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何兹全先生
http://www.newdu.com 2024/11/28 02:11:05 未知 newdu 参加讨论
今晨突闻何兹全先生去世了,虽然早知他身体不好,但还是感觉有些承受不住。 我1982年1月毕业留校,在中国古代史教研室工作,何先生虽也属古代史,但专有魏晋南北朝研究室,所以平时较少见到他。何况我是小字辈,对这位老先生高山仰止,也不敢造次叨扰。 随着在系里服务久了,与何先生慢慢熟悉起来,特别是他的高足陈琳国、曹文柱等教授,与我关系也好,对先生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后来我和王和等朋友一起编书,主要是著名学者的自传,这其中就包括了先生的书。那时到先生家,师母开玩笑,说:“你们只知道给先生出书,就不知道帮我也出出书?”但她还是送了我《犁妮的童年》等好几本她的书,乡土气息扑鼻,我一家三口,都细细地拜读了。 过年过节去看先生,往往随手带点小礼物,但师母每次让我拿回来的东西,比我送的多好多。后来听说,她对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有时候也在先生家蹭饭,他们多只吃粗粮,少吃肉,比较注意饮食健康。我想这是他们二老长寿的原因之一。于是,我也就很少送那些他们根本不去吃的东西,师母喜欢山西醋,我跑山西回来,就带点宁化府的老陈醋给她。有时候先生宴客,也顺便把我们一干学生叫上,比如陶希圣先生的家人回国来看他,吃饭时我就曾在座。 后来我考取钟敬文先生的博士,来往常过先生的家门,也会经常去先生家坐坐。一次先生说道,“你为什么不考我的博士生?”我一时语塞,心想我完全不懂秦汉魏晋南北朝史啊。先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便说:“你研究庙会,我也研究寺庙经济,很相关的啊!”知道我考博经历的人,必定明白我当时心里已感动之极。 我父亲去世后,我曾在《光明日报》写过一篇怀念的短文。大意是说,先父生前话很少,和子女很少交谈,至此方知再无对谈的机会。先生和师母看了,把我叫到他们家,师母说,“你以后有话就对我们说吧!”这是把我当做他们的子女了! 虽然我不是何先生的及门弟子,但何先生多次和我讨论学术,这些内容,不是能在这里一笔带过的。只能慢慢地回忆和记述,我相信对于中国的现代学术史,还是颇有意义的。 我之所以先在博客上写这篇纪念文字,还有一个缘由。那就是我博客标题“打枣杆儿”,就是师母给我起的绰号。每次我敲门进屋,师母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打枣杆儿来啦?!”音犹在耳!音犹在耳! 遗憾的是,我身在香港工作三个月,不能赶回向先生遗体告别,只好在香江之畔遥拜,望先生与师母、何大哥在天堂中共享天伦! 北大红楼受戒师大红楼成仙桃李无数著作等身鸿爪留痕京师大学堂 北碚史馆见知南港史馆凭吊既知有汉遑论魏晋一生惟慕乡梓傅孟真 学生赵世瑜顿首恸挽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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