礼仪无所谓好坏、高低、贵贱、荣辱。 过了一百数十年后,熊渠的七世孙楚武王熊通还说:“我,蛮夷也。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他自立,为武王,始开濮地而有之。武王死后,其子文王继续发展,成为江汉地区的大国,小国皆畏之。其孙成王,在公元前671年登上王位,布德施惠,结好于诸侯。使人献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从此楚国发展成为江汉流域诸国的霸主。至楚庄王时,在公元前606年北伐陆浑之戎,陈兵与周天子的京师洛邑城外,其势汹汹向周天子“问鼎之轻重”,意欲称霸天下。楚国在诸侯争霸中日益强大,在政治上处于优势。春秋时期,楚国逐渐取得霸主的地位。同时也逐渐接受、吸取华夏文化,开始了“华夏化”的过程,到秦帝国建立以后,被秦国灭亡的楚国故地已经设立郡县,成为地同域、书同文、车同轨、人同伦的大一统的秦帝国的一部分,融合到华夏之中,成为华夏的重要组成部分。 秦汉以后,在帝国南方和西南的族类依然有被称为蛮的。如《通典》把西南的滇、哀牢、昆弥等族类都归为“南蛮”一类。旧《唐书》有“西南诸蛮传”,把南诏称为“南诏蛮”。新《唐书》亦有《南蛮传》。新旧《唐书》里的蛮也是一个抽象的概称,相当于“族”、“部”、“类”的含义,所以唐代有南诏蛮、东谢蛮、西赵蛮、牂牁蛮、云南蛮、昆明蛮、么些蛮、西洱河蛮、松外蛮、永昌蛮等族类。 这里的“蛮”即是“族类”的普通概念,毫无歧视、轻蔑、侮辱的含义。 今存唐朝文书中,有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九月,封西南大酋帅蒙归义为云南王的“制文”。“制曰”:“西南蛮都大酋帅特进越国公,赐紫袍金钿带七事归义,挺秀西南,是称酋杰,仁而有勇,孝乃廉忠;怀驭之长材,秉事君之劲节。”这是封南诏王皮罗阁为云南王的文书,是对皮罗阁协助唐朝并灭洱海区域诸酋邦、统一洱海地区的功勋的嘉奖。所以“制文”中褒奖有加。这里的“西南蛮”的“蛮”显然不可能是“辱称”。在张九龄《曲江集》中有给南诏首领的书信中,也多有径称“西南蛮”、“蛮”的,这些称呼与“卿”、“首领”等美称相互并用。足见“蛮”非辱称,而是普通的族类概念。 事实上,南诏自称为“蛮”。南诏在攻破唐朝巂州,俘虏西泸令郑回。阁罗凤看中他是一位惇儒,将其名字改为“蛮利”,“俾教子弟,得棰搒,故国中无不惮。后以为清平官。”将郑回的名字改为“蛮利”,就是有利于蛮,为蛮效力。可见南诏以“蛮”自称。 “蛮”是我国古代南方居民的统称,种类繁多,不可胜计。“蛮”既是自称,也是他称,其原始含义,并无歧视、侮辱、贬低的意思。随着社会发展,“蛮”演变为今天西南的诸多民族,如白族、彝族、纳西族、景颇族等,有不少的蛮则融合到汉族之中。今天大家相互依存,和谐共处,共同成为一个伟大的中华民族。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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