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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非洲现实 研究非洲历史(3)

问:您对上述两个领域的研究都涉及什么问题呢?
    陆:我对两次大战之间的这段非洲历史问题共写了6篇文章:《两次大战之间帝国主义如何掠夺非洲》、《第一次世界大战对非洲的影响》、《二十年代南非工人运动的兴起》、《试分析埃塞俄比亚的抗意战争》、《评埃及的扎格鲁勒》等等。后来我进一步把专题研究和系统研究结合起来,写了《非洲与帝国主义》一书,回顾了这一时期非洲的经济发展、非洲国家的民族解放运动等等。这本书在1987年由北大出版社出版。
    90年代初苏联解体,西方对非洲的影响加大,出现了民主化的潮流。许多非洲国家按西方模式发展,但是也有一些国家出现了动乱。这时我就想研究非洲的民族主义和它的政党制度。前后共发表了11篇文章,如《非洲国家政党发展论纲》、《略论两次大战之间埃及政党制度》、《二次大战前非洲民族主义政党和组织》、《二战初期非洲民族主义政党和组织》、《非洲民主联盟》、《西方国家多党制为什么不适合非洲》、《非洲国家一党制原因试析》、《试论非洲社会党联盟成立的原因》等等。以后我把这些文章 集中起来,经过补充,就形成了《非洲民族主义政党和政党制度》一书,由华东师范大 学出版社在1997年出版。
    四、把研究非洲的学者组织起来
    问:这些年,您除了自己研究非洲史外,还花费了大量精力进行中国非洲史研究会的组织工作和学术活动,这个学会的工作成绩很大,请您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陆:我希望搞非洲研究的人越多越好,因为非洲有53个国家,历史变化很大,社会矛盾很多,甚至出现社会动乱,关键是接班人的问题。非洲问题研究非常重要,需要研究的问题很多,我就希望把队伍组织起来。80年代初社科院世界史所酝酿成立各学科的研究会,北大也是发起单位。就在1980年的春天,在湖南湘潭成立了非洲史研究会。请纳忠先生担任第一届会长,我们是副会长。1989年纳忠先生退下来,就让我当会长,从1989年当到2001年,现在是名誉会长。在我任会长时期,主要考虑要为推动非洲研究做一点工作。靠大家努力,搞了两个项目。一个是非洲研究丛书,先后出版了七本书,由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非洲民族主义政党和政党制度》就是其中之一,其他还有:《中非关系史》、《南非种族关系探析》、《黑非洲文化研究》、《非洲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研究》、《非洲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等。再一个是三卷本《非洲通史》。这部书是我们6个人当分卷主编,但发起组织者是我和华东师大的艾周昌教授。第一卷是古代卷 ,由何芳川和宁骚两人主编;第二卷是近代卷,由艾周昌和郑家馨主编;第三卷是现代 卷,由我和彭坤元主编。这套《非洲通史》于1995年出版后,获得教育部社科成果一等 奖,后又评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优秀成果三等奖。
    我当名誉会长以后,还是主张大家一起搞些项目,这样既可以出大的成果,也可以把队伍培养起来。另外我也很重视教材建设,我和艾周昌两人编写了《非洲史教程》,由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这部书现在看来还是可以经得住考验的。这书一直写到90年代初,很多学校还在用这个教材。另一本《非洲的过去与现在》是首都师大出版社出的,是 按照专题写的,也是一本辅助教材,是我、宁骚和赵淑慧三个人写的。
    五、学术研究与国家需要结合就有生命力
    问:这些年史学研究普遍出现不景气的情况,而您和北大的非洲研究却搞得红红火火,您个人也是非常地忙,这是什么原因呢?
    陆:这是由于这些年来,我对非洲研究如何能够与国家需要结合起来的问题考虑特别多。我们和外交部、教育部、商务部、中联部等单位联系很密切,主要是接受咨询和共同进行评估工作。比如2000年,召开中非合作论坛部长级会议的时候,商务部委托我们搞一个进一步开发非洲市场的咨询报告,我们组织了四个人搞这个报告,后来这个报告对于这次会议起了很好的作用,比如在会议制订的《北京宣言》中都体现了这个报告的精神。我也作为嘉宾参加了在北京饭店举行的这次会议。2003年举行第二次部长会议, 教育部委托我们北大非洲研究中心总结一下50多年来中非之间教育方面交流合作的成果 ,包括经验总结,也包括今后发展的建议。当时搞了两个东西,一个是出了一本画册《 中国与非洲国家教育交流与合作》;另一个是资料集《中国与非洲国家教育交流与合作 》,已经完成了初稿,根据档案写成的,也即将出版。另外,我们也参加了一些国家有 关部门举办的研讨会,如外交部举办的非洲人才开发、农业投资方面的研讨会,商务部 举办的对外投资研讨会等,尽量为国家有关部门的决策服务。教育部现在把北大非洲研 究中心定为非洲问题专家组单位,由我担任专家组的组长。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搞非洲问题的研究,但是我认为,研究非洲问题必须与现实问题结合起来,也必须同国家的需要结合起来,这样才有前途。因为研究非洲国家不像研究西方或周边国家,可以得到对方国家的支持;非洲研究只能靠我们国家的支持,这就必须和国家的需要结合,这就有个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结合的问题。基础研究要加强,但选择课题要与国家需要相结合,才能发挥作用。随着将来研究经费的增加,对非洲古代的研究也会发展起来,但现在还不行。
    非洲国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国家对非洲国家政治上有需求,在人权问题、台湾问题等方面都需要得到非洲国家的支持,它们有53个国家,非常重要。在经济方面我们对非洲也有需求,在撒哈拉沙漠周围发现了石油,据估计其蕴藏量可能超过海湾地区。 这就要求我们与非洲国家的关系必须加强。我们和非洲有很好的政治关系,所以在这个 情况下,研究非洲也是十分有利的。
    问:从非洲史研究的情况看来,是不存在“史学危机”的问题了?
    陆:从非洲史研究的情况看来,不存在“史学危机”的问题。但是关键是看你对研究非洲的重要性是否有所认识以及认识得早晚。你认识得早,研究可能就上去了,认识得晚就会落在后边。我觉得现在是非洲研究的第二个高潮期,第一个高潮期是在粉碎“四 人帮”以后,大家都很关注非洲研究。现在老的学者逐渐退下来,处于青黄不接时期。 但现在有些好的苗头,人数不一定很多,但队伍比较精干,现在一些年轻学者条件都不 错,还有懂阿拉伯语的。如果外地学校也这样,或者向专门化方向发展就好了。通过我 对非洲史的研究感觉到,史学如果与现实结合起来,与国家的需要、国家的利益结合起 来,史学就不存在危机的问题,而且会感到大有搞头。我举一个例子。我曾经给外交部 官员上课,给他们讲非洲的历史,讲非洲的民族主义,讲非洲国家落后的原因,受到他 们的欢迎,也发挥了史学的功能。这就要求史学工作者自身观念的转变。史学工作者要 走出去,要根据国家的需要争取研究课题。要研究非洲需要什么,我们需要什么,从而 说明非洲需要我们,我们更需要非洲。这样的课题,研究经费、出版经费都能解决,而 且我们还培养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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