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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慎辛氏箧存稀见明人别集题录(二)(3)


    【天华诗草】不分卷。1册。
    明蓝格竹纸抄本。每半页11行,满行20字;白口,四周双栏,单鱼尾;版框高18.5厘米,宽14.7厘米。钤“冯雄印信”、“彊斋”白文印记,又“南通冯氏景岫楼藏书”朱文印记。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曾孔化著。此抄本原未题作者姓名,卷端书名下有后人墨笔草书题“庐陵曾孔化著”,封皮有朱书标注云:“曾孔化,嘉靖时人。”不知出自谁何人之手。清末薛福成命人编纂的《天一阁见存书目》,著录当时天一阁存有明抄本《天华诗草》一册,亦题明曾孔化撰[45];又检书中有数篇诗作咏及嘉靖间事,知此抄本所题作者姓氏、籍贯、年代,均应有所依据。按曾孔化,字宗周,江西庐陵人(一作江西峡江人),嘉靖八年(一作十一年)进士。十二年,由刑部主事,改贵州道御史。居官因建言遭廷杖,罢归。后复冠带闲住。事具明何出光等纂《蘭台法鉴录》卷一六并雍正《江西通志》卷五四《选举志》小传。另据集内诗作,可略知曾氏为吕柟弟子。天一阁旧藏本今不知所在,国内诸公藏对此书亦别无著录。是集未分卷,诗作依五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绝句、五言排律、五言古风、七言律诗、七言长篇次序排列,卷末附词一阙、寿赋一篇。
    【薛方山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1厘米,宽11.6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乙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薛应旂著。按薛应旂,字仲常,号方山,南直隶武进人,嘉靖十四年进士。除慈溪知县,迁南京吏部主事,历郎中,出为浙江提学副使,改陕西。薛氏学宗王守仁,人称东林之学,乃“导源于此”[46]。事具黄宗羲《明儒学案》卷二五《南中王门学案》之《提学薛方山先生应旂》并陈田《明诗纪事》戊籖卷一九薛氏小传。此《薛方山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薛方山贯通六经,发而为文,如金出冶,如玉离璞,光芒焕然;又精于史学,宋元通鉴,昭代宪章,皆有功于当世。乙未已拟第一,偶让石城,然后世论文者,必以方山为首。三主棘闱,甄别士类,声称藉甚。至其视学两浙,严而有礼多士,有薛夫子之号,旧称王、钱、唐、瞿为四大家,浙人去鹤滩而易方山,世未有非之者。呜呼,学政一官,于古为荣,于今为畏,肘掣于旁挠,明蔽于近习,虑纷于请讬,志荒于苞苴,匿瑕藏垢,方朝夕救过之不暇,何敢言胜任也。诚得先生之誉望文章,持之以方严,断之以明鉴,尚有患文运之不兴,士心之不附也,岂理也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薛方山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诸理斋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7厘米,宽11.7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乙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诸燮著。按诸燮,字子相,浙江餘姚人,嘉靖十四年進士。授兵部主事。谪茶陵同知,未赴南归,居钱塘,远近士慕燮经学,执贽受业者百馀人,因不复有仕进意。逾年,量移潮州通判,迁邵武同知。以丁父艰归。著有《通鉴集要》三十八卷。事具雍正《浙江通志》卷一八○《人物志·文苑》三绍兴府下小传等传记。此《诸理斋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黄山谷有云:‘士大夫百病可医,独不可俗。’旨哉斯言。夫富贵利达不能去诸其胸,虽文辞可观,而不免有欲得之意,乃所谓俗也。理斋之文,倾敧偏侧,游衍散淡,无意于工,而不诡于理、不越于法,后人搦管摹之,愈摹愈远,非文不及理斋,乃俗病不可除也。少而读书,历览山溪,路穷忘返;逮乎仕进,绝远名位,澹泊自娱,此岂复有人世之事动其中哉?故昔人评理斋文曰:‘不衫不履,物外遗人。’求理斋者,当求其所以不俗之故,则几矣。”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诸理斋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嵇川南稿】一卷。1册。
    约清康熙间刻,竹纸印本。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3厘米,宽11.6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乙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明嵇世臣著。按嵇世臣,字思南,浙江归安人,嘉靖十四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事略具凌迪知《万姓统谱》卷一四嵇姓下。此《嵇川南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昔人评酒云:‘辣为上,苦次之,酸次之,甘斯下矣!’得此意者,可以评酒,可以评文。夫文所以甘,理不足而和其颜,柔其骨,饰其貌也。理浅而故深之则酸,理平而故奇之则苦;若夫理足则达,理尽则止,直而不支,横而不溢,是之谓辣。辣者,始则可畏,久则可爱;甘者,食之易饱,弃之易饥,故不善学者之好时文,犹之不善饮者之好甘酒也。川南先生文,境甚奇,而尽于‘辣’之一字,余既评其文,复申言之,令知味者择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诸理斋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张小越稿】一卷。1册。
    约清康熙间刻,竹纸印本。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3厘米,宽11.5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艺”,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乙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明张元著。按张元,嘉靖十四年进士[47]。此《张小越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善学古者,不用古者也。拟古人之法,使得指为何人之法,则迹滞而不化矣;征古人之事,使得指为何代之事,则理拘而不通矣。拟古人之法,而无法不变;征古人之事,而无事不该,非小越先生,其孰能之?先生深于秦汉唐宋大家之法,又熟于二十一代之事,故文章高浑,议论确核,然卒不得名之曰所拟何人、所指何代也,故曰善学者也。世之评文者,必曰有书卷气,尽如世人步趣堆垛之说,是糟粕煨烬而已,何气之有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张小越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茅鹿门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9厘米,宽11.8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戊戌”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茅坤著。按茅坤,字顺甫,别号鹿门,浙江归安人,嘉靖十七年进士。历知青阳、丹徒二县,后迁礼部主事,旋移吏部稽勋司,因事谪广平通判,屡迁广西兵备佥事,终以大名兵备副使落职。坤雅好兵事,具将帅才,在广西兵备副使任上,即以果敢平定徭徸叛乱,展露身手;归乡后复入居胡宗宪幕府,参与防御倭寇事宜,卓有建树。茅氏亦善治生计,家产因以丰盈。惟其生前身后声名最著者,乃是古文造诣,人称“以古文辞主盟海内”[48],所编《唐宋八大家文钞》,风行于世,以致“乡里小生无不知茅鹿门者”[49],影响直至今日亦未尝衰减。事具《明史》卷二八七本传并焦竑《国朝献征录》卷八二所收录朱赓撰《大名兵备按察司副使鹿门茅公坤墓志铭》等传记。此《茅鹿门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东乡论文,首推震川,固城又以鹿门为上,二说相持未定。要之,震川文固函盖一世,而古雅温醇,鹿门亦不相下也。鹿门贯通经籍,善抉古人之奥,以龙门为师,以韩、柳、欧、苏为友;于明之古文,则取阳明,时文则取荆川,馀无当意者。盖宗之正则法严,择之精则品贵。彼夫伏谒权贵,要结时英,辄诩诩自得,师友既滥,又何问所学之深浅也。昔阳明擒宸濠,荆川破倭寇,皆以文武才有名当世,而先生之治粤西与大名也,兵法精妙,出奇制胜,亦有二公风。然则,先生所取,非仅其文辞已也。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凡师友古今者,当以鹿门为法。”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茅鹿门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瞿昆湖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5厘米,宽11.4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甲辰”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瞿景淳著。按瞿景淳,字师道,因家始居昆湖旁,学者尊称昆湖先生。南直隶常熟人,嘉靖二十三年进士,会试第一,殿试第二。授翰林院编修。景淳历官左春坊左谕德、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太常寺卿、领南京国子监祭酒、南京吏部右侍郎、摄吏部尚书、兼摄南京礼工二部事、礼部左侍郎等职。卒赠礼部尚书,谥文懿。嘉靖时录副《永乐大典》,任总校;与修《嘉靖实录》。王世贞称瞿氏“所为程式文行世,诵之以为法”[50]。事具《明史》卷二一六本传并焦竑《国朝献征录》卷三五所收录王世贞撰《瞿文懿公景淳传》等传记。此《瞿昆湖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昆湖先生,少负异才,试辄不利。日讽五科会元文,渐入大雅,乃冠南宫,元家衣钵所自始也。世之论文者,以高朴为贵,以圆熟为卑,昆湖一派,极于宣城,遂为世所诟病。然吾观昆湖之文,择理精,树义确,而出之以冲夷之度;宣城亦然,间杂时语,故逊昆湖,昆湖何可少也。传言昆湖喜怒弗形,容貌渺小,而不阿权贵,大节莫夺,王弇州亟称之。若其文内坚凝而外浑厚,亦如其貌。人不可皮相,文又可皮相乎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瞿昆湖稿》(惟作者瞿景淳姓名之“淳”字误作“纯”)。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袁太冲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9厘米,宽11.4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甲辰”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袁福徵著。按袁福徵,字履善,南直隶華亭人,嘉靖二十三年進士。授刑部主事,与王世贞、李攀龙诸人同官,有小词林之号。升刑部郎中,谪守沔阳。后复谪官归,以著述自娯。事具乾隆《江南通志》卷一六六《人物志·文苑》二松江府下小传并《湖广通志》卷四三《名宦志》安陆府下小传等传记。此《袁太冲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有问津者。余曰:‘曾读古乎?’对曰:‘析义熟其半矣。’‘通《五经》乎?’对曰:‘不能。’‘《三传》、《史》、《汉》、《八家》能遍观乎?’对曰:‘无暇。’‘《管》、《晏》、《韩非》、《越绝》、《法言》、《说苑》、《新序》、《韩诗》等书亦尝披览乎?’对曰:‘安用之?’嗟乎!古人博极群书而后成一艺,故事实之核、议论之奇、用笔之变化,人皆知其古而莫测所自。夫经史子集,乌有一句一字之无用,而子云耳哉。因于几上取袁太冲稿,摘其‘北郭骚’、‘骖乘之忠’二语询之,其人汗下如雨,噤不能言。嗟乎,荒经蔑古,举世皆安于盲,若此人者,尚可指之涂以行者也。因录太冲文,遂记其言于端,以志慨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袁太冲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孙百川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2厘米,宽11.4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丙午”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孙楼著。按孙楼,字子虚,别号百川,南直隶常熟人,嘉靖二十五年举人。后屡试不第,就吴兴司理。事具焦竑《国朝献征录》卷八五所收录瞿汝稷撰《吴兴司理百川孙公楼墓志铭》等传记。此《孙百川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玉不自衒,女不自媒,古也然之,今则否矣。师弟在三之一也,奉君命大典也,先期受授,恬不知耻,此何风哉?余录孙百川稿,其轶事可传焉。百川久困礼闱,适同举士分试,意属公。夫故人惓惓,出于至性,非衒媒比,而公坚拒不往,度量相越,今古如何。公文疏古浩博,同列鲜匹,即投珠抱璞,应有识者,然终以不遇,是亦命也。苟有命,虽同举士,岂能强哉!隐约无期,卒就卑官,而文乃寿世;彼巍科上第,湮没何穷?故曰‘失己不祥,恃人无志’,熙熙攘攘,可弗思乎!”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孙百川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王方麓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7厘米,宽11.3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丁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王樵著。按王樵,字明远,南直隶金坛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历官刑部员外郎、山东佥事、浙江佥事、尚宝卿、南京鸿胪卿、南京太仆少卿、大理卿、南京刑部右侍郎,以右都御史致仕。卒赠太子少保,谥恭简。史称王氏邃于经学,《易》、《书》、《春秋》皆有撰述,《明史·艺文志》著录其著述有《尚书日记》十六卷,《书帷别记》四卷,《春秋辑传》十五卷、《凡例》三卷。王樵另著有《读律私笺》二十四卷,以精核著称;纂有《镇江府志》三十六卷,并有文集《方麓居士集》十六卷。事具《明史》卷二二一本传等传记。此《王方麓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雅俗之辨,理欲之分也。志在天理,簿书期会,俱谓之雅;志在人欲,风月诗文,皆谓之俗。明之衰也,士大夫以不事事为高,旨酒清茗,误人家国。方麓先生嫉之,谓之曰:‘饱吃官饭,受成吏胥,谓之风雅,可乎?’旨哉斯言,虽卞壶之忠蹇,陶侃之恭勤,亦无以过之矣。先生惟不避世人之俗,故能直追古人之雅,为文湛深经术,颉颃注疏,视之悃愊无华,而精采内蕴;居官之略,亦似其为文,拂议分宜,抗节江陵,忽黜忽陟,大节莫夺。非熟于天理者,其孰能之?诚可为学者之师也。”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王方麓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周莱峰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3厘米,宽11.5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丁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周思兼著。按周思兼,字叔度,南直隶华亭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历官平度知州、工部员外郎、工部郎中、湖广佥事。思兼少豪于文,兼工书画,究心于理学,尤重践履,知山东平度时,吏部考天下治行第一。学者称为莱峰先生,私谥贞靖。所著有《学道纪言》六卷,《家训》一卷,并有文集八卷行世。事具《明史》卷二○八本传并傅维鳞《明书》卷一三九《循良传》等传记,其儒学修养则可概见于《明儒言行录续编》卷二。此《周莱峰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文以动而奇,以静而正,动静合而奇正参。昔眉山父子兄弟,递相师友,老泉尚矣,长公、次公,废一不可,盖亦有故。长公之文多动,次公之文多静。多动者其人亢爽,而不能容物;多静者其人镇定,而不能矫时。故长公之名过于弟,次公之福逾于兄。嘉靖季年,文尚博达切实,莱峰先生,别立门户,汪洋潇洒,而不尚诡异;震荡迂回,而不贵丽浓,长公之动、次公之静,兼而有之。当是时,分宜柄政,方正戮没,贪墨成风,而先生萧然廉介,不亢不阿,既免于儒,亦脱于难,政绩理学,卓然可传,名似长公,福似次公。世言文宗眉山者,必推莱峰,莱峰有以似之矣。”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周莱峰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陶朴庵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8厘米,宽11.4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己酉”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陶泽著。按陶泽行事待考。此稿镌“嘉靖己酉”,依通例应属陶氏科考年份。嘉靖己酉为世宗御极二十八年,是年无会试而行乡举,故陶氏应为嘉靖二十八年中式举人。此《陶朴庵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秦汉之文古而劲,唐宋之文古而逸。龙门之轻隽,长沙之排宕,文非不逸也,而劲在其中矣;柳州之峭拔,老泉之雄健,文非不劲也,而逸在其中矣。制义之兴,文体崇古。理斋、鹿门、莱峰、震川,并称古文,然皆近于唐宋;简而直,典而核,遒錬而峻洁,得秦汉之神者,其陶朴庵乎?夫文从经入必劲,从史入必逸。秦汉本六经,唐宋本秦汉,屡降而下,各有源流。陶朴庵深于经术,故肃穆之气,溢于行间,学者第求朴庵稿以求朴庵,则失朴庵矣。”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陶朴庵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海刚峰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9厘米,宽11.5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嘉靖己酉”等(首页误刻为“隆庆己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海瑞著。按海瑞,字汝贤,广东琼山人,嘉靖二十八年举人。署南平教谕,迁淳安知县、嘉兴通判、户部主事。以上疏指斥世宗,下诏狱论死。世宗读海瑞疏,有“名言”云:“此人可方比干,第朕非纣耳。”[51]值世宗亡故,穆宗登基,大学士徐阶缘帝意为遗诏释之,复故官。后历官兵部主事、尚宝丞、大理丞、两京左右通政、右佥都御史、南京吏部右侍郎诸职,卒于南京右都御史。赠太子太保,谥忠介。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称刚峰先生;为官清廉刚正,以凛然节概称大丈夫,“卒之日,贫无可给棺椁,士大夫醵金以殓。士民哭公,至罢市者数日,祭于途累数百里不绝”[52]。有文集七卷。事具《明史》卷二二六本传并焦竑《国朝献征录》卷六四所收录之《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海忠介公瑞传》(出《京学志》)、王弘诲撰《海忠介公瑞传》等传记。此《海刚峰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往时于文室中见忠介公拟墨三首,心嗜之,以其违俗,故墨选阙如也。继观公集,又得数艺。文虽怪,然自成一家矣。忠介为人,绝不识揣摩为何事,故文亦然,崛强不屈,自适己意而止。要其效法昔贤,慷慨时事,精诚不可没也。忠介成孝廉,筮仕二十年,复赐进士,遇亦奇矣。世儒见忠介文,必狂走,以其违俗。夫文而违俗,不过不遇而止,未若人之违俗,可以得祸也。然忠介又何尝不遇?人自不肯学耳。文且不肯学,况学其人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海刚峰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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