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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伦的道路(20050509)

学习希腊历史,不能不了解梭伦。这篇文章,可以看作是《梭伦言行录》的笔记。
    梭伦在公元前六世纪的改革中,在解放平民、接触贵族特权方面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也奠定了他杰出政治家的历史地位。梭伦的一生是光辉的,也是值得探讨的。
    《梭伦言行录》一书记录了梭伦的一些言行,他反映了梭伦所具有的多重身份——政治家、诗人和知识分子和与之相对的性格特征。
    [一]
    身为政治家,梭伦似乎并不善于使用政治手腕。在他执政期间,他已经看出自己的亲戚庇西特拉图的野心,并且尽知己的努力抑制这种野心,但他的努力方式却并不似一位政治家。
    “有一次他收执长矛和盾牌冲进公民大会,警告人民要提防庇西特拉图的图谋;不仅如此,而且还说了下面的几句话以表示准备帮助人民:‘雅典人,我比你们中的一部分人聪明,又比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勇敢——比那些没有识破庇西特拉图诡计的人聪明,比那些虽然识破了诡计,但由于胆怯而保持缄默的人勇敢。”
    的确,梭伦是聪明的,也是勇敢的。但是,作为政治家,这是远远不够的。而在这一方面,庇西特拉图则比他厉害——在梭伦说完这些话之后,他通过自己的追随者组成的议事会宣布:梭伦得了疯病。
    对此,梭伦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对人民说:无需多久,到事实明摆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人民就会看清,我是不是有疯病。这些话无疑是诚恳的,但并不能说服人民,庇西特拉图最终掌握了政权。梭伦的努力到此为止:他把自己的一副武器放到将军公署的门前,说道:“啊,祖国,我已经用行动帮助过你了。”就这样,政治家梭伦带着无奈扬帆远航到埃及去了。
    [二]
    梭伦早年,一面经商,一面游历,曾到过希腊和小亚细亚的许多地方,漫游各地考察社会制度、风土人情。这一经历,使梭伦身上具备了一种浪漫气质。后来成为雅典第一诗人,终其一生,他都是一个诗人。
    身为诗人,梭伦善于用诗来表达知己的政治观点。梭伦言行录中记录了这样一件事:雅典人和墨拉加人争夺梭伦的故乡(萨拉密斯),雅典人在战争中屡遭失败,于是雅典人作处决议:再有人提起要发动争夺萨拉密斯的战争,他便要被处以死刑。梭伦假装得了疯病,头戴花冠奔进市场,在这里他叫传令官将他的关于萨拉密斯的诗读给雅典人听,激起他们的岔怒情绪。下面便是几句最使雅典人激动的诗句: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一个福列冈得洛斯人或西基诺斯人,
    我宁愿改换一个祖国,不做一个雅典人。
    因为在人们之间马上就要出现这样一句话:
    “他就是放弃了萨拉密斯的雅典人中的一个。”
    他还曾用诗句预言庇西特拉图的僭主统治:
    从云端里降下暴风雪和巨大的冰雹;
    紧跟着耀眼的闪电将出现震耳的霹雳。
    于是民主的城邦在强者的暴力下覆亡;
    无知的人民沦为了独裁者的奴仆。
    之所以说梭伦是一个诗人,不仅由于他留下了大量的诗篇,还在于,他的政治里透满了诗人的气息。
    他曾经制定了很多好的法令,然而当人们问他为什么不制定出惩办杀父者的法律时,他说:“因为不能预见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人类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犯罪这个问题他答到:“如果非受害者能和受害者本人同样感到痛苦的话。”他曾禁止特斯皮斯演悲剧,因为虚构的事是有害的。
    从梭伦的改革措施中,我们看到了理性的一面,然而从上述的表现来看,他的政治生活也有感性的一面。这是“诗人政治家”的特征。
    梭伦言行录中记录了他给先知欧皮门尼德斯的一封信,其中有一段:“我的法律看来没有给雅典人带来多少好处,你也没有能以净化给城邦造福。因为宗教和法律本身是不能造福城邦的,只有那些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领导群众的人物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因此,如果有好的领导,宗教和法律是有益的。没有好的领导,他们就完全无济于事。”梭伦凭借他的智慧、正义和勇敢给希腊人带来了幸福,这是无用质疑的。梭伦对他的改革是留恋的,他始终认为只有杰出人物才能真正带给人民幸福,法律在他看来,只是杰出人物用来造福人民的工具。这是一个带有一定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观点,这是由他诗人的特质决定的。他并不知道,在以后的历史中,正是他所制定的法律,给希腊人带来了幸福,指引着雅典民主政治走向高峰。
    [三]
    梭伦是个知识分子型的政治家,他对社会具有强烈的责任感,对城邦民主无限忠诚,这一点,他用了一生来证明。
    前面曾经说到,在梭伦执政期间,他已经发现了庇西特拉图做僭主的野心,他以自己的方式,尽自己的努力去抑制这种野心;后来,他又“作为庇西特拉图的唯一敌人而出走。”再离任远游后的几十年中,他从未再回到雅典政坛,从未放弃对民主政治的信仰,也从未停止对庇西特拉图的批评。
    当他得悉庇西特拉图已经做了僭主时,他给雅典人写了以下几行诗:
    如果你们由于自身的怯弱陷入了悲痛,
    千万不要把这种厄运的原因归之于神明,
    是你们自己满足了这些人的要求,让他们增强了力量。
    也正是这个原因使你们尝到了奴隶的苦味。
    不过,如果用更为理性的眼光来看的话,鼻息特务拉土的僭主统治还是有进步意义的。亚里斯多德曾这样评述:“鼻息特务拉土处理国政是温和的,而且是宪法形式的,他没事仁慈温厚,对待犯法的人尤其宽大。在他统治期间,从不与大众为难,总是致力和平,保持安靖;所以人们常说鼻息特务拉土的僭主统治有如黄金时代。”
    庇西特拉图时期,说论的方针基本得到执行。庇西特拉图也曾在信中对梭伦说:“我并不责怪你曾经揭发过我的意图,因为那时对我的揭发与其说是对我的敌意,到不如说是对城邦的好心;其次也由于你那时还不知道我将建立起什么样的统治,如果知道的话,你或许会乐于安居下来而不至于流亡国外了。”
    梭伦的回答是:“我说你是僭主中最好的一个,不过我觉得,回到雅典对于我是没有好处的。我曾经给雅典人以政治上的平等,并且,在我有可能做僭主的时候我拒绝了这样做。因此,如果现在我回来并且赞成你所做的一切,那么我怎能逃避人们的谴责呢?”
    认定了真理便不会再动摇,这就是知识分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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