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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达米亚,城头变幻大王旗


    在今天的伊拉克境内,有两条河,南为幼发拉底河,北为底格里斯河,它们在库尔纳交汇,经巴士拉流向波斯湾。在这两条河之间是一块平原,这里历史上被称为“美索不达米亚”,即两河流域。也就是曾征服了古埃及的那几个西亚强国所在的地区。
    在这片土地上,除却两河沿岸湿润的芦苇湿地与沼泽地带,其余大部分地区都是由贫瘠、荒凉的冲积平原构成。这里的气候炎热干燥,矿产资源匮乏,几乎没有任何可供建造房屋使用的石材与木料。这里的土地如果无人悉心照管就会寸草不生。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在今天看起来毫不吸引人的地方,却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相传,《圣经》中所描绘的伊甸园、即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最初的乐园就在这里。
    大约在公元前3500年,便有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相继在此居住,形成了人口稠密、经济繁荣、文化发达的奴隶制社会。其中苏美尔人发明的楔形文字是古代两河流域最为辉煌的文化成就之一,它与古埃及象形文字、希腊迈锡尼线型文字以及中国甲骨文并列为人类文明初期的著名文字,影响甚大,后来的古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都曾接受过这种文字,为己所用。
    在这里(两河流域),曾经陆续建立过许多强大的国家,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之后,出现最早的是古巴比伦王国(公元前2000年),后来又有亚述帝国、新巴比伦王国、波斯帝国,直到公元前330年被马其顿希腊的亚历山大所征服。
    我们在古埃及那一讲所提到的,在伟大先知摩西的带领下走出埃及的那个希伯来民族,在摩西死后,由摩西的继承人约书亚率领着继续前行,最终到达的那个迦南也同属于这一地区。他们于公元前11世纪(公元前1010年~公元前970年)也在该地区建立了一个统一的以色列王国,定都耶路撒冷,疆域达到了《圣经》中所预言的理想版图。在最初的国王中,大卫王(与伐纣的周武王同时代)较为出色,到其子所罗门王统治时期(前970~931),王国出现盛世光景,民富国强,埃及和东边的亚述都竭力争取它、拉拢它。高傲的埃及法老把女儿许配给所罗门王为妻,亚述帝国则派人帮所罗门王营造宫殿。也就是在此期间,希伯来人建造了耶路撒冷圣殿。据说这座圣殿坐西朝东,长77米、高33米、宽22米,外形金碧辉煌,殿内也装饰得十分精致豪华,殿内最里层的圣堂中安放着犹太教神圣的“约柜”,即藏有上帝耶和华与希伯来人所订立的圣约——“摩西十诫”的一个大木柜。自此,耶路撒冷就成了希伯来民族的宗教中心。
    由于人性的弱点,权力就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则导致绝对的腐败,腐败暴政终将引发暴力革命。公元前931年,盛世君主所罗门王去世,国家便从此一分为二,北朝仍名以色列,南朝则称犹大,北南对峙。他们彼此仇恨,相互攻伐,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后来就分别被我们上面提到的西亚强国亚述和新巴比伦所吞并(前722/721,亚述灭北国以色列;前587/586,新巴比伦灭南国犹大),以色列十支族沦亡,犹大境内的耶路撒冷圣殿被付之一炬,以色列人除被杀外,数以万计的遗民悉数被掳往巴比伦为奴,成为“巴比伦之囚”,希伯来民族亡国,希伯来史上的第一圣殿时期结束。
    据说,正是在两河流域,人类步入了最早的城市文明,过上了丰富、复杂、多样化的生活。美索不达米亚可谓得天独厚,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春风得意时亦是险象环生处”,正如一个人在成功发达的时候,羡慕、嫉妒甚至是血光之灾也往往会随之而来一样,美索不达米亚的得天独厚,直接导致的是各种族之间的千年征伐史。早在公元前19世纪初,信奉暴风雨之神“马杜克”的巴比伦王国便取代了信奉气神“恩利尔”的苏美尔种族,统一了两河下游,征服上游并建立了巴比伦城,创立了许多光辉灿烂的奴隶社会文化。
    《圣经》中记载的巴别塔,学界通说原型即为巴比伦的七阶庙塔。根据文献记载,这高耸的庙塔曾被用作占星师的观象台,用以观测天体在太空中的运行。占星术就是在这些神庙里发展起来的,后来成就了著名的巴比伦天文学。特别是巴比伦人命名的黄道12宫,在西方天文学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另据猜测,庙塔也许与古埃及早期的台阶形金字塔(如昭赛尔金字塔)有些内在的渊源,是耶非耶,因遗址早已不存,故至今也无定论。
    但若七阶庙塔果真就是巴别塔,它的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据《创世记》记载,上帝耶和华俯察人间罪孽深重,深悔自己创造了人类。惟挪亚一人品行端正,使得上帝略感宽慰。上帝准备以洪水灭世,“因为人类使大地充斥暴行,我要将他们和大地一同毁灭”(《创世纪》6:13),他便指示挪亚用木头造一个巨大(据载,方舟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距顶棚一肘处凿窗,侧面开一扇门,舟内隔出舱室,分上中下三层;通说一肘六掌,一掌四指,一指合公制1.9厘米;故方舟的体积应是137X23X14米)的方舟,好让他率领妻、儿、媳妇等一家人并一切有血肉的活物各一雄一雌在洪水来时登舟避难。
    挪亚领旨后便带着三个儿子,闪、雅弗、含,上山伐木,丁丁当当地干了起来。邻人见了,问他在造什么。挪亚说是方舟,供家人和动物躲避天谴——大洪水。人们听了都以为挪亚疯了;一传十、十传百,当作笑料:哪一年老天不下几场暴雨?涨起水来,正好让我们捉鱼虾吃!大家都嘲笑挪亚老糊涂中了邪,异想天开。天,却真的开了——二月十七日,“地下的深渊突然崩裂,万泉喷涌,天穹的水闸全部打开,大雨倾盆,一连下了四十个日日夜夜”(《创世记》7:11),大地顿成泽国,众生的末日到了。
    挪亚一家和他们所救助的动物成了这场大洪水后世界上仅存的生灵。
    后来,挪亚三个儿子的后裔分别形成了人类的三大支系:长子闪是闪米特人的始祖,世居美索不达米亚和整个东方;次子雅弗是北方民族的始祖,占有寒冷的小亚细亚和地中海诸岛;含是非洲民族——含米特人的始祖,子孙分布在尼罗河哺育的埃及和广袤的阿拉伯大漠。
    随着时间的推移,挪亚的后代越来越多,遍布地面。但由于大家都是源自同一个祖先,故彼此间的语言、口音等都没有分别,交流起来毫无障碍。后来,含的孙子宁录占领了幼发拉底河畔的示拿平原,就是后来叫做“巴别”或“巴比伦”的地方。如前所述,在示拿,想找到用于建筑的石料颇为不易,于是人们就用泥做成土坯,再用火将其烧制成砖,他们以砖代石,建造起繁华的城池(即巴比伦城)。人类体会到了成功的快乐,并为自己的业绩深感骄傲。于是,他们又决定在示拿平原上修建一座通天的高塔,来传颂人类的赫赫威名,并以此塔作为集合天下弟兄的标志。因为彼此语言相通,心意相投,阶梯式的通天塔修得很顺利,很快就高耸云霄。但这种狂妄触怒了上帝。于是,正当人们在脚手架上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上帝突然让他们说起了各自不同的语言,彼此之间再也无法沟通,每个人都在说着别人不知所云的话,一个人无法了解另一个人,通天塔工程便只好半途而废。人类之间的误解与猜疑便由此开始。接着,挪亚的子孙们又按不同的语言分裂成了许多不同的民族,散居到了世界各地。
    语言的变乱居然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变乱”一词在希伯来语中读作“巴别”或“巴比伦”,所以,以后人们就称这座城市为“巴比伦城”,称这座象征人类隔膜、分裂与失败命运的通天塔为“巴别塔”。
    但历史上的七阶庙塔果真就是《圣经》中的通天塔么?几千年来人们都一直为此争论不休。通过零星的史料记载,我们依稀知道,昔日的巴比伦七阶庙塔,与空中花园一起被视作5000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地区鼎盛时期的标志。但也和空中花园一样,七阶庙塔也早已荡然无存了,我们只知道这类庙塔所用的建材是两河流域流行的土坯,外层砌烧砖,而且朝朝被修复、代代被翻新,到新巴比伦王国时期,该庙塔已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7层,高91米,占地面积91米X91米,比起埃及最大的金字塔来它虽然要逊色得多,但在两河流域南部这样缺木少石的冲积平原上,营造出这样高耸入云的建筑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惜逝者如斯一去不返,昔日的壮丽景观早已随雨打风吹去,只将芳草萋萋的废墟和诸多难解的谜团留给了我们,巴比伦灿烂的文明早已是明日黄花。
    却说在示拿发生分裂后,挪亚后裔中的一支,便迁出了那座共同建造的城市,走到幼发拉底河的下游,发现了一处富饶的所在,定居了下来,这便是迦勒底的吾珥。我们上一讲所提到的那位“信心之父”亚伯拉罕后来就生在这里,再后来的以色列(希伯来)和阿拉伯这两大民族都出自于他。
    从雄才大略的巴比伦王汉谟拉比辞世的公元前1708年起,古巴比伦王国的国运便开始江河日下,最糟糕时非但巴比伦城遭洗劫,就连主神马杜克的巨大神像都曾被掠走过。赫梯人、卡西迪人、伊朗埃拉米特人……等相继风云一时,直到公元前9世纪左右,来自底格里斯河上游的凶残善战的亚述人几乎征服了整个近东地区,不光取代了古巴比伦,他们还灭掉了包括以色列在内的一系列西亚小国,又迫使古埃及也俯首称臣(艾萨尔哈东时期),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帝国。亚述帝国的主要建设集中在其首府亚述城。在亚述时期,宫殿建筑具有更重要的意义,代表性建筑当属萨尔贡二世王宫。
    整个宫殿建在一个约300米见方、18米高的人工砌筑的土台上,主入口在东南面,以三个门洞组成。整个宫殿分三大部分:帝王行政和起居、后宫和殿务性杂间,以及设在宫殿之西的天塔。宫中共有700多间房屋,由许多的内院组成,空间组织得井井有条。宫殿宏伟至极,所有的宫门前都屹立有巨大的人首牛身的守护神石像,宫墙上的大理石浮雕,绵延1.5英里。
    该宫殿的主人——亚述皇帝萨尔贡二世本人并没能享受多久这所新王宫里的舒适生活,就惨死在一场血腥的战役中。其后,辛那其瑞布和艾萨尔哈东、阿苏班尼帕相继称王,在此期间,以残忍善战著称的亚述大军攻克了埃及,使古老的埃及王国在十数年中仅作为一个省区苟延残喘于亚述帝国庞大的体系之内。亚述帝国的国势至此登峰造极。
    然而,血腥暴行下的归降是不会产生真正的忠诚的,公元前7世纪后半叶(前612年),盛极一时的亚述帝国又为新兴的迦勒底人所灭,迦勒底人重建了巴比伦城,是为“新巴比伦王国”,也称“迦勒底王国”,也就是此前征服了南国犹大并焚毁犹太圣殿的那个强大政权。
    新巴比伦人大大拓展了王国的疆界,又重建巴比伦城,像300年前一样,巴比伦重新成为古代文明的中心。令巴比伦重新恢复往昔荣耀的是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他是如亚述皇帝一样的暴君,公元前586年,他摧毁了耶路撒冷,焚毁希伯来民族的圣殿,并将以色列人悉数逐出了自己的家园,强迫迁徙至巴比伦为奴。
    新巴比伦王国虽然存在时间不长,只有60余年,但在建筑上也有所建树。城市复兴之时还重建了300英尺高的通天塔,是当时整个巴比伦最高的建筑。只因他们的建筑多为砖石、土坯材料,所以不易长久保存。
    这一时期最著名的建筑当属空中花园,亦称“悬苑”,被誉为“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这是一座园林景观建筑,位于巴比伦城,即今之巴格达,它建于公元前6世纪初,是尼布甲尼撒二世为其爱妃避暑而兴建的。
    巴比伦的新生犹如昙花般短暂,尼布甲尼撒二世之后的国王个个软弱无能,末代君王纳邦尼杜斯在乱世之秋曾想用别的神灵来取代主神马杜克,结果又引发了宗教战争。
    公元前538年,信奉拜火教的波斯帝国乘机向巴比伦发动进攻,并一举将其攻克。巴比伦这一古老文明的发源地,从此开始变为波斯帝国的一个属国。新巴比伦人的希伯来囚徒也被波斯人所继承。
    波斯,即今日之伊朗,其领袖居鲁士大帝将曾经盛极一时的新巴比伦变成了波斯帝国治下的一个行省,正如50年前,新巴比伦人将犹大王国并为自己的属地一样。公元前538年,波斯王居鲁士出于地缘政治的考虑,解放了那些被囚巴比伦的以色列奴隶,恩准他们可以返回自己的故土迦南(巴勒斯坦),于是以色列人开始返乡重建家园,并于公元前520年~515年重修了被焚的圣殿,是为耶路撒冷第二圣殿,其规模比第一圣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希伯来历史上所称的第二圣殿时期开始。但重建的巴勒斯坦充其量不过是波斯帝国的一个行省,不再是独立的国家。
    从这时起,以色列人开始被称为“犹太人”。
    后来,公元前300年,希腊-马其顿的亚历山大率领东征军消灭了波斯,建立了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犹太地——巴勒斯坦便又被希腊占领,不久希腊马其顿帝国因亚历山大大帝猝死而崩溃,犹太又转而受埃及托勒密王朝统治。再后来,又有罗马帝国兴起,公元前63年,罗马大将庞培东征途中率领铁骑攻陷耶路撒冷,屠杀犹太人一万二千,从此巴勒斯坦被划入罗马帝国的叙利亚行省,受罗马皇帝统治,在此期间将发生一件大事,我们在此不提,因为那是后话了。我们只说公元70年,罗马太子提多率大军镇压犹太人起义,两百万犹太人被杀,饿死及被掠者不计其数,耶路撒冷沦陷后再次被夷为平地,第二圣殿化为一片灰烬,犹太史的第二圣殿时期结束。
    后来一些留在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在圣殿的废墟上,用原圣殿所残留的石块垒起一堵长48米,高18.3米的大墙,这堵墙是在原圣殿西外墙的位置,所以犹太人把这堵墙称为“西墙”,由于“西墙”是当年圣殿留下的唯一遗迹,故许多个世纪以来,每逢宗教节日,犹太教徒都会到这里来面壁祈祷、哭泣,以缅怀先人和追忆千百年来犹太民族所遭遇的苦难,因此“西墙”也称“哭墙”。
    公元132年,罗马再次镇压犹太人的反抗,杀死并掳掠犹太人五十万,其余犹太人则被全部被驱逐出巴勒斯坦,分散到各国,“在天下万国中抛来抛去”,作为政治实体的犹太国家从此不复存在,这就是历史上犹太人的“大流散”。
    犹太人流散到列国之中,到处受排斥、嘲讽和鄙视,他们被视为贪婪、刻薄、吝啬和为富不仁的象征,在莎士比亚的名剧《威尼斯商人》中,那个放高利贷、又要从债户身上割掉一磅肉的商人就是犹太人。
    最令人惊心动魄的是犹太人所遭遇的迫害和杀戮,从古至今,刀剑血光之灾仿佛是他们命运中总也挥之不去的阴影。除古埃及、亚述、巴比伦和罗马帝国所加给他们的战祸之外,欧洲国家对犹太人的迫害也几乎连绵不绝。中世纪十字军东征时,也曾因宗教偏见对犹太人滥行杀戮。公元1881年俄国沙皇被刺,犹太人因此被杀者达近万之众。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沙皇又威逼犹太人出境,不从者即用机枪和手榴弹残杀。20世纪三四十年代,犹太人再次遭到纳粹德国希特勒的种族大屠杀,给饱经忧患的犹太民族带来一场灭顶之灾。大约占当时全世界三分之一的犹太人成为纳粹种族主义学说的牺牲品。在当时德国的势力范围内,共900万犹太人中竟有600万遭到集体灭绝,只有少数仓皇出逃方得幸免。当初犹太人在古埃及为奴400多年,人口由70人增加到200万,增加两万多倍,足见以色列人的自然增殖率很高。但自亡国以后,他们的人口却几乎没有增长,因为世世代代有太多的人死于天灾人祸。
    2500年后的今天,全世界的犹太人只有1000多万,正如当年摩西所预言:“你们剩下的人数稀少”。
    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很难再找到一个民族像犹太民族那样,竟在2000多年的岁月里流浪于世界各国中,在任何一个国家他们都是毫无疑问的少数民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命运多舛、渡尽劫波的弱小民族,尽管遭受了种种歧视、侮辱和杀戮,人数稀少又被分散于万国之中,但犹太人却奇迹般地从未被异族同化,他们认为自己是上帝出于爱而挑选出来的选民的思想也世代相传了下来。无论经历多少磨难,他们从不绝望,他们始终信仰上帝并热切盼望着《圣经.旧约》中被历代先知所预言的那位“弥赛亚”(即救世主)的降临。
    他们不屈不挠地同命运抗争,顽强地生存了下来。他们一再忍受着屈服于暴力的失败,甚至把失败赞美为一条去见上帝的路。世人将这种不屈的民族意志称为“犹太人意识”。
    无论走到哪里,犹太人从不入乡随俗,他们从不接受当地的习惯,他们固执地坚守着他们从摩西那里传承下来的对上帝的信仰和种种言行规范和礼仪禁忌。
    无论走到哪儿,他们都形成国中之国;
    他们聚集在同一块地方;
    他们只去自己的庙宇;
    他们禁止自己的孩子与异教徒的子女玩耍,宁愿杀死自己的女儿也不允许她嫁给异教徒;
    他们吃的东西及烹饪方法与众不同;
    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与环境格格不入;
    ……
    显然,犹太人的这些特性,常常导致他们不受邻居的欢迎,并经常与邻居发生激烈的纠纷。但同时,这个流浪在世界各地、流离失所、且屡遭屠戮的弱小民族,又有着优异的才能,英才辈出,产生过弗洛伊德、歌德、黑格尔、爱因斯坦、马克思、卓别林、毕加索、卡夫卡、斯皮尔伯格、普鲁斯特、哈伯、格林斯潘、卢森堡、门德尔松、茨威格、巴菲特、卡耐基、索罗斯、罗斯柴尔德、基辛格……等杰出人物,犹太人只占世界总人口的千分之三,但在诺贝尔奖的得主中却占百分之十五;占美国人数不到百分之三的犹太人却操纵着美国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财富……这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针对建筑方面,犹太人动荡的生存环境似乎不利于建筑艺术的发展,但正如前文所述,我们不要忘记,正是他们,向世界贡献了两大法宝:一座庙宇,一部著作。这两大法宝对后来西方文明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庙宇就是耶路撒冷圣殿,而著作即《圣经》。
    命运多舛的耶路撒冷圣殿今天虽已不复存在,但那部被后世称为《圣经》的著作却绝不是一部普通的书,在以后的2000年中,它影响了整个西方世界的所有艺术,其中当然包括建筑。
    接着说波斯。和亚述一样,波斯帝国最重要的建筑也是王宫,神庙的地位再也不能与过去相提并论——它们只是宫廷的附属品。这几乎是东方君主国的等级森严的专制极权制度的一种特殊标签。
    凭着强大的军事、政治和经济力量,波斯人的宫殿穷奢极欲,最著名的宫殿建筑当属波斯新都的波斯波利斯宫,它于公元前509年波斯王大流士一世时期开始兴建,整个工程历经三代国王,规模甚大,占地约15万平方米。
    宫殿建在一座依山的台地上,从一个巨大的台阶可以一直通向王宫的台基。台阶两侧墙面上刻有象征八方来朝的浮雕群像。王宫的北面是门楼和通道,西面是泽尔士的接待厅,有36根石柱,柱高18.6米,柱径只有柱高的十二分之一,各柱中心距离都是8.74米。东边是大流士的“百柱大殿”,因100根大柱而得名,柱高19.96米。南面是内宫。这座宫殿的结构和空间堪称古代建筑杰作,此种建筑形式后来又在伊斯兰建筑中部分地表现了出来。
    波斯波利斯王宫的首任建造者大流士在位期间,波斯帝国大体上是一派和平、发展的盛世光景,帝国领土包括了两河流域、埃及和印度三大古代文明中心,并且接近了第四古文明中心——希腊的边缘,总面积近700万平方公里,拥有70个民族,5000万人口,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地跨亚非欧三大洲的世界性的大帝国,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度。但那时骚乱事件也时有发生,他曾在一年之内打了19次仗,处死了8位自封的国王。
    大流士算得上波斯帝国颇有作为的一代英主,是他将波斯帝国推上了强盛的顶峰。但他之后的君主们却个个被献媚的弄臣、妃子所包围,沉溺于穷奢极欲中无法自拔,据记载公元前4世纪的国王阿塔薛西斯二世竟有115个儿子!“温柔乡是英雄冢”,帝国的局势开始江河日下。
    强大的波斯帝国最终难逃灰飞烟灭的厄运,它亡于公元前4世纪,征服者是来自希腊-马其顿的亚历山大。这一带也就从此被纳入了希腊帝国的版图,开始了希腊化时代,但彼时已是晚期希腊了。
    让我们回顾一下,在8000年前的苏美尔文明之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就始终浸泡在无穷无尽的征服之中,“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又一个大帝国倾覆了,许多古老的民族相继从历史上消失了……直到今天(2003年),这个人类文明与文字的摇篮,仍然是流血的战场和仇恨的温床(美伊战争),留给我们后人的,除了那些弥足珍贵的建筑遗址,就是一声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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