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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印加(20041003)

在南美洲巍峨的安第斯山脉中曾经有一个强大的古代文明——印加。这里的人在没有发明轮子和文字的情况下居然建立起雄霸一方的强大帝国,他们依靠燧石武器和严密的军事组织击败了周边的其他印第安部落建立了稳固的统治,而且留下了如马丘比丘这样迷一般的城市遗迹。但是在欧洲人不断向外扩张的殖民时代,印加不得不面对更加难以应付的敌手——嗜血的西班牙殖民者。强大的印加终将因她的财富和“黄金之国”盛誉而遭受难以企及蹂躏,而最终西班牙征服者也受到了命运的审判,然而苦难深重的终究还是南美的印第安百姓。
     16世纪末,西班牙两个野心勃勃的军人——皮萨洛、皮尔玛格罗策划了一个远征南美洲腹地的计划。皮尔玛格罗曾经去过南美洲,在和沿海印第安部落战斗的时候不幸丢了一只眼睛,但是他也得到一个有价值的消息——在安第斯山腹地有一个“黄金之国”印加,其首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回到西班牙他和好友皮萨洛说起了这个传说,皮萨洛是个私生子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这个虚无飘渺的消息引起了他的兴趣,与其碌碌无为不如找机会赌一把。他说动皮尔玛格罗把远征计划程给西班牙国王,极为幸运的两人得到了国王的支持。国王许诺他们一旦取得成功他们将得到当地的财富和土地,但是必须在西班牙统治之下,并且要向国王纳税和交付一定比例的“掠夺所得税”。对于两个野心家来说这个条件很优厚,于是他们爽快的答应了。
     皮萨洛和皮尔玛格罗越过大西洋向梦想之地进发,当他们疲惫不堪地到达南美以后还需要穿越蛮荒的亚马逊丛林才能到安第斯山脉,于是两人各带一部分兵马,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展开探险。皮萨洛很幸运,他走上改变他一生的道路。皮萨洛的部队艰难地穿越了丛林,在向导的指引下去寻找“黄金之国”,名义是贸易但是其实就是准备去掠夺。他们在印加帝国都城库斯科附近攻占了一个城镇广场并建立了一个营地,很快他们发现了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印加皇帝卡塔瓦帕率领着八万大军前来,而皮萨洛仅有数百人马。皮萨洛下令抓紧做好战备,此时谁也不知道命运将如何书写。卡塔瓦帕并不打算马上对这些奇怪的入侵者采取军事行动,皮萨洛的人马警惕地躲在工事之后观察着情况。印加军队的斥候并没有发现军队,皇帝命令军队在山谷中驻扎,自己亲率了两千多侍从上来检查情况,他以为异族人已经离开了。一行人来到广场,皮萨洛派出了一名在南美洲生活过的传教士去交涉。印加皇帝看到只有一个人出来,就按照印加习俗送上玉米酒表示友好。谁知道传教士一把推开酒,高举十字架呼喊到:“耶和华是唯一的真神,皈依他的荣光才能得到救赎。”卡塔瓦帕完全不懂他在做什么,不过却被他手中圣经吸引住了,因为印加人没有文字他们从来就不懂得什么是“书”。卡塔瓦帕要求看看那本“书”,可是当他翻开书以后根本没法理解,于是他像传教士对待玉米酒一样把圣经扔到了地上。传教士回身对西班牙战士喊道:“难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羞辱上帝么?让这些野蛮人知道上帝的愤怒吧!”于是全副武装的西班牙士兵蜂拥而出,向数倍于己却手无寸铁的印加人展开攻击。(印加人没有金属武器,都是用燧石武器作战,他们冶炼的唯一种金属就是黄金。)这是一场地地道道的大屠杀,每个西班牙人都至少杀死了50个左右的印加人,一名士兵甚至还想杀死印加皇帝,但是被皮萨洛制止了,皮萨洛明白自己的军队无论如何不可能突破山下八万印加武士的包围圈,他需要一张王牌。
     印加皇帝卡塔瓦帕震惊于西班牙人武器的威力和他们的残暴,更震惊于自己的被俘,锁链加身的滋味一定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皮萨洛将卡塔瓦帕囚禁起来严加看守,可是他依然被围困着,他只能等待老朋友皮尔玛格罗的增援。印加皇帝虽然被俘但是依然是印加人的“神”,所以他还能向军队甚至国家发出命令,皮萨洛清楚让皇帝接着享受这种权力对他有好处,卡塔瓦帕也不希望军队马上打上来,那样他一定是第一个受害者。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这期间卡塔瓦帕甚至学会了一些西班牙语和下国际象棋。然而时间拖得越久,卡塔瓦帕越不安,他担心皇族中其他人会来篡位也担心其他的印第安部落会来蚕食他的国土,他需要自由来重新处理这些政务,于是他向皮萨洛提出一个极有诱惑力条件——他让他的臣民用黄金填满一间屋子再用白银填满两间同样大小的屋子,用以换取自由。皮萨洛不太相信,但是答应了也没什么坏处,于是他就答应了。黄金从印加帝国各地源源不断地向这里运来,西班牙人惊呆了,但是他们很快清醒过来,士兵们开始盗窃金子,而军官和教士则千方百计变换计算方法以求多得到金子。可是这时候一个令大家又喜又恨的人出现了——独眼的皮尔玛格罗率领着他的部队前来增援。皮萨洛的人认为自己出生入死才得到的金子要被别人分走心理不平衡,而皮尔玛格罗的人则眼红皮萨洛他们财富,皮萨洛和皮尔玛格罗为此也爆发了争执,最后双方妥协——按照兵种、官阶分配黄金,人人有份。虽然还有些意见但是大家基本同意了,于是不计其数的黄金艺术品被熔炼成金锭按重量分配下去。印加皇帝卡塔瓦帕发现自己交付了赎金却并没有得到自由,他不得不考虑采取军事行动,他秘密地传令下去准备进攻。可是他能接触到的都是些不忠于印加的人(可能是其他种族的印第安人或者“印加奸”)。他的命令被西班牙人知道了,西班牙人召开了宗教法庭,皇帝被判处火刑。这对于这个曾经伟大的君主而言是一个可怕的消息,不仅因为死亡过程极为痛苦,还因为尸体会被毁掉而无法制成木乃伊,如果皇帝死后不能被制成木乃伊那他就不能得到安息。卡塔瓦帕只能用更多的黄金来换取另一种死刑,最后他被绞死了(用绳子勒住脖子,然后收紧绳索,而不是吊死那种“绞刑”),传说皮萨洛食言了——在绞死皇帝以后还是烧毁了他的尸体。
     没有了保护盾的皮萨洛虽然有了增援,但是依然要面对大批的敌人,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印加人不仅因为失去领导而变成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开始生病。(西班牙人带去了一些欧洲大陆才有的疾病,印加人对此毫无免疫力)最终,皮萨洛攻占了帝国的首都——黄金之城库斯科。并且扶植了一个印加傀儡皇帝——曼科。
     曼科是一个印加贵族的儿子,但是他的血统并不很高贵按照传统他本来是绝无可能染指印加皇帝的宝座的。但是西班牙的入侵和大批印加贵族死于瘟疫给了他这个机会。年仅十八岁的曼科在一个夜晚和自己亲信随从来到皮萨洛的营地向皮萨洛推销自己。这之前皮萨洛已经扶植了另一个傀儡皇帝,并利用他成功控制了印加帝国的军队、还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库斯科。皮萨洛留下这个“儿皇帝”,自己去建立海港城市利马(现秘鲁首都),可这个时候却传来皇帝被毒死的消息。无奈他只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回到库斯科平息这一切,这时候曼科出现了。曼科对他说:“能当印加皇帝的人都死光了,我是唯一合适而且活着的。”皮萨洛觉得这个小孩看起来很老实,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新皇帝加冕以后却被软禁起来。因为皮萨洛必须要把利马建设好,这样和西班牙的联系才不会断他才能有坚强的后盾。于是他留下自己的两个残暴的弟弟胡安和冈扎罗驻守库斯科,这两个家伙和自己的手下在库斯科为所欲为,不断地向新皇帝曼科勒索黄金,经常把他像狗一样拴在皇宫里,甚至当面强奸了曼科的妻子,并在他们身上撒尿羞辱他们。曼科曾经试图逃跑,但被捉了回来,得到是一顿酷刑。从此以后曼科变得十分顺从,然而复仇的火焰已在胸中燃烧。终于曼科找到了机会,他谎称有一批印加祖先的黄金埋在深山里,他要去取出来献给兄弟俩,兄弟俩竟然答应了。曼科一离开库斯科就秘密召开了军事会议,本开已经对他失去信心将军们重新认识了这个年轻的皇帝并向他宣誓要战斗至最后一个人。这之前曼科已经命令他的臣民多种植谷物、制造武器来作战争储备,他亲自到乡间征募士兵,很快就征集到了一支十万人的大军,而他的将军中更有一些人已经研究了西班牙人的战斗技巧,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是——避免在开阔地上和西班牙骑兵正面接触,利用小分队吸引库斯科外围守军,再用人数优势围攻库斯科。这个计划很成功,西班牙人和他们的印第安盟友(反对印加统治的其他印第安部落)很开就被迫收缩防线,因为即使是库斯科城里的街道也被印加人安置了很多路障,他们的军事优势——骑兵根本无法发挥力量。曼科骄傲地骑在西班牙战马上欣赏着自己的初步胜利(这大大激励了印加人,因为印加人没有马,会骑着这种动物是很了不起的),他决心杀光每一个在他国土上的西班牙人,但是他很快发现事情并不完全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库斯科的巨石城墙修建的无比坚固,光靠印加人的燧石武器没法完全攻陷它,于是西班牙人固守着城市中心的皇宫,而印加人却无法攻进去。本来印加人只需要长期围困就能迫使敌人投降,但是印加人没有完全的武士阶层,战争只能在一年之内结束,否则来年没有人种地大家就只能饿肚子了。而这时在七百英里以外利马的皮萨洛得知自己的两个弟弟被围困更是焦急得五内如焚,但是他也无计可施,利马的守军不足以前去援救,这时候印加国内已经全面爆发反抗,如果冒险支援援军可能在路上就受到伏击,而利马这个和西班牙本土唯一相连的生命线也可能陷落。皮萨洛向南美洲其他殖民地的西班牙总督发出求援信,表示愿意以任何代价来换取他们的军事支援,这些人虽然妒嫉皮萨洛曾取得的巨大成功,但是考虑到稳固殖民地的利害关系都同意派兵支援,但是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这样一来对于曼科的军事压力就更大了,他必须加紧攻陷库斯科。他必须作一个也许是他一生最痛苦的抉择——焚烧皇城(印加人的宫殿虽然也使用石头建筑但是屋顶却是茅草的)。印加人将火种抛到皇宫的屋顶上,熊熊大火点燃了,很快就蔓延到全城,火光映红了夜空。西班牙人奋力扑救,皇宫屋顶的火焰竟然熄灭了,一些西班牙士兵坚持认为他们看到圣母玛丽亚下凡用裙子熄灭了火焰,但其实都是西班牙人带来的黑奴奋力抢救的功劳。曼科不得不接受这次失败,但这不是失败的结束。没多久胡安率领一支由西班牙人和印第安盟友组成的部队突袭了库斯科外围的一个印加要塞,这个要塞有两千印加守军,但是他们的防御武器除了三层阶梯状的城墙以外就是石头。西班牙联军为求生猛攻要塞,印加人也全力反击,胡安被巨石砸死在城下,但是这反而刺激了西班牙人。最后印加人在用光石头后被攻陷要塞,指挥官跳下城墙自杀殉国两百人追随了他,剩下的一千多印加俘虏遭到集体屠杀。紧接着库斯科的西班牙人又得到情报,在附近捕获了一批羊驼(约有两千头),在把羊驼赶回来路上竟然没有遭到袭击,库斯科坚守住了。
     从军事角度看曼科在库斯科花了太多时间,一连串的失败令他失去了战略上的主动权,回头攻陷利马也不可能,因为皮萨洛在这个西班牙要塞设置了严密的防御体系,而且曼科的军队必须回家种地了,因为就是额外生产的粮食也快吃光了。围攻不攻自破,曼科不得不把他仅剩的一些禁卫军撤到了深山的要塞中。印加人损失严重,因为武器的落后更因为西班牙人带来的疾病,士兵纷纷死于瘟疫一些经验丰富的将军也死了,印加人全面反击的机会已经彻底丧失了。
     印加人的攻势不攻自溃,曼科躲进了深山中的印加要塞。但是姗姗来迟的西班牙殖民地总督们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这些家伙不捞一笔决不会轻易离开,他们从皮萨洛那里得到一些报酬又从印加人那里抢掠了很多,平时鉴于印加是皮萨洛的领地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终于有借口名正言顺的做这些了。然而有一个总督胃口大得很,决不是一点金银就能打发的,他就是皮萨洛的老朋友皮尔玛格罗。皮尔玛格罗当年和皮萨洛一起策划了这次远征,本来应该能和皮萨洛平分利益,但是他没能在俘虏印加前皇帝的战役中发挥作用,后来又为了分赃和皮萨洛闹了翻脸,皮萨洛不能容他、他也容不下皮萨洛,于是好友兼搭档就分道扬镳了。这中间还有西班牙国王的作用,国王虽然得到了大批从印加人手中掠夺的黄金和一大块新殖民地,但是皇室认为皮萨洛他们的做法太残忍,尤其是对印加统治者很不尊敬(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国王多么高尚,仅仅是因为他担心这种事情多了其他的西班牙臣民也会对自己不敬),所以西班牙国王很想削弱这些国王一般的总督们的力量,但是统治殖民地也需要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所以只能一步一步来。皮萨洛和皮尔玛格罗的分歧让他看到了机会,这两人都要求作总督又不愿在一起,西班牙皇帝就把印加国土一分为二,北部给皮萨洛(因为是他打下来的)南部给皮尔玛格罗(反正还没有人去过,给你去开发的机会,成功与否在于你,要是死在那里了可别怪我)。于是皮尔玛格罗就带着南印加总督的空名衔去开发边疆了,去了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芜的石山。忿忿不满的皮尔玛格罗收到皮萨洛的求援信时肯定很高兴,他一定不能再放弃另一次成功的机会了,要全力利用这次机会夺回所失去的一切。
     皮尔玛格罗似乎对权力要求更多,他回到北印加除了领取报酬并没有去抢劫而是追击曼科的残部,可惜曼科已经离开了要塞躲到了更蛮荒的丛林深处,不久曼科还建立了一个小印加国努力维持印加昔日的光彩。本来想要抓住曼科来索取更大的权力,现在计划落空了,不甘心的皮尔玛格罗铤而走险作了一个丧失理智的决定——攻击库斯科。皮萨洛建立了利马,将利马变成了殖民地的中心,皮尔玛格罗就想占领库斯科来和他抗衡。此时驻守库斯科的是皮萨洛唯一活着的弟弟冈扎罗(另一个弟弟胡安已经死于和印加人的战斗)。皮尔玛格罗很快攻陷了库斯科俘虏并囚禁了冈扎罗,这是他要挟的资本。胜利了的皮尔玛格罗来到利马和皮萨洛谈判,但是谈判破裂了。皮尔玛格罗就回去了,他希望时间能让皮萨洛清醒地考虑一下形势,答应他重新划分权力的要求。然而皮萨洛联合其他总督对这个破坏规矩的家伙进行了“军事惩罚”,两支西班牙军队在印加国土上列开阵型,展开了一次骑兵战斗,印加人就在一旁好奇的观看这场非常欧洲化的战斗。战斗结局是皮尔玛格罗战败被俘,不幸的是他被获得自由的冈扎罗关押了起来。冈扎罗不愿意他活着,因为他渴望库斯科,而那是他冈扎罗的城市。冈扎罗私自开了法庭审判皮尔玛格罗并定了死刑,皮尔玛格罗极不情愿地被施以绞刑,数年前他和皮萨洛就是看着印加前皇帝这样被绞死的,命运有时很像一个环。不知道皮尔玛格罗死之前后不后悔,他俘虏冈扎罗的时候没有杀了他,为了要挟皮萨洛也因为皮萨洛到底还曾经是他的朋友。皮萨洛日夜兼程前去阻止弟弟冈扎罗杀掉老友皮尔玛格罗,但是来迟了一步,暴虐的弟弟为了一己私欲杀了哥哥的好友和自己的西班牙同胞。据皮萨洛的仆人说从此以后皮萨洛就变得很易怒,人也老的很快。没有多久皮萨洛就开始将政务交给副手处理,人赋闲在利马的官邸里,他致死也没有离开南美返回故土。西班牙国王也得到机会进一步削弱皮萨洛的实力,后来干脆用更可以信任的人代替他作了总督。皮萨洛靠着以前掠夺的财富有了一个闲适的退休生活,还娶了两个印第安妻子,但是复仇女神从来不肯放过这些手染鲜血的人,一天几个觊觎皮萨洛财富的哗变士兵冲进了他的别墅杀死了他,然后带着一些财宝逃跑了。这个童年不幸的私生子、成功的投机分子、刽子手、征服者终于还是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一部分印加人在曼科的领导下进入了深山老林建立了一个小印加国,也许说部落更合适些。依靠着自然的庇护,这个小国家苦苦支撑了三十年才消亡。曼科本来可以在这三十年里多统治些时间,但是他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收留了那几个刺客,刺杀皮萨洛德的哗变士兵。开始的时候双方还很友好,曼科把他们当成宾客一样款待,但是一天他们在一起玩套马蹄铁的游戏时,这些西班牙人又掏出了剑并且刺倒了曼科。据曼科的儿子回忆曼科并没有当时就死而是支撑了三天,活着看到这几个无耻的西班牙人被捕获,并且下令将他们锁进一间石头屋子用火烧死了。这样反复背叛的叛徒不配留下尸体,不配做成木乃伊享受阴间的复活。不过曼科还是派人审问了他们的动机,据说他们是觉得对不起皮萨洛,想杀了曼科求得皮萨洛鬼魂的原谅。
     曼科活着的时候曾对他的臣民说:“我们一定要把西班牙人赶走,但是我们现在做不到,可是我们一定要不断的努力,总有一天我们能做到。”现在南美洲古老的印第安文化还能有一些留存不能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不能说和那个丛林里绝壁求生的小印加没有关系。无论如何曼科都是太阳神子民的民族英雄。
     而西班牙国王也任用新的一批总督和理性的传教士代替了原来那些嗜血的军人和宗教狂热分子,这些人做事更人道更理性也更适应新的殖民需求。他们不再纯粹依靠武力镇压,而是开始管理印加的土地,修建教堂、育婴堂收留因为屠杀、战火、疾病失去家园的印加人尤其是印加孤儿,给予印加人帮助让他们皈依基督教学习西班牙文化。直到今天南美洲很多地方人们依然说着西班牙语、信仰天主教,人种文化也很西班牙化;而边远山区的居民则更多地保留了古老印加的文化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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