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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研究须处理好古今关系(2)


    古今关系也是政治领域的重要命题 
    史学家提出的古今关系问题是否具有广泛意义呢?回答这一问题,需要考察这方面思想在政治领域的表现。这里不讨论具体的政治活动,而以杜佑所撰《通典》为例分析政治领域的“治道”是如何处理“师古”与“随时”、“古”与“今”的关系。
    唐代史学家杜佑所撰《通典》是一部论述历代制度史的著作,实际涉及政治领域的“治道”。杜佑友人李翰在为《通典》所作的序文中写道:“今《通典》之作,昭昭乎其警学者之群迷欤!以为君子致用,在乎经邦,经邦在乎立事,立事在乎师古,师古在乎随时。必参古今之宜,穷始终之要,始可以度其古,终可以行于今,问而辩之,端如贯珠;举而行之,审如中鹄。夫然,故施于文学,可为通儒,施于政事,可建皇极。”这一段话,作者从政治实践的角度把“师古”与“随时”的关系及其出发点和预期目的都讲到了,而且分析得极为透彻。出发点是“经邦”“致用”,预期目的是“施于文学,可为通儒,施于政事,可建皇极”,即有用于世。至于怎样处理“师古”与“随时”的关系,则从两个方面着眼,一是着眼于理论,即“参古今之宜,穷始终之要”;二是着眼于实践,即“始可以度其古,终可以行于今”。在这里,无论是从理论来看,还是从实践来看,都兼顾“古”与“今”的关系,实质上是如何看待和处理古今关系。
    李翰序文最后强调说,对于《通典》,他是“颇详旨趣,而为之序”的。那么,他在序文中所论述的这些道理,果真符合杜佑及其《通典》的“旨趣”吗?对此,我们可以将杜佑的思想和言论概括为三个方面作出回答:第一,杜佑在《通典》自序中明确写道:“所纂《通典》,实采群言,征诸人事,将施有政。”这是说明撰述材料的来源和撰述的目的。第二,杜佑在《上〈通典〉表》中指出:一则以往经典多是“记言”,“罕存法制”;二则“历代众贤著论,多陈紊失之弊,或阙匡救之方”;而“周氏典礼”以下的历代制度,应加以“研寻”,因为“往昔是非,可为来今龟镜”。这是指出以往研究中存在的缺憾,强调历代制度的重要性及其可以借鉴的价值,亦即李翰所说的包含着“师古”与“随时”的价值。第三,杜佑在《进〈理道要诀〉表》中进一步明确指出:作为《通典》缩写本的《理道要诀》的宗旨,是“详古今之要,酌时宜可行”。这两句话与杜佑《通典》自序所说是一致的,道出了李翰所说“经邦”“致用”的具体途径,也是对“师古”与“随时”关系的最好概括。
    应当强调的是,在李翰序文说的“致用”“经邦”“立事”“师古”“随时”这一思维逻辑中,“立事”当是关键。只因有了“事”,“致用”“经邦”才不会流于空谈;又因恰当地处理好“师古”与“随时”的关系,“事”才可能落到实处。在杜佑思想及其所著《通典》中,这个“事”就是“法制”“政经”,也就是“理道”(即“治道”)的内容及其逻辑体系。
    《通典》问世900多年后,清朝乾隆皇帝为重刻《通典》写了一篇序文。这篇序文也说到“学于古训”,说到“斟酌古今”,说到“经国之良模”等,这是后世政治人物的认识。由此可见,在政治领域,如何处理古今关系也是一个重要命题。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