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地方的孔孟文化遗产叙述、翻译与传播:讲述中国故事的新路径
http://www.newdu.com 2024/11/26 05:11:56 中国社会科学网 金萍 参加讨论
当前提升国际传播能力,讲好中国故事,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增强文化自信,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提升中华文化的影响力,推动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已成为中国向世界展现其文明方案的最强音,同时也是进一步思考如何向西方展现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如何通过深度叙述中国故事,揭示其背后所蕴含之“道”?如何在翻译传播中有效传达这种“道”等,这一系列跨学科的探索提供了具有前瞻性的指向和定位。 一、寻找中国故事的文化源流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学界对于“文明”与“文化”这一古老论题的关注出现了新的动向与趋势,特别是面临当代世界的多极化、矛盾性和复杂性,国际社会把眼光逐渐转向中国文明,重新审视和评估中国传统文化,尝试从东方智慧的深度中寻求解决当代世界两难问题的思维与路径。讲好中国故事,特别是讲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通古达今”的故事,挖掘其背后的文脉源流、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具有极强的现实价值和世界意义。 过去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孔孟及其儒家文化一直是中华文化传统的主流,承载着中国人文化传承的集体记忆,虽历经起伏,但中华文明的源流之水从未停息,流淌至今。孔孟先后生活于我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中写到:“邹鲁滨洙泗,犹有周公遗风,俗好儒,备于礼。”《邹县旧志汇编》中也记载:“周公治鲁,尊贤而亲亲,故鲁俗崇信义,重礼教。”这里的“邹鲁”就是与孔孟出生和生活最直接相关的历史空间,主要见于今天山东省曲阜和邹城两座城市及其周边的文化空间,是了解儒学文化原生态最重要的源流之地和记忆场所,至今仍保留有跨越千年的文物古迹、家族文脉和道德文章。孔子出生地、孟子出生地、子思祠考古遗址群、孔孟后裔的千年古村落、尼山、四基山和颜母山景观等一系列物质与非物质遗产形塑的人文空间,形成与六经为核心的经传文本、地方史志、历史典籍、家族谱牒、诗词歌赋、民俗小说、民间故事、口述记忆等文本互文指涉的意义空间,在历史的层累中不断传承和创造着地方、传统与人之间复杂而又鲜活的情感、记忆和道德联结,这无疑是我们进行深度叙述和阐释中国故事最独具特色的“精神空间”。 二、在地方遗产的深度叙述中激活中国故事的文化大义 习总书记在谈到中华文化时指出:“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1]如何激活这一独特“精神空间”故事背后所承载的中华文化“最深沉、最持久”的文化大义?司马迁在《史记·太史公序》中写到:“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之杂语”,这与巴赫金的“异质多声部”相呼应,反映在故事叙述中追求的是一种话语间的对话效果,即通过多样的,甚至是互相矛盾的话语“碰撞”,探索丰富多元的意义世界,而这正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接续与创新发展生生不息的意义阐释资源。正如人类学家格尔茨所说,文化的本质是用语言探求意义的过程,而不是科学论证的过程。[2]立足于人文地理学的研究视角,语言是以“叙述—描述”的路径展开对地方意义的形塑和互构,[3]从历史最深处经、史、子、集大义追溯到当下老百姓的记忆,以“通古达今”的方式,激活这块土地上最生动和最具深度的中国故事,既植根过去,又超越过去,立足当下,走向世界。 三、在文明的交流互鉴中用中国故事触动人心 如何让孔孟地方遗产的中国故事走向世界,进行有效的国际传播?如何将经书中所触及到的中国文化源流的地方意义展示给西方读者,与他们进行交流互鉴,这其中翻译扮演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习近平主席在2019年5月15日召开的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主旨演讲中指出:“人是文明交流互鉴最好的载体。深化人文交流互鉴是消除隔阂和误解、促进民心相知相通的重要途径。”从翻译的途径进行文化传播,最重要的就是要达到触动人心的交流效果。翻译和传播中国故事不仅仅为翻译而翻译,更重要的是要把蕴含于其中的代表中华文化“最深沉、最持久”的精神力量、人文关怀和道德价值以中外融通的表达方式传递给国际社会和海外受众,让孔孟地方遗产的故事真正触动人心,在情感上产生共鸣,达到和谐共通,向世界展示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让世界读懂中国、读懂中国人和“中国梦”,从而在真正意义上促进中国文明与世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筑提供更多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结语 从人类学和地方文化遗产研究的视角来看,基于地方的孔孟文化遗产为我们提供了不同于以往受制于西方话语叙述体系的讲述中国故事的本土话语资源,凝聚着千年以来中华文明传承与延续的文脉。以跨文化、跨学科的方式对这一遗产进行叙述、翻译与传播无疑为我们当下深入思考如何讲好中国故事提供了一种新的植入路径和思考方式。 注释: [1]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见新华社2014年1月1日. [2]Geertz, Clifford. Thick Description toward an Interpretive Theory of Culture. In Clifford Geertz The Interpretation of Cultures: Selected Essays[M]. New York: Basic Books. 1973:5. [3]Yi-Fu Tuan. Language and the Making of Place: a Narrative-Descriptive Approach[J].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81(4): 1991:686.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