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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困学丛书》看史学家罗尔纲

1989年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罗尔纲的《困学丛书》,收入他的专著10种,约80万字。该书内容极为丰富,既有珍贵的文献资料《天地会文献录》,人物传记《李秀成传》,又有学术专著《太平天国史考信录》、《太平天国广西首义志》、《太平天国的游击性运动战》、《清代乾嘉道咸同光六朝人口统计表》、《八法对笔迹的鉴定》、《文史稽考集》,还有总结和介绍作者治学经验的《治学篇》及其平生所写的记、序、跋的合集《记序文存》。特别是最后两部,是了解和认识罗尔纲生平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最好材料。
    罗尔纲在文章中常常自称为“书呆子”。在我们固有的成见里,认为一个整日埋首于故纸堆,热心于考证稽古的人,一定从小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但你只要读过《困学丛书·记序文存》第一辑《沪滨剩稿》,你就会发现,20年代的罗尔纲还是一个关心祖国和民族命运,关心民众疾苦,向往革命,愿为革命献身的热血青年。首先,让我们听听这些诗句吧:
    黔江!
    你向前激进哟,
    浪淘了那建筑在沙滩上的阶级去吧!
    平天山,你伟大的,怎么还不快向那黑暗的宇宙冲出红色的光芒呀?
    (《石达开的故居》)
    北风不住地送来,
    他们声声的哀怨,
    哀怨!无产者的哀怨待向谁说?
    不平织就了的人间,
    还说什么同情与博爱!
    压迫者呀!
    何用戴这仁慈的假面目,
    你们的威权业已流成弱者的双泪。
    (《冬夜》)
    我们出了“象牙之塔”,
    走上人生大道。
    青年!
    前途光荣的使命,
    正如那白茫茫的雪花一样呵,
    一朵一朵,
    弥盖了这无涯的污痕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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