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第二十八师副师长王庆龙
在白云山的战斗中,王副师长一直随第82旅行动,因该旅旅长王懋德与他同是河北人。在观音崖伏击敌人的是红一军团第四军,战斗一打响,王庆龙从各种迹象观察,判断对方是红军的精锐部队,心想今日恐怕难逃灭顶之灾。他与王旅长细声滴咕一阵,两人都留了个心眼。果然,战斗打到晌午过后,“二王”眼见大势已去,便带了一支六七十人的小部队,从早已观察好的观音崖右侧山下,沿着藤草复盖的山涧小溪悄悄地撤走,安然退出了战场。
合该“二王”命运不济,这支小部队在山里隐伏了几个小时,下午5点多钟快要走出白云山,不料与红三军团奉命出山担任警戒的一个营相遇。一阵枪战后,小部队死伤了大半,剩下的20多人只得丢下武器当俘虏。王庆龙与王懋德俱在里面,只是王旅长腹部负了轻伤。
红军战士对这些俘虏进行逐个盘查。王庆龙没有换装,穿的是军官衣服,自然首先受到搜查。两个战士怕他身上还有手枪,便向他腰里摸去。而王庆龙一个劲地躲闪着,另一个战士不由地火了,用枪指着他大声斥责,随着喝骂声,枪声也响了,那个战士神差鬼使地扣动了枪机。一颗子弹从王庆龙胸部穿过,把他直挺挺地击倒在地上,很快地星眸闭合,一命归西。其余的战士上前在王的尸身上一摸,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是四五块金砖,每块一两多重。原来王庆龙怕搜走这些黄金,身子扭来扭去的。没想到为了几块金砖丢了一条性命。
王懋德旅长看到上司、好友顿时身死,悲痛万分。一种不忍独生的侠勇之气在胸中升腾,忽然从旁边一个红军战士手里夺过步枪,迅速地将刺刀对准胸部伏身戳去,立时殒命。
以上王庆龙被才从战场下来的红军战士误以枪击,王懋德自杀身亡的资料,是笔者1989年在富田访问老苏区干部刘淦孙获知的,刘淦孙当年是红军第二十军军长刘铁超的警卫员,富田事变发生后,刘铁超被红二十军抓起来了,后被放出,故没有随红二十军前往河西的永阳。刘淦孙后来编在红三军团的李天佑第五师,上述情形系他的亲身经历。 国民党第六路军五师师长胡祖钰
红军这只屏息敛威的“猛虎”,从东固山跃出以后,按照总部的布置出吉安县境向东扑去。5月20日,在永丰中村歼灭敌高树勋师1个半旅,俘旅长王恩布以下官兵3000余人。5月23日,红一方面军到达宁都的南团。总部侦察到敌毛炳文师仍在头陂一线,有退守广昌之意图。毛泽东和朱德决定抢在毛师之前攻击广昌驻敌。5月27日,红军兵分两路,似两支利箭插向广昌。
驻守广昌城的国民党第六路军第五师,亦是乙种师编制,全师不上九千人马。师长胡祖钰早已通过电台向周围友军了解到近来的战况,对红军势如破竹的凌厉攻势已是胆寒,听说红军打来,又不敢弃城而走,指挥部队硬着头皮接战。5月28日上行10时,两路红军在城外发起攻势。胡师哪里是士气大振的红军主力之对手!不到三个小时,广昌城被红军攻夺。胡祖钰在战斗中腹部负伤,由师部警卫连抬着撤出战场。敌第五师的残部数百人护着胡祖钰连夜溃逃,于5月30日逃到南昌,将胡师长送进医院。胡祖钰虽经三天救治,终因伤势太重死去。令胡祖钰至死不能瞑目的是,在他进院治疗期间,何应钦一直没来年看望过他。这位“剿总”总指挥兼南昌行营主任,大慨对胡师“丢失广昌”感到不满。 国民党第五十四师副师长魏峨威
“乌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围剿”,蒋介石调集了30万人马,亲自坐镇南昌遥控指挥。
1931年7月上旬,红一方面军从福建建宁出发,千里回师,月底回到兴国。红军总部制定了“中间突破”的战法,从兴国南部之莲塘、宁都北部之黄陂,突进到敌人后方,迎击正向兴国方向行动的敌上官云相第三路军,再相机发展战果。8月6日,将近4万人马的红军偃旗息鼓,衔枚疾走,经过一夜的行军,跳出了敌人12个师的包围圈,安然抵达莲塘以北5里的大土坳。8月7日凌晨,红军主力向十万洲驻敌上官云相47师谭子钧旅发起攻击。敌军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这些穿着皮靴的北方部队官兵,陷入水田淤泥中拔不出鞋来,光着脚抢占高地,又被柴草荆棘扎破了脚,一片叫苦之声。上午9时战斗结束,红军全歼谭旅,击毙谭子钧。
红军莲塘首战获胜,于当日10起进攻距十万洲25华里的良村之敌郝梦龄54师。敌军正在开午饭,被红军的凌厉攻势打得四处溃逃。副师长魏峨威在王育德旅行动,该旅驻于良村的东面,战斗一打响首当其冲,打不到1个钟头,王旅就溃不成军,王育德成了红军的俘虏。而魏峨威则在战斗中被击毙。有的老同志见过这魏副师长的尸首,名如其人,长得武高武大,很有军人的威风,有的士兵说他身板高大格外招引子弹。魏峨威成为国民党军直接阵亡于战场的第一个师级军官。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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