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两河流域新年礼俗、观念及其政治功能的演进(4)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9:11:50 《贵州社会科学》 刘健 参加讨论
注释: ①学界对于古代两河流域新年的研究可以分为几个方面:第一,解读和翻译有关文献。这类文献主要来自不同时期的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仪式文献、王室铭文、神话文献、祭祀祷文、王宫行政管理文献、历史文献、经济文献以及条约、书信等。目前学界尚没有专门的新年文献集出版,主要原因在于相关文献时间跨度极大,且大多夹杂在其他类型文献中。文献翻译大多出现相关研究性论述中,对新年活动中的某一天的活动或者其中的某一个仪式进行重点翻译和注释;第二,解读和分析新年活动的日程和相关仪式。对于新年活动的持续时间和起止时间、节日活动流程以及繁多的祭祀仪式进行复原和分析;第三,从人类学、民俗学、社会学等视角出发分析新年活动的功能、内涵、性质和意义。新年活动中涉及众多古代两河流域神祇,围绕这些神祇的神话是节日活动中的主要表演曲目,对于这些神祇、神话所表达的社会内涵,两河流域文化研究者以及神话学者、人类学者、仪式学研究者都曾经有所关注,并且提出了各种不同解释。关于新年节庆活动,最早的研究成果是德国学者海因里希·茨莫恩(Heinrich Zimmern)于1906年出版的《巴比伦尼亚的新年节日》(Zum babylonischen Neujahrsfest.Berichte über die Verhadlungende schsischen Gesellschaft der Wissenschaften.Phil.-hist Klasse 53/3.Leipzig),这本著作使学界开始关注新年活动。其后,众多研究成果问世,主要研究成果可参见近年来关于古代两河流域节日研究的三本主要著作:Mark E.Cohen,The Cultic Calendar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Bethesda,Maryland:CDL Press,1993; Julye Bidmead,The Akītu Festival.Religious Continuity and Royal Legitimation in Mesopotamia,Piscataway,NJ:Gorgias Press,2014; Mark E.Cohen,Festivals and Calendar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Bethesda,Maryland:CDL Press,2015。 ②需要说明的是,乌尔第三王朝时期使用的乌尔历并非国家历法,仍然是乌尔的地区历法。依据是乌尔历仅在乌尔及新区使用,这些新区并没有传统使用的历法,因此沿用乌尔历,比如普兹瑞什达干(-Dagan)和伽尔沙纳()。另外国家档案保管中使用乌尔历,未取代各地通行的历法。 ③有一种说法认为古代近东的一年之始在秋季。这应该是个误读,应该源自犹太传统,这种传统的形成时间大约在公元2世纪左右。在此之前,塞琉古时期的新年可能在10月。目前为止,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在此之前古代近东的新年始于秋季。参见Mark E.Cohen,Festivals and Calendar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p.59。 ④由于这部分文献大多记录与拉伽什城邦的统治者之妻有关的活动,因此,这些记录主要围绕这位女性统治者的家族成员,可能不能反映拉伽什城邦节日活动的全貌,但能够反映大致情况。 ⑤阿基图节日活动的流程主要依据Julye Bidmead,The Akītu Festival,pp.45-101的描述复原。 ⑥对于古代两河流域人是否存在哲学分支所谓“认识论”问题,学界否定者居多,包括美国学者S.N.克雷默、奥地利学者G.J.Selz等。但是,最近,中国学者拱玉书对这个观念发出挑战,他深入分析了苏美尔文献中出现的“ME”的具体内涵,认为其中的“王道王”、“王道盈王”等观念反映了苏美尔人认识世界时采用的循序渐进、层层深入的方式,反映了他们于公元前2500年前后在认识自然和人类社会方面所达到的高度。这就是苏美尔人的“认识论”,西方学者没有认识到苏美尔人已经认识到精神与物质的差别、抽象与具象的不同。 原文参考文献: [1]Mark E.Cohen.Festivals and Calendar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M].Bethesda,Maryland:CDL Press,2015. [2]Mark E.Cohen.The Cultic Calendars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M].Bethesda,Maryland:CDL Press,1993. [3]Julye Bidmead.The Akītu Festival[M].Piscataway,NJ:Gorgias Press,2014:111-119. [4]W.Heimpel.The Nanshe Hymn[J].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Vol.33,No.2(Apr.,1981):69、88-91、110-114. [5]Karel van der Toorn.The Babylonian New Year Festival:New Insights from the Cuneiform Texts and Their Bearingon Old Testament Study[Z]//J.A.Emerton ed.Congress Volume Leuven 1989,Leiden:E.J.Brill 1991:334-335. [6]Amelie Kuhrt.Usurpation,Conquest and Ceremonial:from Babylon to Persia[M]//David Cannadine & Simon Priceeds.,Rituals of Royalty:Power and Ceremonial in Traditional Societi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7:35. [7]刘健.赫梯基拉姆节日活动的仪式特征及其功能[J].世界历史,2015(5):113-116. [8]Amélie Kuhrt.The Ancient Near East,2 vols[M].London:Routledge,1995:578. [9]T.M.Sharlach.Diplomacy and the Rituals of Politics at the Ur III Court[J].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 57(2005):22. (本文刊于《贵州社会科学》2017年第10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