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大师风范—时殷弘教授(200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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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时殷弘老师要讲运气,因为他的行程排得很紧凑。得知过两天老师就要飞美国、日本、韩国等地参加国际会议了,记者在时殷弘老师下课后赶紧预约时间。"要不就现在吧!"时老师快人快语,毫无架子,后来更把他在香港《文汇报》上的谈话内容和《欧洲》杂志上的文章电邮过来。这样,就开始了我和大师间的访谈。 一 “乐于此道就不觉得牺牲” 作为中国在国际关系研究领域的大家,时殷弘老师堪谓著作等身:他发表的个人学术专著7部,发表的学术论文、政治评论约200篇,均有广泛深远的学术、政治和社会影响。然而,成就背后是他不为人知的艰辛付出。 “我的生活是‘亚健康’的!”时老师笑着说。他坦承,为了做研究,他经常从早到晚都坐在桌子边打字、看书。也为了做学问,他放弃了锻炼、看电视和至爱的摄影,甚至在当上研究生后就“与小说绝缘二十年”。谈及此,时殷弘老师话语中透出一丝遗憾。“但乐于此道就不觉得牺牲了。”他说。 时老师孜孜不倦的治学之道让他赢得了许多好评,但更重要的是,让他感悟到智慧和快乐。他在《文汇报》上如是说:“做中美关系研究,数十年如一日,读书当饭吃,不是那么愉快。但是,又可以接触到古今中外顶尖的学问大家;从书中看到、学到他们的智慧,这种快乐无法言喻。” 而最大的快乐,时老师说,就是能形成自己一套系统的思想,并写出好文章。可写好文章绝不是易事:“我写文章每每废寝忘餐,一以贯之,全神贯注,非写完了不能自已。要是写本书,就更是如临大敌了。” 二 不为功利只为求知 虽然为做研究无奈与小说绝缘二十年,但时老师知识面之广、读书量之多,不能不让人惊叹。文革那段上山下乡的经历虽然艰苦,但也为当时不过初二教育程度的他提供了一个大量读书的机会。马克思的《资本论》伴他度过漫漫长夜,单是第一卷《资本的生产过程》他就看了三遍,第二卷《资本的流通过程》也看了两遍。另外,雨果的《九三年》、高尔斯华绥的《福尔赛世家》、黑格尔的《历史哲学》等也让老师手不释卷。尽管当时读书的物质条件就只有一张矮方桌,一个破旧水车轴心做的小凳,一盏煤油灯,但读书的快乐是巨大的。更难得的是,当年全无功利心(考大学已经绝望),只是出于一种对知识的渴求,甚至是一种原始的本能的读书乐。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时殷弘老师主要看英文书,按他的话说,是要“看学问‘大家''的专著,学他思想方法的长处。”本科历史系的他,做研究生时专注于国际政治、国际关系史的专业书,“研究国际关系,要读洋书,洋人名著是首选”。他告戒青年学生,看书时要动脑筋,书后的参考文献要仔细看,注释要读明白,更重要的是看其思想方法、说道理的程序,甚至体会其文风。 作为时殷弘老师带的第一届硕士生,张光平很敬佩老师的治学严谨。“他看了近100本外文书,才写一本薄薄的书。”老师的榜样力量是巨大的。“你看到时老师的背有点驼吗,那是他看书看出来的。”这样的学者,这样的老师,自然让学生敬重。 三 “我不大理睬,也从来不辩” 作为学者,尤其是一个敢于讲真话的学者,难免会碰到学术观点有争议的时候。对此,时老师有自己的风格。“我不大理睬,也从来不辩。”当然,时老师仍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时老师把心思都放在治学上,人际关系想得很少。”张光平说起了日常生活中的时殷弘老师。他说,时老师平时不喜欢应酬和客套俗话,反对学生请吃饭,而对一些想以批判名人出名的"枪手"也不放在心上。 “他是很认真的一个人。”张光平这样评介导师。虽然忙,但时殷弘老师基本保持与学生每周一次电话或E-mail联系,因出国拉下的课也会在周六补上。 看过时殷弘老师文章的人,都能发现时老师善于从大历史、大战略层面考察国际战略决策问题。但生活中的他也有心思精细的一面,例证就是他懂烹饪,饭也做得很好。虽然难得有时间下厨,但每次吃饭时他对菜肴却能有一番细致独到的品评。 四 寄语莘莘学子 “现在的人们基本知识建构不够,讲多看少。”时老师对当下浮躁的社会风气表示担忧。他认为,我国在教育和学术研究上是“发展中”,甚至可以说是“欠发达”的。因此,他告戒青年学者,一定要有一个比较高的眼光,或者说抱负,不能满足于在学校、同学中是个什么地位,要看到国际水准。但同时,任何学问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应从理解它的最基本的ABC做起。一般来说,这比知道多少新的流派,看到多少去年或今年出的书有用得多。 至于中国在国际关系研究领域的发展,时殷弘老师相信会越来越好,但目前中西差距还很大,因此要多看洋人尤其是洋人大家的书和文章。同时要注意培养一个鉴别能力,并结合中国的问题、价值取向,结合世界各项基本潮流和中国的健全发展方向,学习和有选择地借鉴西方国际关系理论思想,致力于推动“国际关系理论的中国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