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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度文明的消亡:早期雅利安人入侵南亚次大陆(4)

 一个讨论较多的问题是,印度河文明对雅利安文明具有多大程度的影响,对这一问题的各种看法大相歧异。总的说来,吠陀经典本身给人的印象是,这种影响即使有,也无关宏旨。首先,吠陀诗人对达萨及其文明持一种不妥协的敌视态度,在宗教方面明显地不接受任何影响,要不然在这方面可能会产生一些结果。此外,经考古学证实的印度河流域大多数城市的毁灭和人口的减少,必然有效地消除了大多数可以传播这种影响的基地。当然,到了后来,当雅利安文明发展成为印度教文明时,许多非雅利安的影响出现了,但这些影响在吠陀时期并不明显,而且看来与印度河流域城市的史前文明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
    根据《黎俱吠陀》中提到的河流名称,能够确定雅利安人在《黎俱吠陀》时期占据的领土。这些河流首先是印度河及其主要支流,旁遮普的5条河。由此向西,提到了格鲁姆河(Krumu)、戈马蒂河(Gomati)和库帕河(Kubha)(即今日的古勒姆河、戈马尔河和喀布尔河)以及苏伐斯杜河(Suvastu)即斯瓦特河,表明雅利安人扩展到了今天的阿富汗境内。向东,萨拉斯瓦蒂河(Sarasvati)、德里萨德瓦蒂河(Drsadvati)和阎牟那河在雅利安人领土内,恒河是在一首较晚的颂诗中提到的。这片地区的大部分都在印度河文明的范围以内。另一方面,《梨俱吠陀》却不大提到印度河下游地区,在那里,印度河文明也同样繁荣过。
    雅利安人分为很多个独立的部落,正常情况下由王(Rajan)统治。这些王在不对达萨或达休作战时,便经常相互征战。然而,基于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宗教信仰,共同的生活方式,雅利安人高度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种族整体,并且意识到他们与早期土著居民之间的悬殊差别。那些原有的居民,一部分以首陀罗的资格被吸收人雅别安人社会,一部分则撤退到雅利安人暂时未到达的地区。雅利安人在一片前此人口稠密、高度开化的国土上得以保有他们的特性,并如此完整地保持自己的文化这一事实,说明了他们不是通过一场征服战争,而是在持续时间很长的一次又一次迁徙浪潮中大批而至,足以提供为数众多的居民,转过来又能形成进一步扩张的基础。当时在近东盛行的情况恰恰相反。在那里,小股武士实现的征服,结果是只建立起暂时的统治,但他们的人数太少,数代之后便不免被当地土著居民所同化。
    在后期吠陀经典描述的时期里,雅利安人占领的地区继续扩大,重心也向东转移。到了《梵书》[Brahmanas]时代,雅和安文明的中心地带是俱卢人和潘查拉人的国度,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北方邦。与此同时,位于旁遮普的西部拓居地则退居次要。进一步向东扩张已在进行,在这个地区中最重要的国家有侨萨罗、迦尸和毗迪诃。雅利安人在这一时期的主要进展是沿恒河而下,基本上保持在这条河以北。迁徒的主要路线可能是沿着喜马拉雅山脉的丘陵地带前进,首先是避开河流附近森林密布的地区。在这一时期的典籍提到的部落和王国中,位于恒河以北的最多。恒河以南的则非常少,例如切迪人Cedis、萨特万特人(Satvants)和维达尔巴(Vidarbha)王国,提到它们的次数也很少。这时,雅利安人的周围是各种各样的非雅利安人的部落,《爱达罗氏梵书》中列举了这些部落的名称:安陀罗人(Andhras)、奔那人(Pundras)、穆蒂巴人(Mutibas)、普林陀人(Pulindas)和沙巴拉人(Sabaras)。从这些资料看来,鸯伽国和摩揭陀国还只是部分地雅利安化了。
    《梨俱吠陀》对于雅利安人和达休之间的战斗作了突出的描绘。正如我们所知,这反映了一场持久的武装斗争。在这场斗争中,雅利安人最终成为毫无疑义的战胜者。在后期的吹陀文献中已不再提到这些,用以指非雅利安民族的“达休”这一术语,也较为罕见了。另一方面,用以称呼原始的森林居民的“尼沙德”这一术语则较为频繁地出现。对此的解释是,雅利安人的推进和殖民的性质已有所变化。一旦印度河文明倾覆,其大部分领上被占领,就不存在任何有先进文明的国家与雅利安人抗衡了。这时候,恒河流域似乎稀疏地居住着森林部落,它们不具有先进的文明,不能对雅利安人作出一致的抵抗。沿恒河流域而下的殖民开拓起初主要是在河流北岸,大体上是清除森林、建立农业拓居地等事项,这是一个持续好几个世纪的进程。在未被开发的森林地区,原始的“尼沙德”部落继续居住在雅利安领土的内地。看来,他们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相互容忍的基础上的。随着森林清除活动的进行,森林部落独立存在的范围自然日益受到限制,他们中的一部分以普克萨(Pukkasa)与旃荼罗Candala这样的名称将自己依附于雅利安人社会的边缘,构成那些终于成为受压抑等级的核心部分。
    雅利安人占领印度的第三阶段是在公元前800一前550年这一时期。根据。《梵书》中的材料,我们注意到在这一时期之初,雅利安人占领印度的地段仍然比较有限。在他们周围,环居着非雅利安民族,其中有的民族的名字已经提到过。将近公元前6世纪末,我们可以看到,在佛教和耆那教兴起之时,雅利安语言和文化已在大得多的范围内广为传布。显然,其中间有一个广泛迁移和殖民开拓的时期。结果是,“雅利亚伐尔塔”--雅利安人的国土--的疆界有了确定:北抵喜马拉雅山,南达文底亚山,东、西濒临大洋。此时的主要扩张路线之一位于西南方,它包括了阿槃底及其附近地区,并远至戈达瓦里河上游地区的阿湿波卡(Asmaka)和穆拉卡(Mulaka)。雅利安人继续向东推进,占领了孟加拉大部分地区(奔那、苏马、文加等等)和奥里萨(羯陵伽)。恒河以南与这两条前进路线相连的地区也都逐步被纳入雅利安人的统治下。有关这些事件的资料散见于史诗和《往世书》各处,在这些资料中,只要提到黑天在西海岸建立德瓦拉卡(Dvaraka)、阿槃底的海赫耶人。(Haihayas)及与之结盟的部落的活动也就够了。总的结果是,到公元前6世纪末,雅利安人占据的印度土地已大大增多,印度-雅利安语言通用的范围也相应扩大。反映这一时期之末雅利安人占地范围的地图,也许会与现代语言分布图上印度-雅利安语的界线大体相符。此后,雅利安人的影响深入到南方--达罗毗茶人的印度,这已是文化渗透的问题,而不是前此的征服和殖民。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