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兰、吴晗、雷海宗后人回应何兆武
http://www.newdu.com 2024/11/27 08:11:54 未知 newdu 参加讨论
何兆武谈雷海宗:雷先生讲课十分动人 雷先生讲课十分动人。巴金的爱人萧珊那时候叫陈蕴珍,比我高一班,她也上雷先生的课,有一次我听见她跟一个同学说:“雷先生讲课真有意思,好像说故事一样。”雷先生很会讲故事,有的就像是他亲眼看见了一样,不过讲者动情、听者动容,并不等于可信。而且文化形态学的理论我也觉得有几分牵强,甚至可以说是武断的。有人说,斯宾格勒并不希望西方文明没落,这一点我相信,不过按照他的理论,西方文明非得没落不可,这是他理论的一个必然,所以我年轻时就不太能接受这种论点。 雷海宗内侄张启明回应:晚年难得后悔了 我1946年之前一直和姑夫生活在昆明,我们当时是邻居,住同一个单元里。1946年后我们搬到了北平,当时还经常往来。我当时还是小孩子,1952年,他去了天津,当时我也才14岁。到了1957年,姑夫被扣上“右”派帽子,从此我和他的交往就少了。我当时还挺同情他的。我姑母上世纪90年代中期才去世,而姑夫1962年10月就去世了。 我记得1961年冬天,我到南开去看他,当时他身体已经很不行了。我当时手边拿一本《控制论》,没想到他也说了几句,而且很内行,讲了些希腊语中的词源学方面的内容。 我知道他是比较正直的。 他学识上极其渊博,治学很严谨。记忆力非常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对于历史事件,能倒背如流,我当时有事跑去找他,讲历史他是张口就来。 我姑夫是芝加哥学派的。1928年的时候他和我父亲先后留学于芝加哥。这个学派主要沿袭了德国的治学观点,和美国东海岸以及英国的学术都不一样。他从国民党时代开始就有不少著作遭受批判,所以后来就一直被贬,到了反“右”派的时候更是遭到了莫大的打击。雷海宗在学术上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我从汪曾祺的作品中看到他当时的讲座极为叫座,每次都人满为患,而且他当时身体非常好,每天都拄一根藤手杖,健步如飞。国民党的时候他常写些时评,被转载非常多。 他属于比较坚持自己看法的人。但我知道他晚年的时候难得地后悔了。他当时跟我说:“如果我是学数学的,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数学和历史一样好,本来也可以念数学,但偏偏就念了历史,后来遭了这么大的罪。 (责任编辑:陈妍)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