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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闪烁着爱国主义光辉的著作

聂士成,晚清著名的军事将领。他的《东游纪程》是一部闪烁着爱国主义光辉的杰作。1893年,身为山西太原镇总兵的聂士成,向直隶总督李鸿章请命:自带武备学堂学生数人,实地考察东北,“熟悉其道路之险要,径行之难易”,“备异日与强邻战事之需”(注:杨慕时:《辛丑正月上全权大臣李傅相书于京师贤良寺》,《义和团》(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59页。)。此请被批准。
    1893年10月,聂士成率武备学堂学生张祖佑、鄢玉春、冯国璋三人,从芦台出发,历经沈阳、吉林、齐齐哈尔、瑷珲至海兰泡,沿黑龙江东岸到漠河,再入俄国的伯力(哈巴罗夫斯克)、双城子(伏罗希洛夫)、海参崴(符拉基米尔),然后进入吉林的珲春;又从珲春经宁古塔(今吉林东宁)、三姓(今黑龙江依兰)、三岔口(今黑龙江宁安)入朝,游朝鲜的汉城、仁川、平壤,入丹东返回。至次年5月,前后历时8个月,行程2.3万多里。聂士成把沿途所见所闻,撰成《东游纪程》一书。
    《东游纪程》共分四卷:卷一、二《日历》,卷三《东省全图》及《图说》,卷四《东三省韩俄交界道路表》,共10万多字。《日历》中记载了每日行程、沿途见闻,有关当地的历史沿革、人口来源、风土人情、物产贸易等,特别注重于军事地理的勘测,对地形、地貌、双方驻军、防御设施、驿站道路等都有详细记载,并提出准确独到的见解。在图表中共绘制了32幅要塞地图和各地之间详细的交通里程表,并对之加以说明。这一切都是用科学的方式勘测、调查得来,真实可靠。“读其书如亲履其地。二万三千余里疆界牙错出入,不藉地图,一览尽得之。”(注:胡思敬为《东游纪程》写的跋文,见《中国近代军事人物传》,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版,第381页。)此书成为一本极有价值的军事地理手册,也是研究当时东北边防和地方史难得的第一手资料。
    
    虽然19世纪70年代以来,俄国不时以“友好”的姿态出现,中俄关系尚属正常。但聂士成在《东游纪程》一书中对沙俄抱以极大的警觉,他通过实地考察和调研,对沙俄长期以来不停地蚕食鲸吞我国领土的事实表示极大的愤慨,并对他们的侵略野心无情地加以揭露。同时呼吁加强边防,谨防战争。
    在《纪程》中,聂士成为俄国通过《北京条约》、《瑷珲条约》鲸吞了比东三省还大的土地而深感叹息与愤慨。并通过实地考察披露沙俄仍在不停地蚕食我领土。如关于“耶”字碑问题。沙俄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掠夺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大片土地。在两江汇流处树立新界碑时,又擅自将界碑“立于乌苏里河口,距站三里许窝家口”。聂士成亲自带学生查看测量,指出“中俄分界以乌苏里江、黑龙江为界,此碑应立于伯利城南之通嘴上。今立此处,已属乖舛。……因扩出八十里,以为己有,今固无从挽回矣”。又考证,在吉林珲春东,图们江边的抚夷镇“屯东三里许有岗岭,与各界碑连脉,碑原在上,后经俄人贿嘱旗官移碑于下”丢失一地;在镇附近的中俄朝交界处,有一湖“名哈桑湖,按旧碑原址,湖在中国界内,今移碑江沿上,则以湖西岭岗为界”,俄人又无端占一地;有的地方“时有俄人侵越开道之事”,而腐朽的清官员们“亦遂听之”,俄人“遂得肆其贪黩之志”。有的地方则界限不清,如江东六十四屯与俄屯沟界,宽约一丈,“已近塌平,所余土埂难资永久”等等。通过勘察,聂士成提出“宜商同俄官会立规则”,“清理界限,移置界碑,庶不致积久难移,另生枝节”,“以保永安”。
    关于中俄边界防务的情况,作者指出:边界防务上,俄方“沿界周密无遗,凡华路所通,俄必设卡,凡我要路所在,俄必于数十里立镇筑城,斟酌道路之险易,驻以常守之兵”;我方“设防薄弱”,“在在堪虞”,“虽有若无”。至于军队素质,俄军“操法甚为精熟,马亦知号令”;我方是“兵骄将弱,调用实难,且技艺生疏”,“不谙军律”,“以之应敌十不当一”。兵力布置上,也相去甚远,如在双城子俄常驻兵“约有五千,多半强悍”;而清军设防是“兵不满百,将不知兵”等等。因此,“彼此相形,已有胜负立判之势”。
    面对强邻如此咄咄逼人之势,聂士成以其军事家的胆识和气魄,从战略高度指出“彼俄人狡焉思逞,我强则畏服,我弱则欺凌”。为今之计“正可整顿边防,严阵以待”,“有事则与相争,无事则安然自守。记曰‘凡事豫则立’,孙子曰‘胜兵先也’,皆先事豫筹者也。”为此,聂士成在书中对中俄要隘一一提出设防的具体方案。
    书中还断言:日本是朝鲜的“心腹之忧”。而朝鲜“若有疏失,非独伊一国之危,亦我国之大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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