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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朝史官考(3)

直史馆,也由他官兼领。除上述王师儒外,可考见者尚有梁援于清宁五年(1059年)登进士甲科,“初命儒林郎,守右拾遗,直史馆”(49);梁援子庆先“特赐进士及第,守太子洗马,直史馆,权应奉阁下文字”(50)。张峤于寿昌五年(1099年)署“殿中丞,直史馆”(51)。梁氏父子都是“未登朝官入馆者”,王师儒虽曾先任“将仕郎,守秘书省校书郎”,然系“特授”,当属例外。惟张峤的情况不详,是否是未登朝官初入史馆者,而今也难以详考了。
    4.于“修撰中以一人官高者判馆事”这也是唐朝的制度,即选其中一人官高者为首,主持馆务。这一制度,辽亦沿用。但可考者只王师儒一人,已见上文。寿昌六年,师儒历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副使,其时他充任史馆修撰长达26年,“改授”他为宣政殿大学士判馆事,自然是符合条件的。宰相耶律俨所修《国史》定稿之后,又奏请他“再加笔削”并说:“《国史》非经大手笔刊定, 不能信后”(52),说明他的威信甚高,在史馆中深受尊重。
    5.史馆学士和修国史等《辽史·百官志》所载国史院官还有史馆学士和修国史。史馆学士见于《景宗纪》保宁八年(976年)。这年八月壬寅(初八), 景宗“谕史馆学士:书皇后言,亦称‘朕’暨‘予’,著为定式”。皇后即燕燕,圣宗时尊为承天太后。景宗因“婴风疾,多不视朝”,一切政事,“皆皇后决之”(53),故有此谕。但史馆学士,并非官名,而是对史官--从直史馆到史馆修撰--的泛称。换言之,凡是国史院任记述之责的史官都可以作如是称呼,而非具体职衔。因为这一谕旨应对全体史官、不应专对某一职衔的史官而下;而且遍查《辽史》及有关资料,不见有人任过此官;自北齐设史馆以来,向无史馆学士这一官名,所以,《辽史·百官志》列之为史官之一,实属错误。
    修国史一官,除《百官志》所载耶律玦之外,还有杜防,重熙九年(1040年)以工部尚书、修国史”使宋(54);萧韩家奴,重熙中“擢翰林都林牙兼修国史”(55);杨佶,重熙二十二年(1053年)任“宣政殿学士,行礼部尚书,兼知制诰,修国史”(56);张琳,乾统元年(1101年)任枢密副史,行尚书户部侍郎,修国史”(57)。
    此外,还有同修国史,《辽史·百官志》失书。可考见者4人。张俭, 开泰二年(1013年)“正授枢密直学士,同修国史”(58);刘六符,重熙十一年(1042年)为翰林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奉命宋求关南十县地,谈判结果,宋许增岁币,六符以功擢枢密使,礼部侍郎,同修国史如故(59);张嗣复,清宁九年(1063年),以观书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知制诰,同修国史,出使宋朝(60);成尧锡,大康二年(1076年)任翰林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61)。由上述资料证明,修国史和同修国史也是以朝官兼领的。
    通过以上考证,辽朝记注官考得起居舍人6人,修起居注(修注郎归入)3人,知起居注1人,起居郎11人,行起居郎1人。修史官考得判史馆事1人,监修国史15人,史馆修撰22人,充史馆修撰21人,权史馆修撰1人,修国史5人,同修国史4人,直史馆4人。两类史官共考得95人。
    注释:
    ①《辽史》卷2《太祖纪下》。
    ②《辽史》卷64《皇子表》
    ③《关于契丹小字研究》,内蒙古大学《学报》,1977年4期
    ④《旧唐书》卷44《职官志三》
    ⑤《通典》卷21《职官三》。
    ⑥《宋史》卷161《职官志一》。
    ⑦《旧唐书》卷44《职官志三》
    ⑧⑨《辽史》卷32《营卫志中》。
    ⑩《辽史》卷96《耶律良传》
    (11)《辽史》卷23《道宗纪》。
    (12)又见《辽史》卷15《圣宗纪》、卷96《耶律敌烈传》、卷86《杜防传》。
    (13)详见拙著《辽代史官表》,从略。(下同)
    (14)《通典》卷21《职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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