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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德养疴时期的袁世凯(3)


    

从一系列现象看,袁世凯及袁系大僚谋求与盛宣怀的和解,是以支持盛宣怀出任邮传部尚书的形式,从1910年中开始的。是年5月,袁党巨头徐世昌主动请辞邮传部尚书[44],而后,袁党的另一巨头,新任命的署理邮传部尚书唐绍仪以各种理由拖延请辞,拒不赴任 [45],以便“盛侍郎可以有邮部尚书之望”[46]。使本来对未获邮传部尚书颇感失望的盛宣怀[47]如愿以偿。目前并没有材料证明这一系列活动是他们事先策划的,但也许能说明问题的是,唐绍仪在是年10月赴京路上曾到洹上会晤袁世凯[48]。唐的去就以及对盛的态度,应是袁唐二人晤谈的内容,当是无庸置疑的。而且,无论如何,此举有助于缓解盛袁之间的隔膜,也是无庸置疑的。
    1911年6月,盛袁的共同密友端方出任督办川汉。端方在赴任前,致函袁世凯问计[49],这也给袁盛修好提供了契机。6月22日(宣统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袁世凯复函端方,通过端方,主动向盛宣怀伸出了和解之手。信中说:
    兄曾有四愿:一、收管海关,总税司改用华员。一、收管邮政,不可附在税政。一、收管干路,以便国防交通。一、大借欧美债,大兴实业,隐以抵制强邻,使我得多延喘息,专意振作。此四事经营数稔,迄无一成。而杏老任事数月,已举其三,才略高下,判然可见。惜从前误听人言,又为人所持,未得与此老早共谋之,成此大举,悔不可追。复承此老坚守初衷,殷勤期望,尤令人惭服无地。但兄衰病日增,……不足再言功业。惟有将杏老三大举笔之于书,藏诸名山,以志景佩而示后人。惟望当道诸公,才略魄力多得如此老者,东、北两大,何足畏哉[50]。
    端方果然不负袁世凯之希望,南下赴任路过彰德时,就带来了6月29日盛宣怀致袁函。盛在寒喧之后,称赞了袁的十年政绩,并预祝他东山再起:
    回念庚子以后,公扬历十年,禁烟、废八股、兴学、练兵,大端悉举,方之历朝贤将相,罕有其匹。际此时局益艰,歧盼东山再起,宏此远谟,岂异人任 [51]。
    断绝来往多年的盟兄弟,释去前嫌,恢复了交往。袁世凯达到他原来的初衷,在朝野吁请清政府重新起用袁世凯的声浪中,盛宣怀本人并代载泽拟稿,上书请求起用袁世凯,就是明证。
    遭遣避居中的袁世凯的人望与日俱增。宣统一朝三年,国是日非,一派亡国景象,关心清朝命运的人们,都把起死回生的希望寄托在袁世凯的复出的身上。仅对《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所提及者的不完全统计,吁请袁复出者,就有近40人次。其实真正数目远不止此。《未刊书信稿》就不包括盛宣怀、端方、张謇等人,以及袁世凯周围的幕僚和友朋的要求。此外,完全可以想见,那些踵门访袁的人们,绝大多数应以劝袁出山为话题。
    清政府中汉臣领袖,军机大臣大学士张之洞在去世前,首倡重新起用袁世凯之议。据《张文襄公全集》的主编说:“宣统年,监国(载沣)将以洵贝勒筹办海军,涛贝勒管理军谘。公诤曰:‘此国家重政,应于通国督抚大员中选知兵者任其事。洵、涛年幼无识,何可以机要为儿戏’。监国不听。公力争之。监国顿足色然曰:‘无关汝事’。公因此感致疾,遂以不起”[52]。
    宣统三年四、五月间,立宪派的首领、全国最有影响、最具号召力的官绅张謇、汤寿潜、沈曾植、赵凤昌等,亦向清政府表达了希望重新起用袁世凯的要求。张謇说,宣统三年四月,“政府以海陆军政权及各部主要均任亲贵,非祖制也,复不更事,举措乖张,全国为之解体。至沪,合汤寿潜、沈曾植、赵凤昌诸公函监国切箴之,更引咸同间故事,当重用汉大臣之有学问阅历者。赵庆宽为醇邸旧人,适自沪回京,嘱其痛切密陈,勿以国为孤注”。
    碍于时忌,二张不便指名道姓。二张之所谓“知兵者”、“有学问阅历者”,不必明言,应专指袁世凯,至少袁世凯也应列名前茅。这是时人“人人意中所有,人人言中所无”的共识。武昌起义爆发,清廷首先想到的是起用袁世凯,足可佐证。也可从一个月后,张謇北上赴京,特地在彰德下火车,与袁世凯晤谈,长夜挑灯促膝“论时”[53], 并说“慰亭毕竟不错”[54]得到证明。
    新闻媒体、社会舆论,更是大量报道乃至制造了清政府重新起用袁世凯的消息。《未刊书信稿》中也反映了宣统元年七、八月,二年六、七月有两次“报纸喧传”袁氏出山的热潮[55]。据对天津《大公报》与奉天《盛京时报》的统计,自袁世凯开缺至辛亥武昌起义爆发期间,关于袁世凯各种活动的报道消息有106条,其中涉及“出山”问题的有64条。保荐、敦劝袁出山者有载涛、载洵、奕劻、鹿传霖、那桐、陆润庠、徐世昌、端方、赵尔巽、锡良、李经羲、邹嘉来、梁敦彦、“某枢臣”、“某阁老”、“诸大老”、“某有力者”,等等。为袁设计的任职,内有资政院协理或院长、内阁协理、弼德院顾问大臣、外务部尚书、军事顾问;外有直督、川督、东三省总督、查勘滇缅边界事务,等等。
    新闻媒体的报道,自然不免有道听途说、扑风捉影之处,但从当时的历史实际来看,当大都有某种根据,而非空穴来风。新闻媒体的消息反映了一个趋向:袁世凯出山的呼声愈来愈高,复出的官职也越来越高,对袁世凯的倚重也越来越迫切。最初,还是各方亲袁枢臣为袁缓颊,请清政府给袁一个效忠清廷的机会,而到宣统三年夏天,已逐渐发展到改变为“劝驾”、“劝令出山”、“亲赴卫辉极力劝驾”,即乞求袁世凯重出,以挽救不可收拾的时局。消息报道说:载沣曾恳请隆裕太后准予起用袁世凯[56]。当外务部尚书邹嘉来在晋见载沣时请起用袁,载沣明白表示:袁世凯“本监国已拟起用”,“将来另有位置”[57]。总之,到辛亥革命前夕,从朝野到皇室,从亲信到政敌,都在营造着一个袁世凯复出的氛围。
    面对四面八方各种身份人士的出山呼声,袁世凯也同亲厚议论局势,瞻念前途。例如1910年9月初收到杨度来信后当即复函谓:“昨奉手翰,备荷注存,并代商鄙人出处,语重心长,可谓实获我心”[58]。但他始终以矜持的拒绝来掩盖其急迫的复出心绪。袁的实际言行表明,他仍旧坚持了以不变应万变,欲擒故纵,等待最佳出山时机,直到辛亥革命爆发。
    三、两件考证关于袁世凯彰德养疴,人们经常道及两件事情。其一是论者们大都认为,袁择居彰德,这是他为预谋东山再起的精心谋划与安排。征诸史实,这种说法实乃缺乏根据的臆断。
    项城袁氏,是袁甲三四兄弟的母亲率领的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族,到袁世凯这一代,作为家族维系纽带的老太太去世后,各门自立,但宗法秩序依旧。袁世凯是庶出,而又出嗣于叔父袁保庆。待其嗣父死于任上,袁世凯奉嗣母回里,即未返项城,寓居陈州府城淮阳。此后,自袁世凯从军、使韩至开缺,二、三十年间,他这一门,即完全离开项城了。1902年,已经贵为直隶总督的袁世凯,奉恩赏正一品封典的生母回项城安葬,却遭到了以其二哥袁世敦(嫡传长门)为代表的宗族势力的挫辱,以至袁发誓再也不回项城。所以,袁在书信中一再表示“项城原籍,屋宇无多,不足栖止”,并非饰词。卫辉宅第,即是在此次开缺之前就已预为买下,准备致仕以后的居处[59]。项城袁氏凡有实任官职者,如袁的二哥袁世敦、三哥袁世廉亦分别寓居济南、开封,而不回原籍。豫北卫辉、彰德有铁路南北通达,水路有卫河、彰河上通天津之便,以及较好的人文景观,的确适于居住,袁世凯选定这里做寄寓之地,自然在情理之中。而袁世凯最后择居彰德,则确有何炳莹以宅第一所相赠的偶然性,而且,在袁决定移居彰德的同时,亦还在着力经营辉县的消夏别墅。这一切均说明,袁择居豫北,同预谋复出并无必然联系。
    其二是,袁世凯为谋东山再起,在洹上村架设了电台,以广肆联络。此说来源于袁世凯女儿袁静雪的一篇回忆录,而得到了论者认同。袁静雪说:袁世凯在洹上村养寿园家中“设置了一个电报房,从而能够更迅速地和各方面加强联系”。“在他和清廷讨价还价的时候,电报房中,嗒嗒之声,终日不断”[60]。
    但是,袁世凯的二子袁克文所撰写的回忆录与袁静雪的回忆大有不同。袁克文所撰写的《辛丙秘苑》详细记述1912年北京兵变时,他在洹上同在京的袁世凯密电往还的情形。在袁克文的记述中,彰德和洹上这两个地名的区别是十分清楚的,袁氏父子往还的电报都是通过彰德的电报局收发的,洹上村只有“司电报者”,即管理电报文件的人员,而没有提及当时通行的直接操作电台的“电报生”、“学生”的名目。期间,曾发生有电报泄密事件,“盖为电局所泄露”[61]。如果洹上村袁世凯的家中有专用电台,则不会发生由电局发电报,以致泄密的严重事件。
    袁克文、袁静雪兄妹的记述显然是不同的。袁静雪的回忆录发表于1981年,是半个多世纪后述说她12岁之时的少年记忆。袁克文在袁世凯罢官之前已官居法部员外郎,袁世凯遭遣回籍,他亦“弃官从归”,帮助料理洹上家务。待辛亥袁世凯再起,南下督师,又命他留“守洹上”,主持家政,直到1912年留居洹上的袁氏家属举家迁居天津为止[62]。其时袁克文二十一、二岁,他的《辛丙秘苑》是袁世凯死后“数载”的记述他亲自主理事务之所历经。尽管有人认为《辛丙秘苑》是有意为袁世凯溢美、开脱,但这种细事是没有必要作假的。按常理来说,袁克文的记述较袁静雪的回忆,应该更接近事实。
    其次,现今所能见到的关于袁世凯辛亥出山及其前的史料,也不支持袁静雪之说。袁世凯辛亥出山前,所寄出的最紧要文字都是信函,而未见用电报者。例如前文提到的端方到洹上来见袁世凯,袁世凯两日“遣人往车站候驾未遇”[63],最后还是向端方发信函联络。又如袁世凯在决定应诏出山之后,致各方布置军务的信函等等。而他所收发的公私电报,则又全是通过电报局收发的[64]。
    此外,须进一步说明者,当时电台的设立是有制度规定的,1903年,清政府明令,电政“改归官办”,无论有线无线,电报均“设官专办。所有各路商电、各省官电均由电政大臣统理”,官员私人府宅是不允许设电台的[65]。遭遣回籍的袁世凯,避祸犹恐不及,无必要做出这种不智之举。而且,即使袁世凯私设一个电报房,也只能打电报给官办电报局,再转给收电人,其直接打给私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除非对方也私设一个电台。其实,派人骑马到彰德电报局收发密码电报,或通过火车用信使送信,便捷妥当,袁世凯没有必要设这个授人以口实又不实用的电台。总之,在奉诏出山离开彰德之前,袁世凯有可能在洹上设立过“随军电报”,但在此之前私设电报房的说法,尚须事实证明。
    没有私设电台,并不等于袁世凯消极的闭目塞听,相反,袁世凯极其机敏地注视着朝政和时局变化。他的未刊信稿表明,除各方人士提供的信息外,在京供职的袁克定坐镇的锡拉胡同宅第即是他的驻京办事处,京汉铁路火车是信息传递的主要通道,且由北洋旧部随时维持和保证通讯的安全。1911年夏,即有袁克文的信使在顺德(今邢台)火车站被窃,大名镇总兵言敦源立疾火速巡缉追回之事[66]。
    其时,袁世凯的另一位亲信梁士诒任铁路局长,更为之专备火车以供缓急之用。据说,梁曾对杨土琦说:“项城斥还,彰德安置,欲往则畏有后祸,欲不往而不能,两难之际,余时为铁路局长,献计曰:‘为公备机车、坐车、行李车各一辆,置于公寓处相近,日夜使勿断火以待命。身在京刺探消息,苟不利于公,则立以告。是虽往,而缓急可恃以出走,至任何海口而止,犹之未往也。至公之属下,自幕府以至驺从,皆取给于各路,朝夕相从,则在野与在朝何异焉’”[67]?
    [1] 参见吴相湘著:《近代史料论丛》(第二集),页283、248分别引述的日本外务省档案和英国档案,传记文学出版社(台北)1970年。
    [2] 刘体智:《异辞录》,卷1,页41,中华书局1988年版。
    [3] 萧致治记录整理稿:《石泉先生谈张之洞与袁世凯》(2001年1月17日)。石泉先生,武汉大学历史系教授,陈寅恪先生是他的研究生导师,张之洞的女儿是他的祖母。石泉先生所述系早年亲闻于导师与祖母者。萧致治先生专诚代为访问石泉先生,并整理访问记录,谨此致谢。
    [4] 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38~39。
    [5] 许同莘:《张文襄公年谱》,卷10,页228,商务印书馆民国卅六年再版;又刘成禺:《世载堂杂忆》,页137,中华书局1960年版;又萧致治记录整理稿:《石泉先生谈张之洞与袁世凯》。
    [6] 刘体智:《异辞录》,卷4,页219、203。
    [7] 袁世凯:《致那桐函》、《致荣庆函》、《复那晋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425~427、441~442、71~73,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8年版。
    [8] 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38~39。
    [9] 张一  :《心太平室集》,卷8,页40,民国三十六年排印本。
    [10] 袁世凯:《复言敦源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115。
    [11] 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38、41页。
    [12] 袁世凯:《复袁树勋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3~4。
    [13] 参见袁世凯:《致奕函》、《致载振函》、《致那桐函》等,《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421、423、129。
    [14] 袁世凯:《复张星炳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359~361。袁类似的复信甚多,可以此信为代表。
    [15] 参见袁世凯:《复任昆源函》、《复苏斯敬函》、《复陈毓崧函》、《复颜世清函》、《复周天霖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331,(上)页171~172、313,(下)页1465、1535~1536。
    [16] 参见袁世凯:《复李兆珍函》、《复雷震春函》、《姜桂题函》、《复程允和函》、《复胡建枢函》、《复周宝琛函》、《复洪恩广函》等,《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539,(中)页890,(上)页463~464、365~366,(下)页1529,(中)页855。
    [17] 袁世凯:《复何昭然函》、《复定成函》、《复严修函》等,《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48、30、139~141。
    [18] 袁克文:《洹上私乘·养寿园志》。
    [19] 袁世凯:《复刘燕翼函》、《复吴品珩函》、《复杨春灏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18、42~43,(中)页797~798,
    [20] 天津社会科学院图书馆藏袁世凯手书《袁氏家塾训言》,又袁世凯侄孙灿若提供家藏袁世凯手书《训家塾诸生》照片。
    [21] 袁世凯:《重修百泉祠庙碑记》;谢宣:《募修辉县百泉祠庙记》。碑在河南省辉县百泉。
    [22] 袁世凯:《致凌福彭、傅增湘、张镇芳函》、《复凌福彭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389~1390、1455~1456。
    [23] 参见袁世凯:《复王廉函》,《复黄景函》、《复孙雄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353、1429、(中)页665~666。
    [24] 参见袁克文:《洹上私乘·附圭塘倡和诗》;程靖宇:《袁世凯及其洹村逸兴》附影印手稿,《大成》杂志(香港)第26期,页20~22。
    [25] 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45~46。
    [26] 参见:《周止庵先生自叙年谱》光绪三十四年、宣统二年、民国元年条,载周小娟编:《周学熙传记汇编》,页30~35,甘肃文化出版社(兰州)1997年版;周叔贞:《周止庵先生别传》二章四节,及附录周学熙:《呈农工商部筹拟创设京师自来水公司大概办法文》,页31~34;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45~46、48~49、54~55。
    [27] 王锡彤:《燕豫萍踪(抑斋自述之三)》,页79~80。
    [28] 袁世凯:《复严修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949。
    [29]  方策等修,裴希度等纂:《民国续安阳县志》卷7,《实业志·工业》。
    [30] 参见袁世凯《复邹道沂函》、《复陈昭常函》、《复宝函》等,《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33~34、61、83等。
    [31] 参见袁克文:《洹上私乘·附圭塘倡和诗》;程靖宇:《袁世凯及其洹村逸兴》附影印手稿,《大成》杂志(香港)第26期,页20~22。袁克定在此处将“远天风雨三春老”误为“连天风雨三春老”。
    [32] 袁世凯:《复孙雄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666。
    [33] 方策等修,裴希度等纂:《民国续安阳县志》,卷16《人物志·袁世凯传》。
    [34] 袁世凯:《复蔡乃煌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118。
    [35] 张謇:《啬翁自订年谱》,宣统三年四月条;又参见祁龙威:《张謇辛亥日记(节录)笺注》,《扬州师范学院学报》1981年第3期。
    [36] 袁世凯:《致端方函》,宣统三年五月初十日,四川省资中县文管所藏。
    [37] 袁世凯:《复雷震春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889~890。
    [38] 袁世凯:《复陈光远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467。
    [39] 袁世凯:《复袁树勋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992。
    [40] 袁世凯:《复凌福彭函》、《复傅增湘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1011,(下)页142。
    [41] 袁世凯:《复李清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359。
    [42] 袁世凯:《复田文烈函》、《复张勋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下),页1539、1549。
    [43] 参见袁世凯:《致盛宣怀函》二通,王尔敏、陈善伟编:《清代名人手札真迹·九·盛宣怀珍藏书牍初编》,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页4158~4160。
    [44] 《要闻·徐协揆亦怀退志》,《大公报》宣统二年四月十九日第4版。
    [45] 《要闻·盛侍郎之好消息》,《大公报》宣统二年十月初五日第4版。
    [46] 《要闻·唐尚书续假之原因》,《大公报》宣统二年十月十九日第4版。
    [47] 参见《要闻·电调盛侍郎来京之原因》,《大公报》宣统二年七月初六日第4版;《要闻·盛侍郎拟藉端乞退》,《大公报》宣统二年七月廿三日第4版。
    [48] 参见袁世凯:《覆唐绍怡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875。
    [49] 参见《端方致载泽、盛宣怀电》、《端方致盛宣怀电》,陈旭麓等主编:《辛亥革命前后(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三)》,页158、148。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50] 王尔敏、陈善伟编:《清代名人手札真迹·九·盛宣怀珍藏书牍初编》,页4261~4264。
    [51] 王尔敏、陈善伟编:《清代名人手札真迹·九·盛宣怀珍藏书牍初编》,页4268~4269。
    [52] 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诗集目录》,页19;卷227《诗集四》,页35。
    [53] 张謇:《啬翁自订年谱》,宣统三年四月条;又参见祁龙威:《张謇辛亥日记(节录)笺注》,《扬州师范学院学报》1981年第3期。
    [54] 刘厚生编著:《张謇传记》页180,上海书店1985年版。
    [55]  参见袁世凯《复朱家宝函》、《复张星炳函》、《复张士钰函》、《复商作霖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218、360,(中)页673、685。
    [56] 参见《要闻·袁项城起用之阻力》,《大公报》(天津)宣统三年五月廿二日第4版;《要闻·内阁接到袁项城覆电》,《大公报》宣统三年五月廿六日第4版。
    [57] 《要闻·邹尚书奏保袁项城》,《大公报》宣统三年二月廿七日第4版。
    [58] 袁世凯:《复杨度函》,《世凯未刊书信稿》(中),页667~669。
    [59] 袁世凯:《复吴品珩函》、《复何昭然函》、《复伍廷芳函》,《袁世凯未刊书信稿》(上),页42、48、64。
    [60] 袁静雪:《我的父亲袁世凯》,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第74期,页136、137。
    [61] 袁克文:《辛丙秘苑》,《近代史资料》总81期,页149~151。
    [62] 参见袁克文:《洹上私乘》,卷5,《自述》。
    [63] 王尔敏、陈善伟编:《清代名人手札真迹·九·盛宣怀珍藏书牍初编》,页4261~4264。
    [64]  参见《张人骏致宝送袁世凯电》,《两江总督张人骏辛亥电档选辑》,《历史档案》1981年第3期,页38;《闵尔昌旧存有关武昌起义的函电》,《近代史资料》1954年第1期,页61~62。
    [65] 袁世凯:《开用电政大臣关防折》、《奏报接办电政大概情形折》、《防禁私设无线电报请饬外务部立案折》,廖一中等整理:《袁世凯奏议》,(中)页715、793,(下)页1168,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66] 袁世凯书赠言敦源墨迹及言敦源题跋识,载王成圣:《北洋首要零简》附影印原件,《中外杂志》(台北),1977年3月号。
    [67] 刘体智:《异辞录》,卷4,页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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