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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揭国军王牌部队中的“潜规则”(3)


     听声音他好像在笑我。他大步流星地走着,我几乎是小跑才能赶上他。一路上我跟他只说过一句话,我想说点儿什么,可他越走越快,我只有喘气的份儿。
     在一排营房的中间,有一幢蒙古包式的小洋房,球形的门灯像眨动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凭我些许的物理知识,我断定这是电压不稳。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兵指给我看,“这就是团长的家。”我随小兵迈上台阶,小兵熟练地在电铃钮上摁了两下。门里的灯亮了,照出一个黑熊似的影子,我猜是黄团长。门开了,一个圆乎乎的胖脸先伸出来,一嘴焦黄的大板牙尤其显眼,两只金鱼泡似的眼睛已眯成两条弯曲的黑线,眉毛淡得像被刮了去。
     “欢迎,欢迎,小安同志快请进,外面冷,可别冻着呀。”他弓着身子谦和地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知道深入虎穴是个什么感觉,大约也就是这样:战战兢兢,头皮发麻,心突突地跳。前面是敞开的门,后面是堵在台阶上的小兵,我真的是没有退路。我像踩在薄冰上,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黄团长立即跟上来,把小兵关在门外。房子很矮,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房间里很暗,走在地板上颤颤悠悠的咯吱咯吱响,好像随时都有踩塌的危险。外面一间房空荡荡的,只放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都很旧,大概还是日本人留下的。再往里走是并列的两扇门,黄团长急忙跑到前面推开靠里的一扇门喊道:“金玲,客人到了,你的队友小安来看你啦。”我不由自主地迈进门去,一股浓郁的香水或者头油的气味扑鼻而来。我一眼看见一个身体微胖的女人坐在床沿上,她穿着一件鲜红的紧身绒衣,把女人的曲线尽显无遗。她头上罩着金丝线发网,虽然已近就寝时间,依然浓妆未卸,或者也许是刚刚敷上去的。这位团长夫人按我的推测,应该在二十二三岁,可看上去却并不年轻,近看眼袋下垂,眼角已有了浅浅的鱼尾纹。她算不上是个美人,却也眉清目秀,皮肤细嫩白皙。见我进去,她立即站起疾步迎上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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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谢谢你来看我!”她笑得很甜,只是笑容瞬间便消失了。直觉告诉我她并不快活。我也用真诚的笑回报她,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
     “夫人,你好!”团长夫人嗔怪地说:“什么夫人夫人的,我最讨厌这称呼。我也是从政工队出来的嘛,我们是队友,你还是叫我的名字贾金玲吧。”我们说话时,黄团长就在地上转悠。
     “老黄,你去干你的事情,我们姐妹俩拉拉家常嘛。”“好,好,你们唠,我不打搅。小安啊,咱们这是庙里和尚清一色的光棍儿,平常她没个伴儿,你能陪陪她真是太好了!”黄团长带着哈哈大笑走出房间。
     团长夫人拿出各色糖果、饼干给我吃。
     “贾大姐,”我遵从她的意愿不再称呼“夫人”,“你身体保养得多好呀!”我没话找话翻出这么一句肉麻的话。
     “唉,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她有些激动地拉住我的手不放,忍住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她笑得很美,只是太短暂,我还未及细细品味便倏忽不见了。她紧盯着我的眼睛看,涂得艳红的双唇翕动一下,想要说什么。我猜想在她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从她忧悒的眼神中,我又猜想那些故事大半是苦涩而凄楚的。我正急切地等着她开口时,她却把嘴闭得连缝隙也没有。她斜眼朝窗外瞥去,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接着我也听到咚咚的脚步声。随着一股冷风黄团长推门进来。
     “哈哈哈,唠得挺热乎嘛。时间不早了,小安啊,明天还要做事呐,有话留着以后慢慢唠。金玲,就让小安睡在隔壁吧。我已经打过电话告诉小姜和小徐,小安你就放心住在这里。我原想让你跟我太太一处睡,又怕你不习惯,还是你自己单独睡吧。”他盯在我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心惊肉跳。来时队长说干不完明天接着干,没想到晚上的住宿问题,更没想到要住在黄团长家里,现在已是身不由己。我又一想,不睡这儿又睡哪儿呢?兵营里如何安排一个单身女子呢?还算好,隔壁一间不跟他们的居室相通,把门插上机警一点儿不会有问题。
     黄团长似乎看出我的顾虑,又是伴着几声大笑说:“小安啊,不用担心,住在军营里是最安全的,我这一团人都是你的卫兵,你就放心睡大觉吧。哈哈哈。”不知怎么我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有个一换地方就睡不着的坏毛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用了种种催眠的招数都不管用。跟他们的居室虽有墙壁隔断却不隔音,那边的动静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我的心肝儿,快,快,快脱呀,不要让我着急嘛。嘻嘻嘻嘻。”是黄团长的声音,好像并不想避讳什么,甚至是特意提高嗓门儿给我听的。
     “别闹了,我困了。”贾金玲低声说。
     “困什么?明个儿让你睡上一整天,来吧。”“把灯关了,求你啦。”“开着灯才有味儿嘛,嘻嘻嘻,你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我朝门外望了一眼,走廊的灰墙上映出灯光的白格子,我赶紧把灯关掉。
     “这几天身上不利索,就别--”“你总拿这个搪塞我。不利索怎么呢?我不在乎,哈哈哈哈,快点儿嘛。”……
     下面的话更加不堪记述。我用枕头堵,用被子蒙,那些污言秽语依然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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