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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的作者究竟是谁

《春秋》《左传》是有关联的两部古代文献,它们的作者也是有关联的。以下分别加以研究论证。
    一、“不修《春秋》”与《春秋》
    “不修《春秋》”仅见于《春秋公羊传》:
    庄公七年:不修《春秋》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修之曰:“星贯如雨。”何以也?记异也。
    东汉王充在他的《论衡·说日篇》里说得好:“‘不修《春秋》’者,未修《春秋》时鲁史记。”显然“不修《春秋》”就是《鲁春秋》,而“君子修之”的就是现存启自鲁隐公迄于鲁哀公的《春秋》。
    《鲁春秋》保存最好,直到春秋末年仍然具在。《左传》昭公二年:
    春,晋侯使韩宣子来聘,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
    “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
    韩宣子由《鲁春秋》而及于“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显然所见的《鲁春秋》必定启自周公旦与鲁公伯禽。可见直至春秋末年《鲁春秋》仍然完整具在。
    《左传》哀公二年:
    夏,五月辛卯,司铎火。火踰公宫,桓、僖灾。救火者皆曰顾府。南宫敬叔至,命周人出御书俟于宫……子服景伯至,命宰人出礼书以待命……季桓子至,御公立于象魏之外……命藏象魏,曰:“旧章不可亡也。”
    这是发生在春秋末年鲁国最大的一次火灾,甚至当时远在陈国的孔子都听说了。然而并没有焚毁鲁国的“御书”、“礼书”和“旧章”,当然其中也包括《鲁春秋》。
    然则“君子修之”的现存《春秋》又是谁修之的呢?《孟子·滕文公下》:
    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唯《春秋》乎!罪我者其唯《春秋》乎!”
    这是以现存《春秋》为孔子所作的最早记载。到了两汉这一说法几乎成了定论。
    《史记·孔子世家》:
    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疾殁世而名不称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见于后世哉?”乃因史记,作《春秋》。
    又《十二诸侯年表序》:
    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馀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
    又《儒林传序》:
    西狩获麟,曰:“吾道穷矣!”故因史记作《春秋》,以当王法。
    又《太史公自序》:
    孔子戹陈、蔡,作《春秋》。
    司马迁也认为孔子作《春秋》。至于孔子何时作《春秋》,则或言“干七十馀君莫能用”后;或言“西狩获麟”后;或言“戹陈,蔡”时,莫衷一是。
    东汉王充在《论衡·说日篇》中以为孔子修《春秋》;而在《艺增篇》里又说:“孔子作《春秋》”,将修与作混同。
    孔子果真修或作过《春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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