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权是什么?
6月8日,中国第一个海权教育馆在青岛开馆。在中国海洋大学、这座我国研究海洋知识的最高学府,一座昭示中国海权的沙盘悄然落成。
在象征300万平方公里海洋国土的平面上,星星点点的海岛像铺就着几代军人收复失地的进路,一条条虚线寄托着地质学家探索大洋的理想,蜿蜒的南海海疆描摹着一个海盗为南海主权贡献的宝图。而今天,这微缩的沙盘中,包含着每个国人不能再忽视的权益。 在面向蔚蓝海洋的这个世纪里,我国仍有一半的海洋国土面临争议,数以亿万吨的海洋财富受到掠夺。 “这都是我们中国的” “我曾经这样,让战友们拍一张照片。” 青岛市信访局副局长战心喜张开双臂,紧紧贴在仿佛挂着一张南海地图的白墙上,“这都是我们的,这都是我们中国的”。
在每一张中国地图上,南中国海上的岛礁只是地图增补部分一群密密麻麻的标注。但战心喜能叫出每一个岛礁的名字。在他眼中,这些岛礁被分成了几种颜色,红色的岛礁上有椰子树、机场、战友……其他颜色的岛礁上却有外国军队的坦克、火炮、掩体。 那些岛礁本该属于红色,那是中国尚未收复的领土,57岁的战心喜一直牢记着。 虽然青岛也有海,但战心喜的心仍在千里之外的南海。在那里,战友们喜欢称他老师长。
1973年1月19日,西沙群岛的广金岛和琛航岛附近,四条中国小型舰艇顽强阻击来自南越的四艘驱逐舰。在力量悬殊的对抗中,中国军人用手榴弹和同归于尽的决心撑到了增援。然而,18位勇士再没有等到国土收复消息。 西沙海战一年后,战心喜18岁。他穿上一身海军服,坐在大礼堂听西沙海战英雄报告团演讲。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海权”这个词。 战心喜说,西沙海战后,有一些岛屿空了出来。但当时中国军事力量还到不了那么远,后来越南逐渐占领了这些岛礁。 “假如那时我们有一艘航空母舰,可以派到南海各个海域,该有多好。”
1988年,中越爆发3·14海战,中方全胜。那年夏天,中央军委决定在西沙建一个机场。这个机场的建立,向南海作战半径推进了330公里,使中国的航空兵可以第一时间巡航到群岛最南端。 “我就是这个机场的头儿”,战心喜说,守卫这艘不动“航母”的8个年头,是他生命中最难忘的经历。 这艘“航母”是三亚以南185海里的一座2平方公里的小岛,名叫永兴岛。 小岛上只有一条珊瑚礁上铺出来的2400米长的飞机跑道。一旦战事来临,战机将从此加油,再前往国土最南端。
“这个岛上的气候啊,高温、高湿、高盐,多台风。这里的铁栏杆,用了两年,用手一敲,就像酥皮月饼一样,稀里哗啦地锈蚀掉了;吉普车在别的地方用10年没问题,但在岛上两年,底板就被锈穿了。钢筋铁骨尚且如此,何况人的骨头呢。” 在这个岛上,每天就是训练。两个战士面对面,一把吉他,“你弹了几声,累了,我再弹,就这样消磨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 但是,战心喜说,每个战士都爱它,因为它是我们祖国的一部分,每个人在这里都切身感受得到。 “这都是我们的,这都是我们中国的”。这句话也不是战心喜的原创,他说,说这个话的是杨尚昆。 一名海盗夺回的“发言权” 在永兴岛,战心喜遇见了王恒杰,中国第一位自费赴南海考古的独臂老人,他们成了朋友。 “战士们经常问我,西沙、南沙群岛离我们国家这么远,怎么是我们的国土呢?” “我说,因为我们的祖先最先踏上这个土地,如果我们守卫不了它,上对不起祖先,下对不起子孙后代。” 战心喜说,这些话是王恒杰对着永兴岛千余名守岛官兵说的。官兵们用高举起的拳头和嗷嗷的叫声,响应着王教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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