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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名妓柳如是和宋徵舆的悲惨爱情(4)


     十余顷,花晨月夕,柔波荡漾。施蛰存在《云间语小录》中就曾论及明末白龙潭的盛景:“每春秋佳日,画舫笙歌,惊莺织燕。端阳则龙潭竞渡……鼓吹鼎沸,船上岸上,百戏纷呈,耳目不暇款接。”又有来自苏杭各地的官舫贾舶,停泊在潭中,“迎客送宾,自然繁会。”“余尝读明清郡人咏龙潭之诗,而有慕于承平时裙屐风流之胜。”“迄于明清之际,则龙潭画舫,具体秦淮,山馆笙歌,居然金谷。杨影怜(即柳如是)、王微、张婉……并玉貌俊才,蜚声赵李,袖光照座,隽语粲人,歌啭遏云,舞衣回雪。”
     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宋徵舆就悄悄溜出了府门,因为他知道柳如是的画舫,此时正停在城西的白龙潭上。
     一湾明晃晃的湖水横在眼前,白龙潭到了。而今时间尚早,湖边连个人影都没有,湖面上一片迷蒙,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北风凛冽,清寒的湖水无精打采地拍打着堤岸,几株衰柳立在瑟瑟寒风中。宋徵舆抬眼向湖上望去,一眼就认出了柳如是的小舟,他冲着那叶小舟,大声呼唤柳如是的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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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隐约听到外面的声响,微微卷起帘栊向外张望,瞥见宋徵舆站在岸边。在与她交往的几社文人中,宋辕文是最年少的一个,且出类拔萃,她对宋辕文本也有好感,但为了一探他的诚意,她决定设下“关卡”,先行考验他一番。于是她将贴身侍女叫到跟前,轻声叮嘱了几句……
     侍女心领神会,拨开帘子,从船舱里缓步走出,迎着在岸边苦等半天的宋徵舆,笑吟吟地说道:“宋公子,我家姑娘说你要是真对她有意,就当跳进湖中,游上船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纵使跃入寒潭,试水寻她,又有何妨。宋徵舆不做丝毫犹豫,就纵身跃入潭中。当时正当隆冬季节,天寒水冷,宋徵舆在湖中衣服浸湿,脸色刹那铁青。柳如是在窗后注视着这一切,一下子被宋辕文的痴情所打动,赶忙令篙师把船撑到他身边,把他拉上了船。
     缱绻化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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