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立学:探寻满语背后的文化圭璧(2)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6:11:17 城市晚报 2014-01-04 记者 于建青 摄影 参加讨论
《吉林志》:东北方言和吉林地名考证方面近期有哪些研究成果,会出一些新书吗? 施立学:2011年在《吉林日报》上发表过《满语满俗与东北方言》,前段时间给长春电视台做过120多期关于东北方言的节目,节目名字就叫“每天一个东北词,教你做好东北人”。 已经将这些内容进行了汇编整理,这本书今年将会出版。里面还配有生动有趣的图片,看了会觉得很有意思。 这是对东北方言探源性的挖掘,不仅告诉你词意,还要让你知道词意来源。比如小女孩书包上挂一个小猫小狗,我们管这叫“浪裆”,一种佩饰。这个词是生活常用词,比如领导说这个人活不好好干,撵也不走,别人就会说,让他“浪裆”着吧。这个词也是满语,怎么来的呢,满族家里都有祖宗匣子,里面有根子孙绳,生男孩挂个弓箭,生女孩就挂个红布条,这个布条就叫布浪裆。 东北的很多地名用汉语根本解释不了,比如“其塔木”,站杆子树的意思,是指树木已经死掉,但依然站在那里。再比如我的家乡伊通,也是满语:汹涌澎湃的意思。还有伊巴丹,是一种像樱桃的果子叫欧梨,这些内容在书里是找不到的,需一点点考证。 目前已经完成了《东北地名与东北文化》的全部书稿,三百张关于各地地名相关的图片都存在电脑里,已经上报了出版计划,预计不久也会与读者见面。 《吉林志》:作为省政协委员,您针对满语满文字的抢救挖掘也提了不少建议,这方面的现状如何?听说尚有大量珍贵的清代遗留下的满文资料至今无法翻译出来,什么原因? 施立学:我认为,抢救历史文化的当务之急是抢救满语与满族文字。 因为自清朝建立以来,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的满文资料,当年溥仪出逃,被关在前苏联哈巴罗夫斯克(伯力)的时候,除了带出大量金银珠宝外,也把大批的历史资料用卡车运到了那里,足有25卡车之多。苏联后来把这些资料都给退回来了,分别运到了北京、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和承德等地。这些资料很多都是当年纪晓岚编《四库全书》时都没被翻译出来的,也就是说都是《四库全书》以外的内容,包括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医药等诸多领域,非常珍贵。 遗憾的是,这些资料现在已经成了无人能够破译的“天书”,有的都成了档案砖了。前段时间我去吉林省档案局,那里有一万两千卷,有的粘在了一起,浑如“档案砖”,已经无法翻开了,即使能打开,也很难找到能翻译的人。 早在1962年,国家办过一个满语班,东北师大的刘厚生教授参加过这个班,也是断断续续地学到一些,后来咱们这儿很多人的满语都是从他那里学到的。现在刘教授虽年事已高,但还在从事满语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吉林市的北华大学就开办了满语班,不少年轻的满语爱好者都在学习。 当年刘厚生那一批满语班四五十人,现在也只剩十几人了,分散在全国各地。即使让那十几个人去翻译那些档案砖,也一样无能为力。因为真正能翻译这些资料的全国已不足二十人。有人算过,就是这二十人都利用起来,不吃不睡也要翻译五百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